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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舜尧说：“要是你不信，那也没办法，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钱呢？”
林宽问了一句重点。
二十亿在哪里？
要是找不出来，谁也别想污蔑他！
“那是二十亿，不是二十块。那么容易被私吞的吗？怎么个私吞法？就算是转账，也有转账记录吧。难道是拿着现金去存？这怎么可能？你知道二十亿现金有多重吗？得叫一辆大卡车来装。”
“当然不可能是现金。也不会是转账。”
陈舜尧这样说，他像是知道很多。
“那就奇怪了。”
林宽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信心更足了，他一定是清白的，谁也别想冤枉他。
“那天，事情来得有些猛，谁也没有想到。陈国华来不及交待什么，就被人给弄死了，而你就在那天，拿走了他的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面，有他存的二十亿。”
季**说话了。
她的口才比陈舜尧要好太多了，声音清脆，表达清楚。
——也更善于撒谎。
“你是说，我拿了别人的银行卡？银行卡在哪里？”
“这得问你自己了。”
“就算我拿了别人的银行卡，这钱能取出来吗？”
“如果知道了密码，就能取出来。”
是这个理。
但终究只是说说而已。
别人的银行卡密码，会让你知道？
还有就是，如果金额很大，取钱也会很麻烦。
林宽都懒得反驳了。
季**一直在看他，很认真地说：“这些年，那个Z先生一直在调查卧底是谁，凡是跟天海人间有关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我当然也不会例外，也就是这个原因，前面那段时间，老是有人在跟踪我们，连爸妈都被他们盯上了。”
“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吧。现在知道怕了。就是你平白无故地连累了我。”
“谁连累谁还不知道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而已，你可是卧底，而且你已经获得了陈国华的信任，从某种程度来讲，你是明面上的老板，我的嫌疑很容易就洗清了，你却不能。”
季**咬定林宽就是卧底。
“这就更扯了，如果我在天海人间的地位这么高，Z先生肯定会第一时间咬住我，而不是你说的，最近一年才找到我。”
有道理吗？
林宽的脑子转得真快。
季**却说：“那是因为，你和陈国华不定时来到天海人间，而且每次来都做了伪装，哪有那么多人认识你啊。不说别人，就说柳如烟她们，就认不出你来。Z先生自然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最终锁定你的。”
“放屁，不可能。”
“不信拉倒。”
林宽四处看了看，陈舜尧的书房里面，布置得相当精雅，除了书之外，还有不少古董字画，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
林宽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陈舜尧跟天海人间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如果林宽不是卧底，对方也就不是什么接头人了。
那他跟天海人间有什么关系？
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参与进来的。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季**身陷局中，他就踩一脚进来帮忙？
这事当面问，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得叫苏晗去查。
林宽发了消息给苏晗，重点是查陈舜尧的家庭关系。
他心想，都是姓陈的，不会是陈国华的什么人吧？
但这一层关系，想必是很难查得到的了。因为前面她已经查过了，没有查到陈国华的家庭成员。还有就是陈国华太低调了，有心隐瞒这些关系。
果然，苏晗给他的回复是：“陈舜尧的确是桦城四海帮的老大，老来得子，然后儿子早年过逝了。一生娶过三个老婆，都已经去逝。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陈国华不会是他的儿子吧？”
“没有相关的资料来证明。”
苏晗回复着。
季**嘲笑着：“你这是在忙啥呢？日理万机是吧，要不你还是走吧，别影响干爹休息。”
林宽收好手机，他的目光落在了陈舜尧脸上：“你是陈国华的父亲。”
林宽好想笑，做人是不是应该厚道点，别当面说破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
陈舜尧老得已经没有任何面部表情了，只是在他那双浑浊的眼眸之中，仍然出现了一丝的波动。
不得不说，林宽是个厉害角色，这么快就能查清楚。
“我不是。”
陈舜尧否定。
林宽说：“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的，你们爷儿俩的长相，就足以说明问题了。都是鹰钩鼻。”
季**大笑着：“这可真是好笑了，有鹰钩鼻就是父子关系？那我岂不是得叫刘天王一声干哥哥？”
陈舜尧实在太老了，跟陈国华的面部差别太大了，也就那鹰钩鼻，能说明一点问题了。
只要有一条，就够了。
林宽相信自己的判断。
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推，前面他们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
林宽不是卧底，也没有私吞钱财。而是——陈舜尧想要为儿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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