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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汉灵帝:开局斩十常侍 第62章 轻骑逐北绝大漠

作者:苍野王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1-03 16:00:18

朔风卷着砂砾,抽打在受降城斑驳的城墙之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万千冤魂在旷野中哭嚎。已是深秋,塞外的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寒意,连夕阳都仿佛被冻住,挂在天边,是一轮惨淡的、没有温度的白盘。

段颎按剑立于城头,身上那套擦得锃亮的玄色铁甲,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光。他目光如炬,投向北方那一片无垠的、被暮霭笼罩的昏黄。那里是漠北,是鲜卑王庭龙城所在,是檀石槐的老巢,也是无数汉家将士埋骨之所。他的身影挺拔如松,与这苍凉雄浑的边塞景象融为一体,仿佛本就是这长城的一部分,亘古以来便矗立于此,抵御着一切来犯之敌。

“将军,各部已遴选完毕,均在营中待命。”一名亲兵校尉快步登上城头,低声禀报,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段颎没有回头,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两块磨刀石在相互摩擦。“粮草、箭矢、马匹,可都按最高标准备齐了?”

“回将军,八千弟兄,人人配三匹凉州大马,一匹乘骑,两匹驮负物资、轮换。弓弩俱全,每人携箭矢百五十支。干粮……是陈将作亲自监制的炒米、肉松与奶渣,足半月之量。”校尉顿了顿,补充道,“只是……陛下与皇甫车骑的手令……”

段颎终于缓缓转过身,那张被风沙刻满沟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是刚刚开刃的环首刀。“手令已至。”他从怀中取出两封以火漆密封的绢书,递给校尉,“陛下只有八字:‘朕在洛阳,静待捷音。’皇甫车骑则言:‘放手施为,后方有我。’”

校尉双手接过,只觉得这薄薄的绢书重若千钧。无需再多言,帝国的意志,皇帝的信任,主帅的托付,尽在这寥寥数语之中。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这八千精锐的性命,以及北疆未来十年的气运。而执棋者,正是眼前这位如同磐石般的将军。

“传令下去,”段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守城士兵的耳中,“今夜子时,埋锅造饭,饱食一顿。丑时三刻,全军于北门外集结,人衔枚,马裹蹄,不得有丝毫灯火声响。违令者,斩!”

“诺!”校尉抱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城墙上回荡。

段颎再次望向北方,眼神愈发冰冷坚定。檀石槐,你仗着铁骑来去如风,屡屡寇我边郡,屠我子民。这一次,老子便要让你尝尝,被汉家铁骑直捣黄龙的滋味!龙城……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一股炽热的战意在他胸中升腾,几乎要冲破铁甲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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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军营,静得可怕。

没有往常操练的呼喝声,没有兵械碰撞的铿锵声,甚至连战马的嘶鸣都极少听到。只有一片压抑的、令人心悸的沉默。伙头军们默默地架起大锅,煮着浓稠的粟米粥,另一口大锅里,则是翻滚着加入大量肉干、盐巴的汤羹。香气在寒冷的夜空中飘散,却无法驱散那股弥漫在每个人心头的凝重。

士兵们排着队,沉默地领取着自己的饭食,然后蹲在营帐旁,默默地吃着。没有人交谈,即便是平日最跳脱的兵油子,此刻也紧抿着嘴唇,眼神里交织着紧张、兴奋,以及一丝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一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年轻骑兵,用力地咀嚼着肉干,却感觉喉咙发紧,有些咽不下去。他叫李二狗,并州太原人,去年才被征募入伍,因为骑术不错被选入了骑兵。他参加过几次小规模的剿匪,但像这样深入漠北、直扑敌酋老巢的大战,他想都不敢想。

“怕了?”旁边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老兵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地问道。这老兵绰号“刀疤”,是段颎从凉州带出来的老部下,据说跟着段将军大小数十战,身上的伤疤比年纪还多。

李二狗下意识地想摇头,但看着老兵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低声道:“疤哥,听说……听说那漠北千里无人烟,到处都是黄沙,会迷路,会渴死……鲜卑人的骑兵,比狼还多……”

刀疤嗤笑一声,用力拍了拍腰间的环首刀,发出沉闷的响声:“怂个卵!跟着段将军,阎王爷都得绕道走!看见咱们这身家伙没?”他指着自己身上保养得极好的札甲,以及挂在马鞍旁那具造型奇特、闪烁着金属幽光的强弩,“这可是将作监陈大人弄出来的好东西,比以前那破玩意儿强十倍!鲜卑崽子还在用骨头箭头呢,咱们这弩箭,能把他连人带马射个对穿!”

