就在二人说话之间,李成安剑招迸发而出,漫天"剑雪"飘落在北凉军阵中,看似轻若无物,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战场!李成安昨晚就安排了玄影在城前埋下了大量火药,以玄影现在的轻功,极境不出,几乎不会被人发现,而那些"剑雪"正是引燃火药的信号。
冲在最前的上千名北凉骑兵瞬间被爆炸吞噬,人马俱碎。冲击波掀起的泥土和积雪形成一道数尺高的屏障,后续的北凉兵被掀翻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更可怕的是,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埋设在更远处的火药接连被引爆,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拍打,地面剧烈震动,烟尘冲天而起。
整个北凉军阵瞬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段正明瞪圆了双眼,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死死攥住缰绳,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世上怎可能会有如此剑招?就算他李成安是一品,也不可能使出这样的剑招。"
方益此刻也是双拳紧握。他嘴唇颤抖,面色惨白如纸:"一剑引动天雷地火...这绝不是一品剑修能做到的,哪怕是当年的叶青,也不可能办到,但李成安偏偏做到了,为什么?"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若有所思:"难怪他李成安刚才要激怒段正名,若是他一怒之下率军冲杀,到了那个位置...此刻只怕也是难逃厄运..."
战场上,幸存的北凉士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有人丢下兵器抱头鼠窜,有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还有人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铠甲。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妖法!这是妖法!"
"快跑啊!天罚来了!"
"救命!我的腿!我的腿没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校尉跌跌撞撞跑到段正明马前:"殿下!前锋营...前锋营全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我们..."
"闭嘴!"段正明猛地抽出佩刀,一刀斩下那校尉的头颅。鲜血喷溅在他的金甲上,显得格外刺目。"扰乱军心者,死!"
然而就连他握刀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方圆数百米的雪地变成了焦黑的炼狱,残肢断臂散落各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和血肉烧焦的恶臭。
方益突然抓住段正明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殿下!你现在需要冷静!"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话是对段正明说的,同样也是对自己说的。深吸一口凉气,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快速运转。
"这绝不是李成安的剑招...若是他有这等本事,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也不用打,早就杀到北凉来了,我们二人也早就死了,绝不会现在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段正明僵硬地转过头,望向远处城墙上那道白色身影。烟尘中,李成安持剑而立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神魔。
他双拳紧握,短暂的沉默后,强行恢复自己的思考能力:"没错...你说的没错,就算他是一品,也不可能有如此剑招。就算他有,我也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再挥出第二剑。"
他猛地一甩马鞭,在空中抽出一声脆响:"全军听令!重整阵型!"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混乱的战场上回荡。那些溃逃的士兵闻声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都给我站住!"段正明双目赤红,金甲上还沾着方才斩杀校尉的血迹,"你们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剑招,若是剑招,北凉早就被他打下来,哪里还等得到今日。"
方益也立即会意,运起真气力高声喝道:"诸位将士!李成安使诈,这世间绝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剑招!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此刻不攻,更待何时!"
北凉军中渐渐安静下来。一些老兵壮着胆子回头望去,果然发现爆炸后的焦土呈现规则的分布,绝非一品所能造成的痕迹。
段正明见军心稍定,立即抓住机会:"传令!后军变前军,弓弩手掩护!步兵继续推进!"
"咚!咚!咚!"
战鼓再次擂响,比先前更加急促有力。北凉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在将领的呵斥下很快重整队形。虽然士气低落,但军令如山,数万大军再次如潮水般向北州关涌去。
城墙上,李成安见状脸色微变:"这帮人果然心眼子够多...居然被识破了..."
陈静虚强撑着站起身:"小师弟,你已力竭..."
"看来这天下的傻子并不多,这方益这么快就看出了端倪。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李成安咬牙道,"二师兄,再借我一些真气,不用太多,一招便够了..."
李成安深吸一口气,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搭在陈静虚肩上。陈静虚会意,将体内仅存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入李成安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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