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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修仙吗?社死就能变强 > 第129章 魔音贯耳惊四座,画风骤变全场寂

流音台上,叶辰那道以无匹剑意凝练而成的青岚宗山门虚影尚未完全消散于缭绕的云气之中,凌厉的剑韵仍在空气中留下丝丝缕缕、令人肌肤生寒的余威,引来台下阵阵意犹未尽的赞叹与对青岚宗剑道底蕴的低声热议。天音阁沐清风的仙音妙律,如清泉涤荡神魂;万花谷花想容的灵花幻舞,似春光绽放生机;玄机门傀儡的巧夺天工,离火谷焰灵的炽热狂放,金刚门金石留痕的磅礴剑意……先前那一场场或优雅、或震撼、或奇巧、或宏大的表演,早已将现场的氛围推至一个高雅、和谐、令人心驰神往的艺术巅峰。几乎所有观众都沉浸在一种对“道”与“美”完美交融的极致享受之中,身心舒畅,灵台清明,对接下来的表演,自然也顺理成章地抱持着极高的、近乎挑剔的期待。

司仪长老那清越圆润、蕴含灵力的声音,便是在这片由无数精彩积淀而成的和谐余韵中,再次清晰地响彻整个流音台:

“接下来,有请青岚宗,郝仁道友——才艺展示,音律!”

“音律”二字甫一落下,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颇为友善、且带着浓厚好奇心的窃窃私语。先前叶辰那石破天惊的“剑气留影”无疑为青岚宗挣足了面子,此刻众人对这位同属青岚宗的弟子,自然也多了一份看重与期待。

“郝仁?可是那位与叶辰道友齐名的青岚宗真传?听闻其亦有不凡之处。”

“音律?莫非青岚宗除了剑道,在音律一途亦藏有不出世的大家传承?”

“竟敢在天音阁沐道友那等仙音之后登台演绎音律,若非胸有成竹,便是……有其独树一帜的依仗?”

许多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善意的期待,尤其是那些亲眼见识过叶辰和苏璇本事的修士,更是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前倾,准备凝神细听,品味这或许别具一格的青岚宗音律。甚至连高台主位之上,几位一直神色平静的流云剑宗长老,此刻也微微颔首,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台口,露出些许感兴趣的神色。而那位始终如冰雪塑像般的凌无雪,清冷的目光亦平静地投向台口方向,仿佛只是在履行一项例行的观摩职责,并无特殊情绪。

然而,与台下逐渐升温的期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青岚宗区域内骤然降至冰点的凝滞气氛。

赵乾长老脸上那仿佛焊上去的、无懈可击的圆滑笑容,在听到“郝仁”二字的瞬间,便彻底僵硬,继而如同风干的泥塑般寸寸碎裂。他握着那只温灵白玉茶杯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用力,指节因过度紧绷而泛起森白之色,杯中微微荡漾的灵茶映出他眼底那再也无法掩饰的、如同火山喷发前兆般的不安与绝望。他心中那丝萦绕不去的阴霾在此刻膨胀到了极致,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将“青岚宗声誉”这五个大字碾碎成齑粉。

苏璇更是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一种“该来的终究躲不过”的悲凉与绝望感,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放在膝上的、原本自然交叠的纤纤玉手死死攥住了月白道袍的衣角,用力之大,使得骨节根根凸起,泛出青白之色,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种刮骨剜心般的巨大痛苦与煎熬。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来自左右两侧、其他宗门修士座位上投来的、那些带着探寻、好奇乃至一丝即将见证“趣闻”的微妙目光,如同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密密麻麻地刺在她裸露的肌肤与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上。

唯有叶辰,依旧维持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只是抱着他那柄古朴长剑,目光平静地落在台上,似乎对即将响起的、关乎宗门颜面的“音律”并无丝毫关切,又或许,在他纯粹的道心之中,音律之美丑本就与剑道无关,不值一哂。

