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忌刚挪到缥缈宗飞舟舷梯旁,就感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盯上了自己。
抬头一看,竟是玄天宗三位特使里的萧清衍!
对方正皱着眉瞪他,眼神像淬了冰,满是敌意。
我靠!
齐忌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
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怎么看我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没等他想明白,飞舟甲板上的墨尘远就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老萧,你干什么呢?盯着人家小友不放,都把人吓着了。”
萧清衍脸一沉,别开眼冷哼:
“哼!要你管!”
“谁愿意管你?”
墨尘远笑着摇了摇折扇,
“你好歹是玄天宗长老,输了赌局就摆这脸色,别让人觉得咱们玄天宗输不起。”
“谁说我输不起?”
萧清衍立刻反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镇岳印不是都给你了吗?还想怎么样?”
墨尘远挑眉:
“那你盯着人家小友撒气算什么事?赌局是你自己要开的,总不能赖人家小友太争气吧?”
“哼!”
萧清衍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又瞪了齐忌一眼,扭头走到一边。
齐忌站在舷梯下,听得清清楚楚,脑子“嗡”的一声。
卧槽!什么情况?他们俩……是拿我打赌了?
他瞬间反应过来:
怪不得墨尘远平白无故给我百万仙晶,原来他是赢了赌局,从萧清衍那儿赢了“镇岳印”这种至宝,这才随手赏我点“甜头”!
而萧清衍输了宝贝,心里不痛快,才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看自己哪都不顺眼!
想通这一茬,齐忌很是无语。
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别人赌局里的“筹码”,还稀里糊涂得了好处,又平白惹了个长老记恨,这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齐忌还在心里嘀咕这俩长老的赌局,压根没料到,凌玄舟那个“赌他进前五十”的局,还在后面等着他。
没等他琢磨太久,鎏金飞舟突然放缓速度,穿过层层萦绕的灵雾,缥缈仙宗的全貌终于清晰展现在眼前。
飞舟上的人瞬间被下方景象勾住了目光:
宗门广场铺着猩红地毯,从山门一直延伸到主殿,两侧挂着流光溢彩的琉璃宫灯,仙娥们提着盛满灵花的竹篮穿梭其间,丝竹管弦之声顺着风飘上飞舟,伴着淡淡的玉兰花香,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这地方也太漂亮了吧!”
有弟子忍不住感叹,扒着栏杆往下看,眼神里满是惊叹。
云雾缭绕的殿宇依山而建,石阶旁栽满奇花异草,连空气里都飘着让人神清气爽的灵气,简直像传说中的仙境。
更让人挪不开眼的是缥缈宗的弟子:
个个身着月白纱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纹,腰间系着浅蓝丝带,行走间纱裙轻扬,露出的手腕皓白如玉。
她们或结伴而行,或在广场上演练术法,眉眼温婉,气质清雅,看得不少男弟子都悄悄红了脸,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齐忌的目光在广场上快速扫过,神识悄然探了一圈。
既没见到妻子的身影,连当初在仙兽园收下的那几个奴仆也不见踪迹。
不过他已经知道她们的位置了——他留有那几个奴仆的灵魂印记,能清晰感知到她们的方位。
那几人位置在半山腰,想来是在外门区域。
鎏金飞舟缓缓降落,稳稳停在广场中央。
广场上的缥缈仙宗弟子齐刷刷躬身行礼,声音震得仙雾都晃了晃:
“参见宗主!”
慕容素锦款步走下舷梯,抬手虚扶:
“免礼。这位是玄天宗凌玄舟特使,身旁两位是萧清衍、墨尘远特使,此次仙盟大比由三位大人监督。”
“参见特使大人!”
众人再次躬身,态度比对慕容素锦更显恭敬。
玄天宗可是超级宗门,不是他们这些小宗门可以比的,这三位长老的修为深不可测。
凌玄舟轻咳一声,抬手摆了摆,萧清衍装模作样捋着胡子,墨尘远则摇着折扇,一副 “不问世事” 的世外高人模样。
齐忌跟在后面,看得暗自撇嘴:
装什么装?
刚才在飞舟上,这仨老家伙,盯着缥缈宗女弟子的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慕容素锦引着三位特使登上主高台,转头又对身后的齐忌等人道:
“前十位弟子随我来,你们可直接落座高台边缘,免去擂台初选赛。”
“免去初选?”
齐忌眼睛一亮,这倒是意外之喜。
少一场比试,就少一分暴露身份的风险。
其他九位弟子纷纷将目光投向齐忌,压低声音嘀咕了起来。
之前在飞舟上,他们不敢说话,现在下了飞舟,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
“你们谁知道这小子什么情况?”
“我也纳闷呢,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是金仙初期吧?”
“应该不是吧?估计是带了什么隐匿修为的法宝了。”
就在这时,慕容素锦站上高台,清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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