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
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负责在溪谷东侧高地了望哨轮值的年轻猎人阿凯,连滚带爬地冲回聚居点,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来了!东边!很多人!拿着武器!”
瞬间,整个溪谷地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紧张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妇女儿童被迅速召集回屋内,男人们则拿起简陋的武器——猎弓、砍刀、草叉,以及少数几把保养不善的老式火药枪,紧张地聚集到村口。
长老费恩在汤姆和小七的陪同下,快步登上村口一处用石块垒砌的矮墙。小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她来到溪谷地后第一次面临真正的武装冲突。她强迫自己冷静,仔细观察着。
雾气中,影影绰绰出现了大约二十多个身影。他们衣衫褴褛,但眼神凶狠,手中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从生锈的砍刀到自制的狼牙棒,甚至还有两把看起来像是从废弃军车上拆下来的转轮机枪,由最强壮的两个家伙扛着。典型的废土掠夺者团伙,靠劫掠弱小聚居点为生。
掠夺者们显然没把溪谷地放在眼里。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近,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他扛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喊道:“喂!里面的人听着!把吃的、用的,还有女人都交出来!老子心情好,可以留你们几条贱命!”
溪谷地的村民们一阵骚动,恐惧和愤怒交织在脸上。他们的防卫队人数上并不占优,武器更是落后。
长老费恩面色凝重,他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低声快速地对身边的汤姆和小七说:“不能硬拼,他们火力比我们强。但也不能妥协,一旦退让,就是灭顶之灾。”
小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大脑飞速运转。她仔细观察着掠夺者的阵型——松散,轻敌,缺乏纪律。她又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村口狭窄,两侧是陡峭的岩壁,易守难攻。她低声对费恩说:“长老,他们很轻敌。我们可以利用地形。村口窄,他们展不开。我们在两侧岩壁上埋伏人手,用弓箭和石头先消耗他们。等他们阵脚乱了,再集中力量从正面反击。但……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放跑一个,否则后患无穷。”
她最后一句话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费恩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狠厉。他瞬间明白了小七的意图——全歼。这不是普通的自卫,而是为了永绝后患的生存法则。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就按你说的办!汤姆,你带几个好手,立刻从后面绕到两侧岩壁上去!其他人,依托矮墙准备!”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村民们虽然害怕,但在生死存亡关头,展现出了惊人的执行力。汤姆带着五六个敏捷的猎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村后的小路。其余人则紧握武器,在矮墙后屏息以待。
小七没有留在相对安全的矮墙后。她拿起一把猎弓,动作娴熟地检查弓弦,然后对费恩说:“长老,我去侧面高处,那里视野更好。” 费恩想阻止,但看到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点了点头:“小心!”
小七几个起落,敏捷地攀上村口一侧岩壁上一块突出的巨石,隐藏 behind 一块岩石后面,俯瞰着下方的谷口。这个位置,既能纵览全局,又能用弓箭精准射击。
掠夺者们见村内没有回应,开始不耐烦地叫骂着,一步步逼近。就在他们大部分人马涌入狭窄谷口的瞬间,费恩猛地一挥手臂!
“放!”
两侧岩壁上,汤姆等人早已准备好的石块和粗大的木桩,如同雨点般砸下!与此同时,埋伏在岩壁上的猎手们,拉满弓弦,利箭呼啸着射向下方惊慌失措的掠夺者!
“有埋伏!”
“妈的!中计了!”
惨叫声和怒骂声顿时响成一片。掠夺者队伍瞬间大乱,挤在狭窄的谷口进退不得。那两挺转轮机枪还没来得及发挥威力,扛着它的壮汉就被一块巨石砸中,惨叫着倒地。
就在掠夺者陷入混乱之际,小七在高处冷静地观察着。她的目光锁定了那个试图重新组织手下、叫骂最凶的刀疤头目。她深吸一口气,搭箭,拉弓,瞄准——动作流畅而稳定,仿佛回到了在信驿的日子。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去,精准地贯穿了刀疤头目的咽喉!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轰然倒地。
头目一死,掠夺者彻底失去了斗志,哭喊着想要往回跑。
“堵住谷口!一个也别放走!” 长老费恩苍老却坚定的声音响起。早已准备好的村民们手持各种武器,从矮墙后冲出,堵住了掠夺者的退路。复仇的怒火和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失去了首领和重火力,又被困在绝地的掠夺者,在溪谷地村民愤怒的攻击下,纷纷倒下。没有求饶,没有怜悯,只有你死我活的残酷法则。小七在岩壁上,继续用弓箭精准地点射着任何试图突围或反抗的敌人,眼神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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