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汉灵帝:开局斩十常侍 > 第51章 寒门裂冰·石经藏锋

暴雨像是天穹漏了底,无休无止地浇在洛阳南郊的太学旧址。昔日书声琅琅、冠盖云集的煌煌学宫,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在风雨中呻吟。残存的几处庑廊,瓦片凋零,雨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破洞的顶棚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在布满青苔和裂缝的金砖地面上汇成浑浊的小溪,又沿着破损的台阶,汩汩地流向院中那片早已变成泥塘的广场。

几处勉强能避雨的廊檐下,蜷缩着几十个身影。大多是些十五六岁到二十出头的少年郎,也有几个年纪更小的孩童,依偎在兄姐身边。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质地,补丁摞着补丁,被雨水和泥浆浸透,紧紧贴在瘦骨嶙峋的身躯上。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蜡黄和菜色,眼神或麻木,或倔强,或深藏着刻骨的怨愤。他们沉默地挤在冰冷的墙角,有的抱着膝盖发呆,有的小口小口地啃着又冷又硬的粗麦饼,牙齿艰难地撕扯着,每一次吞咽都异常费力。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汗酸味和食物匮乏带来的淡淡馊味。

他们是党锢之祸的遗孤。父辈、祖辈,那些曾经名动天下、清议朝纲的士林领袖,或被屠戮于市,或瘐毙于狱,或被禁锢于乡野。家族的荣光早已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下“罪余”的烙印,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们死死钉在这片象征着帝国文脉、却又将他们无情抛弃的废墟之上。求学无门,入仕无路,如同荒野的杂草,在风雨中自生自灭。

就在这片死寂的压抑中,一阵喧哗伴随着肆意的笑声,从太学正门方向传来。

一群身着鲜艳锦袍、腰束玉带、头戴进贤冠的年轻士子,撑着油纸伞,在仆役的簇拥下,旁若无人地踏过泥泞的广场,朝着仅存的几间尚算完好的“明堂”精舍走去。他们是鸿都门学的学生,天子新近扶持、网罗天下书画辞赋奇才的所在。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与廊檐下那些褴褛的身影,如同云泥之别。

“哟!瞧瞧!这不是咱们太学鼎鼎有名的‘清流遗脉’么?怎的落得如此田地?跟丧家之犬似的,缩在这破廊子底下啃泥巴?”一个走在最前面、面容俊秀却带着几分轻浮之气的锦袍青年,故意放大了声音,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优越感。他身边几个同伴立刻哄笑起来,目光如同打量牲口般扫过廊下那些沉默的党人子弟。

廊下的少年们身体绷紧了,攥着冷饼的手指捏得发白,头埋得更低,牙关紧咬,却无人敢出声反驳。愤怒在沉默中积聚,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

那锦袍青年见无人应声,更加得意。他目光扫过廊檐下积水的洼地,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他故意偏离了通往精舍的干爽石径,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廊檐边缘一处浑浊的积水坑!

噗嗤!

泥浆四溅!

污浊的泥水,如同恶意的瀑布,猛地泼向廊檐下蜷缩的党人子弟!

“啊!”

“我的饼!”

几声压抑的惊呼和愤怒的低吼响起!靠得最近的几个少年被冰冷的泥浆劈头盖脸浇了一身,脸上、身上、手中视若珍宝的冷饼,瞬间糊满了恶臭的黄泥!一个瘦小的孩子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随即被旁边的兄长死死捂住嘴巴。

“罪余孽子,污秽不堪,就该待在泥坑里!”锦袍青年看着自己的“杰作”,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在同伴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刺耳的嘲笑和满地的狼藉。

廊檐下,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水冲刷瓦片的声音,和那被捂住嘴巴的孩子压抑的呜咽。被泥浆浇透的少年们,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血丝。污浊的泥水顺着他们褴褛的衣襟往下流淌,如同耻辱的烙印。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静默地坐在廊檐最深处、靠着冰冷廊柱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

