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月活了两辈子,过的跟尼姑似的,从没跟男人做过那种事。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男女之事,还是从赵立业收藏的那些画册上。
只看了一眼,就脸红到爆炸。
但是现在……
听着这死动静,真的是无语了。
堂屋东边那一间,罗招娣竖起耳朵听着东屋里的声音,开心自家小儿子终于得手了。
“骚蹄子,叫这么大声干啥?想男人想疯了?”
她牢骚着翻个身。
这叫声太勾人了,她浑身不自在。
忽然,一只手大力拉过她,天旋地转间,她被赵显贵给压住了。
“当家的,你……”
他哑声,“脱了。”
很快,他们这一屋传来了中年版的猫叫。
赵显贵来势汹汹,不到两分钟就彻底缴械投降。
他倒是满足了,躺在那头呼呼大睡。
罗招娣意犹未尽,听着这声音,更加睡不着。
今晚这动静太大,不只赵家人,村子里其他邻居都听到了。
一早,有好事的村民跑到赵家来看热闹,名义上是来关心怕赵家东西被贼偷了,实际上想弄清楚昨晚的情况。
大家不好明着问,只好打趣罗招娣,“我说老赵婶子,你都快五十的人了,咋还这么能叫啊。”
“我觉得还是老赵叔厉害,比年轻人都生猛,难道是那种画报看多了?”
其他人哄堂大笑。
罗招娣解释不成,臊的脸通红。
该死的苏七月,这是拿着她儿子当牛使呢,昨晚整出那么大动静来,不要脸!
她可不想给小骚蹄子背锅!
“我没有,不是我……”
“那是谁?”
“……声音是我那儿媳妇那一屋传出来的!”
事情瞒不住,罗招娣很想大声哭喊将事情闹大,转念一想,万一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穿上衣服,那就打草惊蛇了。
她招呼几个村民直接撞门。
屋内。
赵秀莲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烦躁地翻个身,拉过被子继续睡。
猛地睁眼一看不对劲,这不是刘学勇。
“砰!”门板被人踹开,一下子涌进好几个人,大家围到床边,呆住了。
罗招娣没能赶上第一批,气冲冲进门,“不要脸的玩意儿,我儿子刚死你就偷人……”
下一秒,嘴里发出一声尖叫,“月月,怎么不是月月,月月去哪了?”
“妈,我在这,出啥事了?”苏七月从西屋出来,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迷茫。
众人看看刚睡醒的苏七月,再看看屋内这两位,一个个眼睛都快长鸡眼了。
苏七月挤到前面,惊讶地捂住嘴巴,“难怪你俩昨晚让我去西屋,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的,我没有!”赵立业极力解释着。
赵秀莲捂住脑袋低声哭泣……
“刘学勇来了,快看看你媳妇,嗓子都哑了。”
刘学勇不知何时站在人群中,冷笑一声,扭头走人……
一大清早,赵家乱成了一锅粥。
赵家夫妻丢尽了颜面,他们即将面对的,不只有村里人的嘲讽,还有赵秀莲的离婚和赵立业娶不上媳妇。
苏七月冷眼看着这一幕。
她从来没想着伤害任何人,是这些人不仁不义在先。
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村长家孙子来喊,“婶子,我爷爷说他要去镇上办事,十分钟后出发。”
苏七月跟赵家老两口打了个招呼,挎上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拖拉机颠簸在坑洼的土路上,噪音震耳欲聋,烟囱里浓烟滚滚。
苏七月和同村几个村民坐在只铺了麦秸的车匣子里,抱紧了自己的包袱,看着自己上辈子生活了二十年、这辈子待了三个月的山村渐行渐远。
永别了,这里的一切。
以后迎接她的,是全新的人生。
半个小时后,拖拉机到达镇上,苏七月直奔车站,坐上去县城的班车。这个季节外出的人不多,座位都是空着的。
她选个靠前的位置坐下,睡醒一觉到了县城,然后在县城转车去往市里,到了市里才能搭上去驻地的火车。
从早上到黄昏,苏七月一直都在赶车的路上,总算在下午六点钟来到火车站售票窗口。
前世,在婆家受了委屈后,她有过想要逃离的心,也曾无数次查看赵建国留下的信件,清楚去买票需要什么。
所以她提前准备好了所有证件,在车站窗口买了一张去往K市的硬卧车票。
下铺,96块钱,晚上20点17分出发。
昨晚她在空间里准备了这几日坐火的口粮和水,随吃随取,省去了出去买。
候车厅人声鼎沸,汗味、烟草味混杂。
她找到检票窗口,找个空座坐下,吃一口饼喝一口水,眼睛观察着四下经过的人。
这年代小偷猖狂,火车站这种人多的地方尤为严重。
苏七月将大多数现金和票据都藏在了空间里,只留下坐车需要的证件和车票。
不管是什么,万一丢了都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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