在台下数千道混合着期待、好奇、审视,以及青岚宗区域内那几道近乎绝望目光的复杂注视下,本届百艺交流会最大的“变数”——郝仁,终于登场了。

他的登场方式,便与之前所有的表演者截然不同。没有沐清风的飘逸出尘,没有花想容的曼妙灵动,没有叶辰的沉稳冷峻。他只是迈着一种略显随意、甚至带着点玩世不恭的、仿佛饭后散步般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上了流光溢彩的流音台。更令人瞠目的是,他手中空空如也,没有沐清风怀中那古朴的瑶琴,没有天音阁弟子标配的玉箫或长笛,没有任何一件在场众人认知范畴之内的、能够称之为“乐器”的物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他单手提着的、颜色灰白、表面布满了大小不一、走向诡异的天然孔洞,并且还极其“不伦不类”地镶嵌着几块色泽暗淡的奇异矿石、悬挂着数根绷紧的油亮兽筋、粘贴着几片刻画了扭曲纹路的薄金属片的——巨大海螺?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微的哗然和如同潮水般涌起的疑惑低语。

“那……那是什么东西?海螺?”

“看形状似是海螺,可哪有这般模样的海螺?上面那些零碎是何物?装饰吗?”

“莫非是要吹奏海螺号角?可海螺号角虽古朴,却也自有其雄浑韵律,这……这造型也太过怪异了些!”

“那些兽筋和金属片,莫非是某种增幅音效的装置?可这组合方式……闻所未闻!”

原本高涨的期待感,瞬间被无数巨大的问号和隐隐的不安所取代。

然而,郝仁对台下这片如同蚊蚋汇聚般的质疑声浪恍若未闻。他径直走到舞台最中心的位置,先是像模像样地、甚至带着几分笨拙地模仿着前面表演者的礼仪,对着四方观众拱了拱手,脸上甚至还努力挤出一丝看似腼腆、实则演技拙劣的笑容。然后,他撩起衣袍下摆,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盘膝坐在了温润的白玉台面上,将那造型诡异到极点的【混音宝螺】,如同供奉圣物般,郑重其事地置于自己身前。

他缓缓闭上双眼,胸膛微微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一位得道高僧即将开坛**,又似一位绝世琴师在弹奏前酝酿着最深沉的情绪,调整着自身与天地共鸣的状态。他这副看似极其投入、无比认真的姿态,竟奇异地让台下部分质疑的声音稍稍平息了一些。许多人再次屏息凝神,带着最后一丝侥幸与愈发浓烈的好奇,死死盯住那个古怪的海螺,想看看这前所未见的“法器”,究竟能奏出何等惊世骇俗的……仙音?

就在这极致的、仿佛绷紧弓弦般的寂静与最后的期待之中——

郝仁猛然睁开双眼!眸中不再是之前的嬉笑或伪装出的腼腆,而是爆射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如同烈焰燃烧般的精芒!他双手十指如同被赋予了独立的生命,化作两道模糊的残影,以某种完全违背乐理常识、却又带着奇异节奏的方式,急速而精准地按在了【混音宝螺】的几个关键孔洞以及那些附加的、令人费解的“装置”之上!与此同时,他体内《万化归元诀》以前所未有的狂暴速度疯狂运转,丹田处的混沌道基发出低沉的、仿佛来自洪荒时代的嗡鸣,一股股性质迥异、冲突剧烈、充满了混乱与无序特性的混沌灵力,如同压抑了万载终于找到宣泄口的熔岩,汹涌澎湃、毫无保留地灌入到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宝螺核心之中!

“呜嗡——!!!!嗷——嗤——哐——!!!”

没有预想中清越空灵的前奏引子,没有婉转悠扬的起音铺垫!

