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优化合作方’的名义,终止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付文樱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另外,把这家公司列入集团的合作风险名单。我不希望以后在国坤的任何项目里,再看到他们的名字。”
“孟夫人,这……这太突然了,对方恐怕很难接受,而且几个项目都进行到一半,单方面终止,我们需要支付一笔不菲的违约金。”王总助有些迟疑。
付文樱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不容置喙的权威:“违约金的事情,法务部会处理。王总助,你只需要执行。我是在为集团的未来负责,清除掉那些没有成长性的累赘,是必要之举,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夫人。”
挂断电话,付文樱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她知道,那万家灯火中,有一盏很快就要熄灭了。她端起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
她倒要看看,当那个女孩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时,还拿什么来维持她那份可笑的清高和淡然。
一连几天,家里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
林萱能敏锐地感觉到。父亲下班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脸上的疲惫也越来越重,有时坐在饭桌上,会毫无征兆地走神。母亲则会变着法子做一些父亲爱吃的菜,在饭桌上说些轻松的笑话,试图活跃气氛,但那笑意却总也抵达不了眼底。
这天晚饭,父亲破天荒地在饭桌上倒了一杯白酒,一口就喝掉了半杯。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也让他那张强撑了几天的脸,终于垮了下来。
“爸,怎么了?”林萱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轻声问道。
林父放下酒杯,重重地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比平时更深了些:“唉,公司……出事了。”
林母立刻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老林,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吓唬我们。”
“国坤集团,就是我们最大的甲方,突然单方面终止了所有合作。”林父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困惑,“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发了一封邮件过来,说我们公司‘缺乏创新精神’,不符合他们的发展要求。几个上千万的项目,说停就停了。现在公司里人心惶惶,老板急得焦头烂额,下一步……可能就要裁员了。”
“国坤集团?”林母愣住了,“那不是燕城最大的企业吗?我们跟他们合作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谁知道呢……这种大集团,要捏死我们这种小公司,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连个理由都懒得多给。”林父又灌了一口酒,苦涩地摇了摇头。
他们还在担忧地讨论着,却没注意到,在听到“国坤集团”这四个字时,林萱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脑海中浮现。
那不是思考,也不是联想,而是一种更接近本能的洞悉。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无形的、巨大的因果之网,网上千丝万缕,错综复杂。而此刻,其中几根线却异常清晰地亮了起来。一根线连着父亲口中岌岌可危的公司,另一根线,则径直指向了那场晚宴上,付文樱那张温婉面具下淬着冰的怨毒眼神。
这两根原本毫不相干的线,此刻被一根带着浓重恶意的丝线,蛮横地连接在了一起。
林萱的父母并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他们还在互相安慰。
“没事的,大不了就换个工作,凭你的技术,到哪儿找不到饭碗。”林母拍着丈夫的背,柔声说。
林父也强打起精神,转头看向林萱,挤出一个笑容:“萱萱,你别担心,这事跟我们家没关系,是爸爸工作上的事,爸爸能解决。你别有压力,啊?”
林萱看着父母鬓边不知何时增添的白发,看着他们明明忧心忡忡,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的模样,心中那片始终平静无波的湖面,第一次,被一块巨石砸出了滔天巨浪。
她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声。
饭后,父亲独自一人走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晚风吹起他有些花白的头发,他佝偻着背,靠着栏杆,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疲惫和渺小。
林萱就站在客厅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父亲的背影。那双总是映着世间万物、却从不入心的澄澈眼眸,此刻,正一点一点地被一种冰冷至极的颜色所覆盖。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远古洪荒的威压,以她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开来。
那是龙族的逆鳞,被触碰了。
第二天,林父接到公司老板的电话,语气是死马当活马医的绝望,让他去国坤集团再争取一次。哪怕是去求情,去问个明白,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爸,我陪你一起去。”饭桌上,林萱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进父亲碗里,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父愣了一下,随即摆手:“你去干什么?这是公司的大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我帮您整理资料。”林萱的理由无懈可击,“您昨天带回来的那些项目文件乱糟糟的,我帮您按项目进度和重要性重新分了类,做了索引。待会儿您跟人谈的时候,提到哪份文件,我能第一时间递给您。”
看着女儿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林父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这几天焦头烂额,确实没心思整理那些东西,女儿心细,或许真能帮上点忙。就算帮不上,有个人陪着,心里也踏实些。
“那……好吧。”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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