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子等!”牛德发了狠,把自己死死藏在岩石缝隙里,如同最老练的猎手…虽然猎杀的目标是两位大佬的“脸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战场上的厮杀愈发白热化。夸父久攻不下,越发暴躁,吼声震得山峦都在颤抖。计蒙则始终保持距离,风筝战术玩得炉火纯青,时不时还用尖锐的嗓音嘲讽几句。
“夸父!汝这蠢物,空有一身蛮力,连本神衣角都摸不到!不如回尔等盘古殿绣花去罢!”计蒙的声音尖利刻薄。
“计蒙小鸟!休得猖狂!待俺捉住你,必将你撕碎了烤着吃!”夸父怒吼回应,木杖挥舞得更加疯狂,却总是差之毫厘。
牛德听得心惊肉跳,同时也暗自庆幸。还好这俩大佬杀红了眼,没精力仔细探查周边,不然他那点隐匿手段,在真正的大能面前恐怕不够看。
他仔细观察着计蒙的飞行轨迹和施法前摇,也留意着夸父爆发力量的瞬间。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最佳的出手时机和角度。
“对夸父用拂尘屑,得趁他全力爆发、肌肉紧绷、防护最弱(尤其是某个部位)的瞬间…最好还是他背对我的时候…”
“对计蒙用喷嚏粉,必须是他高度集中精神施法或攻击,法力运转到极致,对自身防护稍有松懈的那一刹那…最好是张嘴或者呼吸急促的时候…”
这活儿,技术含量太高了!牛德感觉比自己参悟功法还累心。
就在这时,夸父似乎被计蒙一道特别阴损的毒水箭激怒了,狂吼一声,周身气血如同燃烧起来,那根巨型木杖上绽放出刺目无比的血色神光!
“计蒙!给俺死来!”夸父咆哮着,巨大的身躯微微后仰,做出了一个蓄力猛砸的动作,气势瞬间攀升到了顶点!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空中的计蒙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不同寻常,龙目一凝,周身风雨大作,墨绿色的妖力疯狂汇聚,显然也在准备硬接或是发出致命一击!
就是现在!
牛德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时机到了!战斗最激烈的顶点!双方都要放大招的关键瞬间!
他猛地从岩石后窜出,四蹄包裹着混沌气,将声响降到最低,如同一个扭曲的鬼影,朝着预定的最佳“投掷”点位——夸父那巨大的脚后跟附近,以及计蒙飞行路线斜下方的低空——拼命摸去!
“为了不被做成牛肉干!为了欢乐值!为了那根破弦!拼了!”牛德内心疯狂呐喊,蹄子里紧紧攥着那两件坑爹的道具,冲向那片毁灭性能量交织的死亡区域。
牛德感觉自己的牛心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咚咚咚擂鼓一样,要不是外边动静更大,他怀疑这心跳声都能把隐匿效果给破了。
他死死盯着夸父那如同山岳般庞大的身躯,尤其是那因为蓄力而高高撅起、仅由一条破旧兽皮裙勉强遮掩的…硕大臀部。那兽皮裙在之前的激烈战斗中早已破损不堪,边缘焦黑,还有几道被风刃划开的口子,简直跟乞丐装没啥两样,防御力约等于零。
“就是现在!牛德,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哆嗦了!”牛德内心狂吼,所有的犹豫、恐惧都被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取代。他猛地从藏身之处彻底窜出,混沌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注入蹄中那撮看似无害的【元始的拂尘屑】。
那白色绒毛瞬间蒙上了一层极其微弱的清光,带着一股玄而又玄、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制性”法则波动。
夸父全身的力量都已灌注到那即将砸落的木杖之上,肌肉紧绷如神金,气血沸腾似熔岩!他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神念都锁定了空中同样在酝酿大招的计蒙!后门?防御?不存在的!在夸父的认知里,没有任何攻击能突破他强悍的巫体防御,更别提从后方…攻击那种地方了!那是对他大巫尊严的侮辱!
然而,今天,他就要为这份自信付出惨痛的…社死代价。
“走你!”牛德用尽平生最大的精准度和巧劲,蹄子猛地一弹!
那撮萦绕着清光的拂尘屑,如同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化作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白线,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或许带了一丝圣人法宝的因果律特性?),精准无比地…命中了目标!
噗~
一声轻不可闻的细响,仿佛羽毛落地。
正将全身力量凝聚到巅峰、准备给予计蒙雷霆一击的夸父,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瞬间从他后方那被命中的区域炸开,如同闪电般窜遍全身!
那不是疼痛,至少不全是。更像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剥离”感!仿佛有什么与他血肉相连、无比坚韧的东西,正在被一种蛮不讲理的法则力量强行抹除!还伴随着一种突如其来的…冰凉感?
紧接着,是一种火山爆发般的极致羞耻感!比被计蒙的毒雨淋了一身还要难受一万倍!
“呃???”夸父那震天的怒吼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他保持着高举木杖、奋力下砸的威猛姿势,全身肌肉虬结,气血狼烟依旧冲天,但整个巨人却像是被洪荒最顶级的定身术给定住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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