一道根本无法用世间任何语言去准确形容的、混合了无数种极端不和谐音调、充满了扭曲、撕裂、癫狂意味的恐怖声浪,如同沉睡在地心亿万年的毁灭魔神骤然苏醒发出的咆哮,轰然爆发!以郝仁和他身前的宝螺为核心,瞬间化作一圈圈肉眼清晰可见的、扭曲模糊了光线的灰黑色音波涟漪,带着一股摧枯拉朽、湮灭一切的狂暴气势,向流音台的每一个角落,向台下数千名观众,发起了无差别的、疯狂的冲击与洗礼!

那声音,尖锐处如同千万把锈蚀了千百年的钝锯,在被强行拉伸的琉璃板上疯狂地、反复地切割、拖拽,发出足以让灵魂颤栗、耳膜穿孔、牙根酸软倒伏的极致尖鸣;低沉处又似成千上万头被囚禁在九幽深处的蛮荒巨兽,挣脱了束缚,于胸腔最深处同时发出压抑了万古的怨毒咆哮,沉闷的声波如同实质的重锤,一下下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与丹田气海之上,震得人灵力紊乱,气血逆流,几欲呕吐;在这高低错落、毫无过渡的恐怖音浪之间,还极其诡异地夹杂着毫无规律可言的、如同百炼精钢被巨力生生撕裂折断时的刺耳爆鸣,仿佛来自无间地狱最底层的怨魂集体哀嚎般的凄厉呜咽,以及一种节奏彻底错乱、忽快忽慢、忽重忽轻、宛如亿万癫狂醉汉手持重槌在无数破锅烂铁上胡乱敲击所形成的、足以让任何心智健全者瞬间产生强烈生理不适与精神污染的癫狂噪音风暴!

这,绝不是音乐!

这是灾难!是浩劫!是纯粹的、不加任何修饰的、对一切有序与和谐发起的、最直接最粗暴的听觉与神魂双重恐怖攻击!

“咔嚓!噗——”

离舞台最近的一排用以照明与装饰的、铭刻着稳固灵纹的琉璃灯盏,表面的灵光如同风中残烛般瞬间黯淡、熄灭,甚至有几盏质地稍次的灯罩,在音波的持续冲击下,表面赫然蔓延开蛛网般细密的裂纹!

摆放于各方修士面前桌案上的茶杯、玉盏,无论其中盛放的是何种灵茶仙酿,皆剧烈地、不受控制地荡漾起混乱的波纹,更有几杯靠近台前的,直接被震得“噗”地一声,水花四溅,打湿了桌案与衣袍!

甚至连流音台上空那稳定的光线,都在音波的剧烈扭曲下变得明暗不定,仿佛空间本身都在这种超越常理的声波攻击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台下,时间与思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凝固。

前一秒还带着温和笑意、抚须准备品评的离火谷带队长老,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摔碎的瓷器般僵住、碎裂,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瞳孔急剧放大,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茫然,手中那柄时刻不离的、以火玉为柄的拂尘“啪嗒”一声滑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

那位刚刚表演完毕、正沐浴在各方赞誉目光中、心境如同被仙泉洗涤过的天音阁真传沐清风,脸上的从容与自信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瞬间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世界观受到颠覆性的冲击所带来的极致震惊与灵魂深处的茫然,他几乎是本能地、用那双刚刚奏出仙音妙律的手,死死捂住了饱受摧残的双耳,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微仰,仿佛想尽可能远离那个正在制造听觉灾难的恐怖源头。

万花谷的花想容,那张如同春日桃花般娇艳的俏脸,此刻血色尽褪,煞白如纸,先前灵花幻舞带来的生命美感与艺术余韵,在这毁灭性的音波冲击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殆尽,她瞪大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台上那个依旧在“忘我”催动宝螺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仿佛在看域外天魔降临般的惊骇。

玄机门、金刚门、百巧阁……所有之前登台、心高气傲的各方天才,无论其性格是沉稳还是跳脱,是冷峻还是热情,此刻脸上都前所未有地统一呈现出一种名为“我是谁?我在哪?我究竟听到了什么?!”的极致呆滞、茫然与濒临崩溃的错乱感。