他戴着一顶宽大的、边缘已经磨损的竹编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刚毅、布满风霜痕迹的下巴和一截花白的胡须。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深灰色麻布直裰,外面套着一件同样破旧的蓑衣。他怀里抱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狭长包袱,姿态沉静,仿佛刚才那场充满恶意的闹剧,那刺耳的嘲讽,那飞溅的泥浆,都与他无关。

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小圈水渍。他微微动了动,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宽大的斗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抬起了些许。

一道目光,如同深潭古井,平静无波,却又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沧桑和难以言喻的沉重,穿透雨幕,落在了那群鸿都门生消失的精舍方向。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深沉的悲悯,以及一种磐石般的、历经劫波而不改的坚定。

他身边,一个同样穿着破旧、须发花白的老仆,默默地将一块干净的粗麻布递给他,低声道:“先生,擦擦吧,蓑衣溅上泥了。”

杜密(李膺最着名门徒,历史人物)没有接布,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斗笠下传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

“泥污易净。”

“心垢难除。”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廊檐下那些被泥浆污了衣衫、眼中燃烧着屈辱火焰的年轻面孔,最终落在了远处雨幕中,那几块在太学废墟中矗立的、巨大的熹平石经残碑上。石碑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上面镌刻的儒家经文,字迹依旧清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亘古不变的道理。

温室殿内,灯火通明,驱散了雨夜的阴霾,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昂贵的苏合香静静燃烧,氤氲的香气试图抚平紧绷的神经。

刘宏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份摊开的帛书。上面是卢植的字迹,力透纸背,条分缕析。内容只有一个核心:请求陛下,开党锢一线之隙,赦部分党人子孙,允其入鸿都门学,或察举为吏。

“陛下,”卢植站在阶下,深青色的官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挺拔,连日操劳赈灾、督修河渠、主持盐铁改制,让他清癯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燃烧着执着的光芒。“党锢之祸,牵连甚广,士林元气大伤,天下清议噤声。此非社稷之福!李巡、王甫等辈虽除,然其遗毒未消,朝堂之上,因循苟且、畏首畏尾之风日盛!长此以往,谁人敢言?谁人敢为?”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一种悲愤和急切:

“今关中水患未平,北疆烽烟又起,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党锢诸贤,虽多已凋零,然其子孙门徒,承其风骨,受其家学,其中不乏才俊之士!彼等禁锢乡野,报国无门,心怀怨望,于国于民,皆非善事!陛下欲行新政,开万世太平,岂能弃此可用之才于不顾?岂能令天下士子寒心?”

卢植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向御座:

“臣请陛下,仿效古之圣王‘解禁释囚,收揽人心’之举!赦免部分党人子孙禁锢之罚,允其入鸿都门学修习,或由地方察举贤良方正、孝廉文学,量才录用!此举一则可昭示陛下仁德,宽宥前愆,收揽士心;二则可拔擢真才,充实新朝,破世家豪族垄断仕途之弊;三则可令天下人知陛下唯才是举、励精图治之心!此乃一举三得,利在千秋之策!望陛下圣裁!”

卢植说完,深深一揖,不再言语。殿内只剩下苏合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这份奏请之上。这是他为那些禁锢的英魂、为那些在泥泞中挣扎的遗孤、也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帝国,所能争取的最后一丝缝隙。

刘宏的目光落在帛书上,指尖划过“赦免禁锢”、“量才录用”的字样。卢植的恳切,他感受到了。那些太学废墟里褴褛的身影,史阿每日密报中描述的屈辱与绝望,他也了然于胸。收揽士心,对抗世家,充实羽翼…卢植说的都对。

但是,杨赐那张老脸,如同阴云般浮现在他眼前。那句“掘四百年根基”的诛心之言,言犹在耳。赦免党锢遗孤?这无异于直接撕开那层勉强维持的遮羞布,将矛头直指当年主导党锢的宦官集团背后…那些依旧盘踞在朝堂高位的世家大佬!这老狐狸,会如何反扑?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穿过摇曳的灯火,落在阶下侍立、如同影子般的史阿身上。

史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一个眼神,刘宏已然明了:杨赐那边,早已布满了眼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