他灌了一大口热汤,继续道:“一人三匹马!你当是让你骑着玩呢?这是让咱们能跑得比风还快!陛下和将军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咱们,咱们这条命,就是陛下的,是将军的!到时候,你只管跟着我,我砍哪个,你就砍哪个,保证让你赚够军功,回去给你娘讨个诰命!”

李二狗被老兵一番粗鲁却充满力量的话语感染,胸中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一些,他用力点了点头,端起碗,将剩下的粥一口气喝光,一股暖流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也给他注入了些许勇气。

丑时三刻,受降城北门。

厚重的城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仅容两马并行的缝隙,没有号角,没有鼓声。八千骑兵,如同暗夜里流淌的黑色铁水,沉默而有序地从城门中涌出,在城外迅速列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

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点寒星在极高的天幕上闪烁,吝啬地投下些许微光。借着这微光,可以看到每一个骑兵都神情肃穆,紧握着手中的缰绳。他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轻轻刨着地面,但都被主人紧紧拉住,没有发出大的声响。

段颎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立于全军之前。他依旧穿着那身玄甲,外罩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拉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扫视着眼前这支沉默的军队,这是他精心挑选的八千死士,是帝国骑兵的精华,是刺向檀石槐心脏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他没有做任何战前动员,因为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然后猛地向前一挥!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下一刻,八千骑兵如同得到了唯一的号令,同时催动了战马。没有呐喊,只有马蹄踏在坚硬土地上发出的、如同闷雷般低沉而密集的轰鸣声。这声音初时还不显,但随着大军开始加速,逐渐汇聚成一股庞大的、压抑的声浪,仿佛地底深处有巨兽在咆哮。

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北方无边的黑暗之中,迅速被夜幕吞噬。城头上,留守的将士们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直到那雷鸣般的马蹄声也渐渐消散在风中,天地间重归死寂,唯有那塞外永恒的寒风,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呼啸着。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大军已经远离受降城近百里。

天色微熹,东方地平线上露出一线鱼肚白,勉强照亮了这片陌生而荒凉的土地。放眼望去,四周尽是一片土黄色的、起伏不定的丘陵和戈壁,植被稀疏,只有一些低矮的、带着尖刺的灌木顽强地生长着。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枯草的味道。

按照预定计划,大军在一片背风的洼地停了下来,进行第一次休整和进餐。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士兵们就着皮囊里的清水,啃着坚硬但顶饿的炒米和肉松。虽然疲惫,但严格的纪律让整个休整过程依旧井然有序。

段颎也下了马,亲兵为他递上水囊和干粮。他一边咀嚼着,一边摊开了那份由乌桓小帅献上的漠北地图,与几名向导和副将再次确认行进路线。

“将军,按此速度,再有三日,便可抵达狼居胥山附近。过了狼居胥山,便是鲜卑人活动的核心区域,龙城应在东北方向还需四五日路程。”一名满脸风霜的老年向导指着地图上模糊的标记说道。他是军中老资格的夜不收,曾多次深入漠北侦查,对这片土地最为熟悉。

段颎点了点头,目光在地图上那条代表河流的弯曲线条上停留了片刻。“水源是关键。按图所示,前方百里应有一条季节河,此时不知是否干涸。派三队斥候,前出三十里,交替侦查,重点是寻找水源和鲜卑游骑踪迹。一旦发现敌人,尽量避开,若避不开……”他眼中寒光一闪,“务必全歼,不留活口,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诺!”几名斥候队长领命,立刻点齐人手,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前方的丘陵之中。

李二狗靠在自己的战马旁,学着刀疤的样子,小心地检查着马匹的蹄铁和鞍具。一夜的奔驰,初次参与这种长途奔袭的兴奋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身体上的疲惫和心灵上的孤寂。放眼望去,除了自己人,便是这仿佛没有尽头的荒原,一种天地之大却无处可依的渺小感油然而生。

“小子,发什么呆?”刀疤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递过来一块奶渣,“嚼这个,提神。”

李二狗接过,塞进嘴里,一股浓郁的奶腥味和微酸的口感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确实让精神微微一振。“疤哥,我们……真的能找到龙城吗?这地方,看着都一个样。”

“放心,”刀疤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拿出磨刀石,开始习惯性地打磨他那把已经雪亮的环首刀,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老子跟着将军在凉州打羌人的时候,比这还邪乎的地方都去过。将军说能找到,那就一定能找到。咱们现在就是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等到了地方,噗嗤一下……”他做了个捅刺的动作,“给那檀石槐老儿来个狠的!”

