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一般的力气活,得精准地控制每一丝混沌气,还得忍着肉痛把宝贵的欢乐值当燃料烧,最后还得掐准迷雾弹爆炸的那一瞬空间扰动……稍微差那么一丢丢,不是投影半路溃散,就是被空间乱流卷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亏了亏了亏大发了…”牛德有气无力地哼哼,蹄子微微抽搐,“一滴…一滴欢乐值都能换半颗歪脖子灵果呢…刚才烧了多少?起码好几百吧?系统你个周扒皮…逼我打工还不给报销油钱…”
旁边的麒小瑞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用冰凉的小鼻子蹭了蹭牛德的蹄子:“牛哥…你…你真把…那啥…扔出去了?”他还是没太明白牛哥刚才到底干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只知道很厉害,也很吓人。
“扔了…”牛德眼神发直,望着洞顶,“是死是活,就看那玩意儿争不争气了…”
他现在全部的心神,几乎都系在了那缕遥远得几乎无法感知的混沌虚影之上。
那感觉,就像是放风筝放出了十万八千里,线还细得几乎看不见,只能凭着一丝微弱到极致的联系,勉强感应着风筝还在不在,至于风筝具体在哪儿,是迎风招展还是快挂树上了,根本不知道。
这种完全失去掌控、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让习惯了(被迫)搞事但尽量把主动权攥自己手里的牛德,难受得抓心挠肝。
“千万别撞上啥巡逻的妖兵啊…”
“千万别被哪个大佬无意中扫一眼啊…”
“千万要飞到地方啊…”
“签到…对!飞到地方记得签到啊!系统!系统大佬!你可认准了!那玩意儿就算是我!代表我去的!到了地方你得算数!不能赖账啊!”他忍不住又在心里对着系统哀嚎。
就在牛德这边度秒如年,进行着丰富的内心戏和自我安慰(恐吓)时,那缕承载着他“牛生”希望的混沌虚影,正以一种超越寻常遁术、近乎空间跳跃般的诡异方式,穿梭在洪荒的无尽虚空之中。
它本身没有灵智,只有牛德赋予它的最原始指令——“朝着那个方向(妖庭大典),飞!尽量隐匿!”
它的形态极其不稳定,就像狂风中随时会熄灭的一点烛火,在一道道纵横交错、强弱不一的能量乱流中艰难地穿梭、闪烁。
下方是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大泽荒漠。
无数生灵被天上的异象和威压所慑,或匍匐在地,或躲藏不出。
偶尔有一些修为不俗的修士或妖族惊疑不定地抬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极其细微、一闪即逝的异常波动,但那感觉太过模糊,消失得又太快,仿佛只是错觉,很快又被天上那浩大的庆典景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虚影越飞越高,周围的灵气性质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愈发稀薄,却又夹杂着越来越浓郁的星辰之力和一种崭新的、带着秩序与威严的“天界”气息。
压力也越来越大。
仿佛有无形的屏障一层层笼罩着九天,越往上,排斥力和威压就越强。那混沌虚影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变得有些滞涩。
终于,它穿透了最后一层稀薄的云气,眼前的景象豁然…并未开朗,而是被无尽的金光、星辉和密密麻麻的妖影所充斥!
九天之上,妖庭所在!
放眼望去,简直亮瞎牛眼!
只见无数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悬浮于云端,依托着周天星辰,按照某种玄奥无比的阵势排列开来,绵延不知几万里!
主殿凌霄宝殿(虽然还是雏形,但架子已经骇人无比)如同众星拱月般矗立在最中央,通体仿佛由不朽神金铸造,绽放出亿万道瑞彩霞光,威严、肃穆、霸道!
三百六十五根巨大的星辰幡虚影在天穹之上缓缓转动,接引着对应星辰的磅礴力量,化作一道道粗大如天柱的星辉光河,灌注到妖庭各处,维持着这庞然大物的运转,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能。
亿万妖兵妖将,穿着制式的甲胄,手持兵戈,排列成一个个整齐划一的方阵,遍布诸天宫殿之间的云海广场之上。
妖气冲天,却又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约束着,凝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军阵煞气!
他们鸦雀无声,只有兵甲摩擦时发出的低沉金属鸣音,更添肃杀。
更高处的云端,帝俊、太一的身影模糊可见,高踞宝座,周身太阳真火与混沌钟虚影缭绕,皇道威压如同实质,笼罩四方。即便隔着极远,也能感受到那令人想要顶礼膜拜的至尊气息。
仙乐(妖乐)缥缈,蕴含着蛊惑心神、振奋妖心的力量,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整个妖庭成立大典,宏大、庄严、有序、强大!展现着新生天庭的无上威严与雄厚实力,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者望而却步,心生绝望。
牛德的那一缕混沌虚影,在这宏大背景下,渺小得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它如同一个不稳定的、扭曲的透明气泡,在距离大典核心区域千里之外的边缘地带,艰难地闪烁着。这个位置,刚好处于星辉较为稀疏的边缘地带,下方是翻滚的无尽云海,前方则是那金光万丈、妖影重重的恐怖核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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