“卢师。”刘宏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你所言,朕岂能不知?士心可用,人才难得。然…”他话锋一转,指尖轻轻敲击着帛书,“赦免禁锢,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杨司徒前日还在德阳殿上,大谈‘百年积弊,冰冻三尺’,劝朕以‘安稳为要’。若骤然赦免,彼等必以‘翻案’、‘动摇国本’为名,群起而攻之。届时,非但不能收揽人才,恐反陷彼等于更险之境,亦使朝局动荡,新政受阻。”

卢植的心猛地一沉。陛下果然有顾虑!他急切道:“陛下!杨司徒等人所虑,不过是其家族私利,恐清流再起,夺其权柄!然陛下乃九五之尊,手握乾坤!岂能因一二权臣掣肘,便弃江山社稷长远之计于不顾?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陛下!”

“当断则断…”刘宏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中却无丝毫笑意,“卢师可知,欲破坚冰,需寻其裂痕,而非以头撞石?”

他不再看卢植,目光转向史阿:“史阿。”

“属下在!”

“明日清晨,雨停之后。”刘宏的声音清晰而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将卢师这份奏疏…不,是朕的口谕,着中书令拟旨。”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诏曰:朕闻‘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往者党锢之议,或有株连过甚者,致才俊沉沦,朕心悯之。着令:天下各郡国,察访前因党锢牵连,禁锢乡里之贤良方正、孝廉文学子孙,其本人无悖逆实迹者,皆可解除禁锢,准其入鸿都门学修习,或由地方官量其才德,举为郡县佐吏、博士弟子员,以观后效,为国储才。钦此。”

卢植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陛下…陛下准了!虽然措辞极其谨慎,只提“或有株连过甚”、“禁锢子孙”,避开了对党锢本身的直接评价,更未涉及为党人平反!但这道口子,终究是开了!无数禁锢的遗孤,终于有了一线生机!一线希望!

“陛下圣明!臣代天下士子,叩谢天恩!”卢植激动得声音发颤,撩袍就要跪拜。

“且慢。”刘宏抬手止住了他,目光转向史阿,语气陡然转冷,如同寒冰,“这道旨意,不必明发尚书台议处。你亲自去办。”

“第一,旨意写成后,不必用玺,以朕手书‘可’字为凭。”

“第二,不循常例颁行天下。明日卯时三刻,雨歇之时,将旨意全文,连同卢师这份奏疏,一并张贴于——太学明堂前的熹平石经之上!”

卢植和史阿同时一愣!贴在石经上?!熹平石经,那是镌刻儒家经典、象征文脉正统的圣物!将这道涉及敏感党锢的旨意贴在石经上?这…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用意何在?

刘宏看着两人惊愕的表情,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石经无言,却承载大道。朕的旨意,与圣贤之言同列,让天下士子,自己去看,自己去想。是非功过,人心自有公论。”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殿宇的阻隔,直刺太学那片废墟,“朕倒要看看,这‘有教无类’的石碑之下,是否真容得下朕这道‘赦令’!”

“史阿,”刘宏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旨意贴出后,你亲自带人守着。朕要知道,第一个去看的,是谁。第一个动手的…又是谁。”

“喏!”史阿心头一凛,立刻明白了这道旨意背后更深沉的杀机!这不仅是赦令,更是投石问路!是引蛇出洞!是陛下对杨赐等世家大族底线的又一次试探!他立刻躬身领命。

卢植看着御座上那张年轻却深不可测的脸庞,心中的激动被一种复杂的寒意取代。陛下…这是要将赦免的恩典,变成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

翌日清晨,肆虐了数日的暴雨终于停了。铅灰色的云层裂开缝隙,几缕惨淡的阳光艰难地刺破天幕,投射在泥泞不堪的洛阳城。

太学废墟,明堂前。那几块巨大的熹平石经,被雨水冲刷得黝黑发亮,上面镌刻的经文清晰可见。此刻,其中一块刻着《论语》篇章的石碑上,原本“有教无类”四个古朴雄浑的大字旁边,被人用浆糊牢牢地贴上了一张崭新的、墨迹淋漓的明黄诏书!诏书旁边,还贴着一份字迹熟悉的奏疏——正是卢植昨日所上!

