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正在自己房里收拾东西,思绪如潮水般袭来。
刚才青玄的反应,明歌更加印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她和江无涯现在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来原书中是没有这段男女主给反派种下魔种的剧情的,而且他们真正开始动杀心的时候还是在宗门大比。
看来,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她不禁默默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识海中的黄泉突然狡黠的笑出声,“本剑灵刚才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
明歌被它没由来的一句话整懵了。
“我说怎么看你命格的时候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像是两株植物相互缠连,彼此依存,原来是因为同命咒。”
“不过你们俩也真够倒霉的,这种咒术很难解的……”
明歌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词,“是很难解,不是不能解对吧?你有办法是不是?”
黄泉被问的一噎,它只是数百年前似乎听什么人提过一嘴,现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我很久之前是听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说到后面,黄泉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
明歌:……
那你在那故作高深的笑什么?
“不过!我依稀记得一点, 中此咒者两人要行双修功法!”
…………
黄泉说完就一脸八卦的看自己主人的表情,发现她面如菜色。
“……你确定吗?……是不是你记错了?”
这什么歪理???
明歌严重怀疑是它记错了,毕竟都过去几百年了。
黄泉被连着反问了好几遍,此时也有些底气不足。
屋外传来江无涯的声音,“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明歌神色一僵,连忙应下,将包袱收进储物戒,随即没好气的看了黄泉一眼,顺便揭过这个糟心的话题。
………
炼器宗与玄天宗相隔并不算很远,御剑一天一夜便可到达。
即使只是相隔几百里,但御剑十二个时辰却也会消耗不少的灵力。
这赶路的担子自然也就落到了江无涯身上。
虽说明歌有着凤凰九天,但它尚未恢复,仍然是幼年状态。
江无涯将青霜放大数倍,让明歌能够整个人安稳的坐上去,两人就这么徐徐在天空中御剑而行。
夜色如浸透千年墨汁的绸缎铺展,青霜剑的月白灵光化作游动的萤火,在漆黑天幕上勾出蜿蜒的银河。
剑锋破开云霭的簌簌声格外清晰,青霜剑被月光淬成通透的琉璃色,灵气在剑身镌刻的符纹间流淌,发出极轻的泉涌声。
夜风在耳际织就细密的茧,呼啸声裹着松针的冷香。
远处起伏的山峦化作沉默的剪影,唯有掠过剑尖的流云被灵气剖开,裂帛声在百丈外就消散成雾状的叹息。
…………
明歌坐在前方,百无聊赖,看起天空中的星星来。
那些星星像是缀在黑色绸面的冰裂纹,从极遥远处透出清冷微光,仿佛打翻的琉璃盏溅落的碎晶,悬在虚空永不坠落。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从这个视角看去,仿佛星辰就在自己的手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星星这么近。
江无涯没错过明歌眼底的新奇开心,他并指轻点,青霜骤然拔高三千丈。
穿过稀薄的云霭后,整片星空豁然倾泻,天狼星赤芒如血,昴宿星团散作银雾。
江无涯已然把师尊的话抛之脑后,降低行速,慢慢飞着。
他们仿佛坐在一支小船中,从星河缓缓驶过。
周身布满细碎的星光,明歌感觉到手上一凉,一颗星辰骤然出现在自己的掌心中。
其上还伴着几缕熟悉的灵力气息,她有些意外,不自觉勾唇开心笑了起来。
江无涯看着她喜笑颜开,莫名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明歌刚高兴没多久,就感觉到身后好像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
难不成江无涯一直在注意自己?
他……该不会……?
意识到自己荒诞的想法之后,明歌连忙将脑子中奇怪的东西甩出去。
明歌,你要不要这么自恋?
怎么可能啊?反派不把你杀了就不错了。
…………
明歌坐在剑上,正襟危坐,摒弃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然后……
然后就睡着了……
对,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江无涯看着前面坐着的人影有些晃悠,然后像小鸡啄米似的头一直往下点。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下坠感惊得有了一丝清醒,猛地抬头,还莫名的抖几下腿,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陷入这样又困又假装的循环中。
江无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她一系列连贯的假动作,不知道在假装什么。
他指尖点上明歌的昏睡穴,她这才安稳下来。
江无涯用灵力小心的护在她周围,自己用手托着她的背让她不会倒下去。
就这么过了一夜,明歌自然醒来,却发现自己抱着江无涯的胳膊不撒手。
她连忙松手,却发现浅色的衣袖上有着一团深色印子……
脑中像是有烟花一般炸开了。
那是她的口水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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