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第一老六是怎样炼成的 第18章 混沌边缘，脚气开道

离开那处充满异味、却让牛德莫名心安的山谷，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洪荒大地广袤无垠，山河壮阔，奇峰险壑无数，灵气浓郁之地常有霞光瑞霭，凶煞盘踞之所则弥漫着不祥的阴霾。牛德不敢靠近那些一看就惹不起的地方，循着系统那根指向混沌深处、如同冰冷丝线般的精神指引，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相对荒僻的丘陵、戈壁与原始丛林边缘。

他四蹄踏地，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沉重。周身缭绕的淡青色混沌青萍脚气烟雾，如同一个移动的、散发着草腥与混沌气息的标识，虽能微弱地扭曲光线、混淆低阶生灵的感知，隔绝自身那点“尊贵”根脚气息，但在这浩渺洪荒，这点遮掩，如同在惊涛骇浪中顶着一片树叶，聊胜于无。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一只翼展丈余、浑身披着铁灰色翎羽、散发着凶戾气息的怪鸟，从一片枯死的铁木林上方掠过，冰冷的竖瞳扫过下方。牛德瞬间心脏骤停，四蹄死死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块长满青苔、散发着怪味的石头。那怪鸟盘旋了两圈，似乎对这团移动的、味道不佳的“东西”兴趣缺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振翅飞向远方一处灵气氤氲的山谷。

牛德刚松了口气，脚下布满碎石的地面猛地一颤！一条水桶粗细、覆盖着暗沉鳞甲、形似巨蜈蚣的凶物，悄无声息地从地底裂缝中探出半截身躯，狰狞的口器开合，滴落着腐蚀性极强的腥臭涎液，密密麻麻的复眼闪烁着贪婪的红光，死死锁定了牛德这团移动的“肉食”！

“嘶——！”凶物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身躯一弓，如同离弦的黑色闪电，带着腥风猛扑过来！速度之快，远超牛德反应！

生死关头，牛德那点可怜的修为根本来不及调动！他完全是凭着“苟命”的本能，四蹄猛地发力向侧面一蹬！同时，丹田里那点混沌气流应激般疯狂涌入屁股后面那张【初级隐匿符】！

嗤啦！

牛德庞大的身躯以一种极其狼狈、极其不雅的姿势，几乎是贴着地面侧滚出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凶物那布满锯齿的口器！

轰！

凶物扑了个空，狰狞的头颅狠狠撞在牛德刚才站立处的一块巨岩上，坚硬的岩石如同豆腐般被撞得粉碎！碎石四溅！

“俺的娘咧！”牛德惊魂未定，四蹄发软，冷汗（混合着脚气）瞬间浸透了牛皮。看着那凶物甩掉头上的碎石，复眼凶光更盛地再次锁定自己，牛德亡魂皆冒！

跑！根本跑不过这地行凶物！

打？拿什么打？他那点微末道行，放个混沌屁熏死苔藓还行，对付这种一看就皮糙肉厚的凶物，怕是连挠痒痒都不够！

“脚气！脚气救命！”绝望之下，牛德几乎是哭嚎着，将丹田里最后一点混沌气流，不要命地全部注入周身缭绕的【混沌青萍脚气】之中！

“噗——嗤——！”

如同泄气的皮囊被猛地加压，牛德周身那层淡青色的烟雾瞬间变得浓郁粘稠了数倍！那股原始的、混乱的、带着强烈草腥与混沌本源的气息，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浓烈的异味瞬间充斥了这片区域！

正准备再次扑击的凶物猛地一滞！它那密密麻麻的复眼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烈到刺鼻的怪异气息“糊”住了，凶光闪烁不定，庞大的身躯不安地扭动着。那气息带着一种令它本能感到厌恶、混乱、甚至一丝源自生命本源的恐惧（对混沌的天然畏惧）！它那并不复杂的凶戾意识里，瞬间将这团散发着强烈“不详”气息的青烟，划归到了“不可食用”、“极度危险”的范畴！

凶物发出一声带着困惑和忌惮的低吼，庞大的身躯缓缓缩回了地底裂缝，只留下一对闪烁着红光的复眼在黑暗中不甘地盯了牛德片刻，最终彻底隐没。

牛德瘫软在地，四蹄抽搐，大口喘着粗气，浓烈的脚气烟雾呛得他自己都直翻白眼。

“活…活下来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凶物消失的地缝，又看看自己周身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青烟，内心五味杂陈，“没想到…俺老牛这身味儿…还有驱虫避凶的功效？这…这也算因祸得福？”他哭笑不得，悲喜交加。喜的是捡回一条牛命，悲的是这保命手段，实在过于…有味道。

接下来的路途，牛德愈发谨慎，也更加依赖这身“生化防御”。遭遇不开眼的低阶凶兽或精怪，他往往不等对方靠近，就主动加大脚气输出，将自己变成一个移动的“混沌异味源”。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大多数灵智未开的凶戾之物，都被这混乱原始的气息惊退，少数稍微有点脑子的，也因这气息的怪异而选择观望，不敢轻易上前。

他跋涉过干裂焦灼的赤地，那里残留的凶煞之气如同无形的钢针，刺得他灵魂生疼，全靠脚气烟雾微弱地扭曲着煞气侵袭的方向；他趟过冰冷刺骨、隐伏着吸髓水妖的寒潭，水妖的触手在触及那层青烟时，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他甚至远远绕开了一片死寂的、白骨累累的平原，那里残留的战场杀伐意志，隔着老远就让他头皮发麻，系统疯狂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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