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个电话。”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还是起身走到了一边。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中午约好人了吗?”
“什么?”下意识刚说完,言晏就想起早上和他提的事,顿了顿,低头看着脚尖,“……还没。”
“待会儿来我办公室先等我一下。”
言晏,“……”
“好。”
那边似乎还在忙,听到她的答复后很快就挂了电话,言晏拿着手机回到后期办公室的时候冯晔已经开始重新审片了,她走过去在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又提了几个意见,得到冯晔的认可后,说了句,“中午不用定我的餐了。”便离开了工作室。
回到WK,刚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言晏就看到熟悉的背影被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拦在门外。
“等他出来我说几句话就走,不会为难你。”女人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光站在那里气势就压了秘书一截。
“抱歉,没有聂总的允许,办公室谁也不能进,”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在外面等。”
两人似乎起了点争执,引得来往的员工都投去了异样的眼光,女人还想说什么,言晏就走过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们聂总呢?”
声音一出,原本还吵着要进去的女人一下静了下来。
女秘书见来人是她,连忙道,“夫人,聂总还在开会。”
言晏点点头,没说什么,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秦思砚站在一旁,见她进去时秘书没有半点阻拦,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来都来了,不是要等吗。”
女人淡淡轻浅的声音,人已经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里坐下,随手从桌上拿了本杂志翻看着。
秦思砚看见女秘书的视线在她们两人间扫了一遍,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的默默退出去,但就是这种鲜明的对比和落差让她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可偏偏里面的女人开了腔,再扭头就走反而显得低人一等,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秦思砚咬牙,还是跟了进去。
门被带上,秦思砚站在那里,没有走进来亦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么看着她。
大概是那目光里的针对性太强,言晏这才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除了脸色不大好看,气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手恢复得不错。”她淡淡笑了下,便又低下了头,像只是随口一提。
女人咬着的下颌更紧了,语气也冷,“有时间关心我的伤势,你不如关心关心南深哥现在的处境。”
她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翻开杂志下一页,“听说以后不能再拿画笔了,以后什么打算?”
“有你在,”秦思砚一声冷笑,“你会给我以后吗?”
言晏再次抬起头来,这次看到了她那些讽刺都写在了脸上,红唇掀了掀。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他原本可以选择不和靳氏继续竞争,但是南深哥为了你不仅让公司损失两百多亿,更让股市下跌到前所未有的数字,现在所有股东都在联名弹劾他,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公司的利益和员工的存活都置之不顾,”秦思砚冷冷的盯着她,那种愤恨和耻笑甚至比当时在媒体面前亲自承认抄袭还要更甚,“怎么样,终于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看着一个男人肯为了你赴汤蹈火拿万千员工的生死讨你开心,你如今是不是很得意?”
言晏挑了挑眉,不明白她的逻辑,红颜祸水是什么好词吗?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笑,“所以呢?”
“关言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秦思砚直接被气笑了,“唇亡齿寒,你以为南深哥输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她不想让良黎好过,良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难道她还不清楚,没有南深哥,她在那两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对他其实没那么重要么,”言晏悠闲的合上杂志放到一边,轻轻的靠在了沙发上,似笑非笑,“为什么现在又觉得,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呢?”
“关言晏,你还真是够狼心狗肺的,”秦思砚一脸不可思议,“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什么都看不到吗?”怎么可以有人这样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个干净,那么傲慢,却又表现得那么无辜。
“那你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又都看到了吗?”
秦思砚僵住。
女人继续笑得温婉无害,“以你的性子,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拉下脸来求和,不也被他拒之门外了么。”
她声音紧绷,“你在说我自取其辱是么。”
言晏笑了下,倒还真没这个意思,“你愿意为聂南深做什么,他领不领情是他的事,他想帮我,我领不领情是我的事,你替任何人都做不了决定。”
看着她精致的妆容,想来之前就联系过聂南深,要不是迫于无奈无法在电话里沟通的情况,在经历过发布会那件事后她不会特地找到人多嘴杂的公司来。
“秦思砚,等哪天我们之间的账清了,你才有资格来质问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他,和这么对聂家。”言晏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托着腮,慵淡又松弛的端详着她的表情,语气耐人寻味,“只是,到时候你和聂家的账,又该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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