他顿了顿,看着李二狗依旧有些迷茫的眼神,压低声音道:“记住喽,咱们这次出来,不是来跟鲜卑人大队人马硬碰硬的。咱们是狼,是来掏心窝子的!跑得快,藏得深,打得狠,这才是咱们的活路。别想那么多,跟着走,到时候听令行事就行。”

李二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老兵沉稳的动作,听着那令人安心的磨刀声,心中的不安似乎又被驱散了几分。他学着刀疤的样子,也抽出自己的环首刀,开始仔细擦拭起来。

休整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已然大亮。派出的斥候陆续返回,带来了好消息:前方的季节河尚有浅水,并未完全干涸,且未发现大队鲜卑骑兵的踪迹。

段颎闻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下令:“全军上马,继续前进!今日日落前,务必抵达河边宿营!”

黑色的洪流再次涌动起来,向着北方,向着那片未知而危险的土地,坚定不移地奔涌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初升的阳光下,形成了一道绵延数里的黄色烟尘。

日头渐渐升高,又缓缓西斜。

漠北的白天,阳光直射下来,炽热难当,仿佛要将人烤干;而一旦太阳开始落山,气温便骤降,寒意刺骨。大军在沉默中行军,除了马蹄声、风声,以及偶尔响起的军官简短的命令声,再无其他杂音。

士兵们的嘴唇因为干渴和风沙而开裂,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只有眼睛依旧明亮,透着一股野兽般的警惕和坚韧。他们严格按照规程,轮流换乘马匹,确保主力战马始终保持着足够的体力,以应对可能发生的遭遇战。

李二狗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磨得火辣辣地疼,全身的骨头也像散了架一样。但他看着周围那些依旧挺直脊梁的老兵,尤其是前方那个如同铁铸般的将军背影,便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傍晚时分,大军终于抵达了那条地图上标记的季节河。河床很宽,但水流十分细小,如同一条即将干涸的银色丝带,在满是鹅卵石的河床上蜿蜒。但这对于长途跋涉的军队而言,已是天赐甘霖。

“全军听令!人畜饮水,务必节约!取水后立刻退至河岸高处扎营,严禁喧哗!”命令被一级级低声传递下去。

士兵们有序地牵着马匹到河边饮水,每个人只被允许用皮囊装取适量的饮水。尽管口干舌燥,但没有一个人争抢,一切都显得训练有素。饮完水后,大军迅速退到河岸上一处地势较高的背风坡地,开始搭建简易的营帐——实际上,就是利用马鞍、毡毯和随身的斗篷,搭起一个个勉强能够遮风避雨的窝棚。

营地没有升起篝火,在这空旷的漠北,火光无疑是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士兵们只能就着冷水,继续啃食冰冷的干粮。夜幕降临,寒气如同潮水般涌来,即使裹紧了斗篷,依旧能感到那无孔不入的冰冷。

段颎巡视着营地,检查着岗哨的布置。他看到一些年轻的士兵,比如李二狗,在寒风中微微发抖,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段颎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

李二狗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体:“回……回将军,还……还行!”

段颎从自己马鞍旁的皮袋里掏出一小块东西,塞到李二狗手里。“拿着,陈将作弄的玩意儿,叫‘奶糖’,含在嘴里,能顶一阵子。”

李二狗受宠若惊,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手里是一块乳白色的小方块,他依言放入口中,一股浓郁的奶香和甜味瞬间在舌尖化开,似乎连带着身体都暖和了一些。“谢……谢谢将军!”

段颎没再说什么,继续向前巡视。他的身影在营地里穿梭,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神。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士气的最大鼓舞。

夜渐深,除了负责警戒的哨兵,大部分士兵都蜷缩在各自的窝棚里,试图入睡,以恢复体力。李二狗和刀疤挤在一个小窝棚下, 披着一条稍厚一点的毡毯。虽然依旧寒冷,但口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甜意,以及身边老兵沉稳的鼾声,让他感到了一丝奇异的安心。

他望着头顶那片仿佛触手可及的、缀满了璀璨星辰的墨蓝色天鹅绒幕布,心中思绪万千。陛下在洛阳,真的能听到我们这里的马蹄声吗?皇甫车骑的大军,现在又在何处?龙城,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最终都化为了沉沉的睡意。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后半夜,一阵极其轻微,却迥异于风声的响动,惊动了营地外围的一名暗哨。那声音,像是马蹄踩碎了枯枝,又像是皮甲摩擦过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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