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敲响示警钟!”
蓝袍弟子声音都变了调。
“铛——铛——铛——”
九声钟鸣震彻云霄。
护山大阵自动开启,漫天星辉将整座山脉照得如同白昼。
数十道璀璨流光划破长空,各峰长老尽数破关而出。
为首的赵长老须发皆张,周身环绕着恐怖的灵力波动,声如雷霆炸响:
“敲响示警钟所为何事?!”
那名蓝袍弟子“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长、长老恕罪!是弟子敲的钟……”
紫袍老者身形一闪,直接掐住弟子咽喉将其提起:
“混账东西!本座让你负责新弟子入门事宜,你敲响示警钟干什么?!”
狂暴的威压让周围弟子纷纷吐血跪倒。
“长……长老……”蓝袍弟子面色紫胀,艰难地指向山门方向,“萧家……唐家……还有许多世家子弟,都……都……退出了宗门。”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广场。
紫袍老者袖袍翻飞,蓝袍弟子被这一巴掌抽得凌空旋转,重重摔在十丈开外。
“废物!本座将新弟子事宜交予你手,你就是这般办事的?”
老者须发皆张,合体期的威压让方圆百丈石板寸寸龟裂。
蓝袍弟子半边脸血肉模糊,挣扎着爬起:“长老明鉴……真不关弟子的事,都是那齐忌和那几个女子蛊惑众人……”
还不等蓝袍弟子说完,紫袍老者就大概知道什么事情了。
绝对不能让诸位长老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否则……
“啪!”
又一记耳光将他抽得倒飞出去,撞断三根石柱才止住身形。
紫袍老者一步跨出,已掐住他咽喉提到半空:“本座离开时还好端端的,怎么转眼就闹出这等乱子?嗯?”
“住手!”
赵长老的喝止声与骨裂声同时响起 ——“咔嚓!”
蓝袍弟子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就连元神也被紫袍老者直接震散消失在天地间。
“此獠必是其他宗门奸细!”
紫袍老者甩了甩袖上血渍,冷眼扫过噤若寒蝉的众弟子,
“故意和那齐忌合谋激怒新入门弟子,坏我星辰宗根基,死不足惜!”
赵长老目光如电,死死盯着王长老衣袖上未干的血迹,眉头紧锁。
“王长老,”赵长老一字一顿道,“此事应该交由执法堂,你怎可随意处置?”
王长老脸上表现一副懊悔之色,连忙甩手:“哎呀呀!赵长老赎罪!实在是那萧家、唐门突然退宗,老朽一时急火攻心,一时没控制住。"
说话间,给几名弟子使了一个眼色。
一名瘦削弟子立刻会意,扑通跪倒在地,“诸位长老明鉴!都是柳师兄口出狂言!他说那些战场回来的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赵长老厉声喝问。
瘦削弟子浑身发抖,似在挣扎:“说他们...说他们不过是些杀过几个魔族的莽夫,连给星辰宗看门都不配...”
话音未落,已有七八个弟子跪地附和。
“正是如此!都是那齐忌与柳师兄沆瀣一气,故意唱这出双簧!弟子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其他宗门派来的细作!”
“那齐忌仗着斩杀魔族的功劳,竟要挟宗门必须收容所有战死同门的遗孤,否则就要煽动众人离开宗门!”
“是啊长老!那些遗孤可是数百万之众啊!单凭我星辰宗如何供养得起?弟子们本提议应当禀明高层,由各派共同承担……”
“可恨那柳师兄非但不听,反而与齐忌一唱一和!说什么‘宗门岂会豢养废物’,‘便是当个杂役弟子也是糟蹋资源’,还说什么‘收留这些莽夫已是天大的恩典’……”
“正是这等诛心之言,才寒了那些人的心,逼得他们愤怒离去啊!”
其余弟子虽心知肚明这几人在颠倒黑白,却无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他们既畏惧王长老的权势,又担心自己方才随声附和时的恶语被追究责任。
至于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更是噤若寒蝉。
说到底,留在此处的不是懦弱无能之辈,就是趋炎附势之徒,若真有血性,早随那些人一同离去了。
甚至有人暗自窃喜:那些人走了,自己的晋升机会反倒多了。
众长老闻言勃然大怒,其中脾气最暴烈的李长老拍案而起,须发皆张:
“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死得便宜!若叫老夫处置,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还有那齐忌小儿!”
赵长老阴鸷地眯起眼睛,
“仗着些许微功就敢要挟宗门?传我法令:即日起,修真界凡敢收留齐忌者,便是与我星辰宗为敌,杀无赦!”
……
齐忌一行人刚离开星辰宗山门不久,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唤声。
回首望去,只见苏魅御风而来,衣袂飘飘。
“你怎么来了?不必相送,快回去吧。”齐忌温声道。
苏魅摇了摇头,青丝随风轻扬:“我不是来送行的。从今日起,我也脱离星辰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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