青岚宗区域,赵乾长老手中那只价值不菲的温灵白玉茶杯终于彻底脱手,“啪”地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华贵的道袍下摆,他却如同泥塑木雕般毫无反应,只是张着嘴,眼神空洞失焦地望着台上那个身影,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苍老了数十岁不止。完了,彻底完了……青岚宗数千年的清誉,无数先辈筚路蓝缕积累的声望,今日恐将尽数葬送于此……

苏璇死死咬着已然失去血色的下唇,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猛地将头深深埋下,用那双指节泛白的玉手死死捂住了整张脸,瘦削的肩膀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无边的羞耻、愤怒与深沉的绝望如同沼泽般将她紧紧缠绕、拖向深渊。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迎接周围那一道道必然充满了惊愕、质疑、乃至怜悯嘲讽的目光。

而始终抱剑旁观、仿佛超然物外的叶辰,那万年不变的眉头此刻也终于几不可查地皱了起来。并非因为这噪音本身有多么难以入耳(于他而言,音律本就无关紧要),而是因为这狂暴音波之中,竟然蕴含着一股极其诡异、充满混乱特性的灵力波动,这股波动如同无形的细针,竟让他体内那圆融凝练、自成天地的凛冽剑意,都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受控制的、几近于无的躁动与涟漪。他看向台上郝仁的眼神,第一次真正带上了审视与凝重。

而高台主位之上,那位自始至终都如同万载玄冰雕琢而成、仿佛世间万物皆难令其心境产生丝毫涟漪的凌无雪……

在那毁灭性的魔音如同海啸般轰然爆发、席卷全场的瞬间,她那双清澈见底、却冰冷得如同亘古雪原的眸子,瞳孔极其细微、几乎超越了肉眼观察极限地,骤然收缩了一下!

那并非寻常的惊愕或厌恶,而是一种……更接近于“认知壁垒遭到未知形态冲击”时所产生的、源自本能深处的、极其短暂的凝滞与辨析。她那完美无瑕、仿佛由天地规则亲手勾勒而成的清冷侧脸线条,似乎有那么一个刹那的、近乎幻觉般的绷紧。而她那双一直自然垂放在鎏金座椅扶手上、白皙修长如同玉箸的纤指,其中按在扶手上的那根食指,其指尖微不可察地向内蜷缩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幅度,若非以神识极致探查,根本无从察觉!

对于在场的任何其他修士而言,这点反应简直微不足道,甚至根本不算反应。但对于早已达到“剑心通明、心境无瑕”、对自身每一寸血肉、每一缕意念都保持着绝对掌控的凌无雪而言,这一丝几乎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源于生命本能对超出理解范畴与秩序框架事物的瞬间应激,已然堪称是石破天惊、前所未有的波动!

整个流音台,容纳了数千修士的广阔广场,此刻陷入了一种诡异到极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并非没有声音,那恐怖的、持续不断的魔音仍在疯狂地、执着地冲击、蹂躏着每一个人的耳膜、神经与神魂识海。

但这死寂,源于灵魂深处的极致震撼,源于固有认知体系的轰然崩塌,源于所有语言和表情在此时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无法表达内心万分之一的茫然与无措。

所有的目光,无论之前蕴含着何种情绪,此刻都如同被无数道无形的锁链强行牵引、凝固,死死地、难以置信地聚焦在流音台的正中央,那个依旧在全心全意、甚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投入表情,疯狂催动着身前那诡异海螺的始作俑者——郝仁的身上。

流音台的画风,从极致的仙姿妙艺、和谐道韵,毫无过渡地、粗暴直接地骤变为如同九幽炼狱降临般的魔音贯耳、神魂冲击。

而这,仅仅只是这场注定要载入(或者说玷污)东域修仙界史册的“表演”的,开篇序曲。

第12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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