“赦令!陛下有赦令了!”

“快看!贴在石经上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太学废墟!那些蜷缩在廊檐下的党人遗孤,那些闻讯赶来的寒门士子,甚至一些在附近徘徊的鸿都门生,全都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将那块巨大的石经围得水泄不通!

“前因党锢牵连…禁锢子孙…无悖逆实迹者…解除禁锢?!”

“准入鸿都门学?或察举为吏?!”

“天啊!这是真的吗?!”

“陛下开恩了!陛下开恩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呐喊!无数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诏书上的每一个字,泪水混着脸上的泥污滚滚而下!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绝望,在这一刻化作了冲破堤坝的洪流!有人激动得仰天长啸,有人跪倒在地对着宫城方向连连叩头,更多人则是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来确认这不是梦境!

杜密依旧戴着那顶宽大的斗笠,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浑浊的老泪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在沾满泥浆的蓑衣上。他怀中紧抱着那个油布包裹,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陛下…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虽然谨慎,虽然留有诸多限制,但这道缝隙,终究是开了!禁锢的寒冰,裂开了第一道口子!李公(李膺)…您在天之灵,可以稍慰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沉浸在狂喜之中。

鸿都门生聚集的那边,气氛却异常沉闷。昨日那个锦袍青年,此刻脸色铁青,死死盯着石经上那张刺眼的明黄诏书,眼中充满了嫉妒、愤怒和一种被冒犯的傲慢。他身边几个同伴也窃窃私语,脸色难看。

“哼!赦免罪余?还准入鸿都门学?与我等同列?简直荒唐!”锦袍青年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就是!凭他们也配?污了鸿都门楣!”

“定是卢植那老匹夫蛊惑圣听!”

“司徒公(杨赐)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就在这狂喜与怨愤交织的喧嚣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普通布衣、身形精悍、如同路人般毫不起眼的身影,悄然靠近了那块贴着诏书的石经。他正是奉刘宏之命,暗中守护观察的史阿。

史阿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一寸寸扫过石碑,扫过崭新的诏书和奏疏,扫过周围激动的人群。他的任务,是找出那个“第一个动手”的人。

突然!

他的目光猛地一凝!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了石碑上,诏书旁边,那几个原本镌刻着“有教无类”四个雄浑大字的石面上!

只见那“有教无类”四个字,尤其是“无类”二字的位置,光滑的石面上,赫然布满了无数道新鲜的、纵横交错的、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刀痕!

那不是风化的痕迹,也不是偶然的磕碰!那一道道白痕,深浅不一,却都带着一种极其强烈的、近乎疯狂的破坏欲!尤其是“无”字中间那一点,以及“类”字最后一笔的收尾处,石屑被锋利的刀尖生生剜去,留下丑陋的凹陷!

这些刀痕,覆盖在古老的刻痕之上,如同最恶毒的亵渎!而且,史阿凭借多年暗卫的敏锐,一眼就看出,这些刀痕极其新鲜!石屑的断口还带着锐利的棱角,没有半点被雨水冲刷磨圆的迹象!绝对是昨夜,甚至就在诏书张贴前几个时辰内,被人用极其锋利坚韧的短刀,一下下,带着刻骨的恨意,生生剜刻上去的!

史阿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他猛地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瞬间刺向人群中那些衣着光鲜、面带怨愤的鸿都门生,刺向更远处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世家仆役和门客!

是谁?!

是谁敢在象征文脉正统的石经上动刀?!

是谁如此痛恨“有教无类”这四个字?痛恨到要在陛下赦令张贴的同一块石碑上,留下如此**裸的挑衅和诅咒?!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隐入激动的人群。目光扫过远处宫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陛下要的答案,似乎…已经找到了线索。这刚刚被赦令撕开一道缝隙的寒冰之下,涌动的暗流,比想象中更加汹涌,更加恶毒!

雨后的阳光,惨淡地照在石经上。那崭新的、象征着希望的明黄诏书,与旁边被刀痕亵渎得面目全非的“有教无类”古训,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刚刚开始的破冰之旅,必将伴随着更加残酷的风刀霜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