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小区。
楼道里面的气味依然难闻。
林宽来到季**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没有人开门。
他习惯性地打开了听力,里面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甚至还检查了一下电表,没有走字。
“季**走了,苏晗也走了。”
林宽无语了。
他没有季**家里的钥匙,破门而进也没有必要了。
想了想,林宽拨打季**的电话,半晌才打通。
“季**,你在哪里?”
“跟你有关系吗?”
“你到底在搞什么?”
季**没有回答,林宽打开了听力,听见对面有微弱的【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
这——又是谁呢?
外面的雨声很大。
林宽边打电话边往楼下赶,他撑伞来到门口的保安室,说要查监控。
保安知道他的大名,无条件配合。
监控之中,季**是两个小时之前离开的。
开的是她那辆破大众。
但是,车内只有她一个人,没看到苏晗。
林宽心想:“这不可能啊。苏晗一定就在车内。不然她会跑到哪里去?不会是——姐妹俩闹翻了吧。也有可能是苏晗发现了什么,被季**给绑了。”
想到刚才的呜呜声——
林宽没有挂断电话。
季**说:“林宽,我已经知道了,你跟苏晗是没有什么的,还不错,总算是守住了底线。”
“底你妹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采集我的瞳孔信息?”
林宽沉声问道。
季**很得意地笑着,以林宽对她的了解,从她的笑声之中,就能还原她此时的神情。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深究什么呢?”
“当然要深究啊,你踏马要是从事违法犯罪活动,不得连累老子啊。”
“哟,你一个耀龙帮的老大,居然担心这个!”
“你应该知道,这个Z先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是我正在找的人。”
“你找到了吗?”
季**问道。
林宽语塞了。
“不如,你求我啊。我们一起找。”
季**就差没有唱歌了,可高兴了。
“季**,要是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有一天出了大事,可别后悔。”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要是你真的关心我,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季**完全掌控了主动权,林宽拿她没办法。
……
这是一个让人不安的雨夜。
地上积水很深。
榕城并不怎么下雨,像这样的大雨,一般三个月才会有一次。
林宽跟季**终止通话后,又打了苏晗的电话,没有打通,这就越发说明,她出事了。
而且很可能,就是被季**带走了。监控显示,没有人来找过她们。
从天心小区出来。
林宽没有回家,而是把心中的烦恼暂放在一边,开着车四处乱逛。
绕了好几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心里突然就想到了,季**还有一个家。
星河小区的豪宅。
她一个女人,这样的雨夜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不在天心小区,肯定就是回星河小区了。
想到这里,林宽直接一个调头,朝着星河小区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林宽来到了季**家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有些剧烈,像是接下来有大事情要发生。
林宽按门铃,按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正要偷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么来了?”
季**站在楼道里面,手里拎着一把雨伞,伞尖正在滴水,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穿的是一双黑色圆头皮鞋,裤脚湿漉漉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玩味。
林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季**上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两人进去。
“苏晗呢?”
林宽问道。
“出来太久了,有点想家,我把她送回去了。”
季**弓着身子,换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同时也给林宽准备了一双,但是林宽没有换。
他不是来玩的。
林宽心想,苏晗很可能出事了,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微弱的声音——
真不幸言中的话,苏晗现在在哪里呢?季**总不至于,连苏晗都不放过吧。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跟苏晗没有什么,为什么还要为难她?”
“我没有为难她,她吵着要回家,我有什么办法。”
季**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林宽表示看不透她了。
以前她是很怕电闪雷鸣的,可是今天,在这样一个雷电之夜,她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说别的,就说她敢于一个人出门,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记得你以前很怕打雷的,现在不怕啦?”
“人总是要学会长大的嘛,是不是?像我这样的离婚女人,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怎么感觉你是装的。又或许,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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