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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我想做个好人,奈何这操蛋的时代

马车缓缓停在曲江池畔,秋气已悄然浸满长安东南隅。

温禾拢了拢身上的衣袍,率先下车,阎立德紧隨其后。

抬眼望去,前方府邸青砖墙映著疏朗天光,朱漆门在秋日里更显沉厚,门楣上方黑底烫金的“济世学堂”匾额。

府门外左侧,一人多高的青石碑沐浴在斜射的秋阳中。

碑身光洁如洗,上面朱红顏料刻就的“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於此”愈发醒目。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命是很重要的,比千金还要贵重,开一副药方治好病人的病,最高的品德也莫过於此。

阎立德快步上前,靴底踏过飘落的梧桐叶,发出轻微脆响。

他轻声念出碑文,越念眼中越亮,末了忍不住大手一拍,高声叫好。

“妙哉!此句道尽医者仁心,既重人命之贵,又显济世之德,实在是点睛之笔!”

转头看向温禾时,目光亮光闪烁。

“嘉颖,此等富含深意的佳句,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听闻孙道长心怀苍生,常为百姓义诊,莫非就是他写出的如此通透的句子。”

温禾有些訕訕。

这话確实出自孙思邈的《千金方序序》。

只是时间上出了点小意外。

《千金方序》成书於唐高宗永徽三年,而不是现在。

前不久,孙思邈问他,可否给济世学堂留下一句话。

他便想起了这一句。

孙思邈闻言,赫然和未来的他共鸣,觉得妙不可言。

温禾当时解释了,这句话不是他说的,但是孙思邈却觉得他是谦虚。

虽然温禾也知道自己一向是个谦虚的人,可当著正主的面,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嘉颖啊,你快看这落款!”

阎立德的声音突然拔高,满是震惊,他指著石碑右下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怎么是高阳子温禾?难不成这话是你写的?!”

温禾刚要开口解释,阎立德已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带著秋日户外的凉意,语气又惊又嘆。

“嘉颖啊,你这就太过谦逊了!”

“此等足以流传千古的妙语,你竟不愿承认是自己所作,还要推到孙道长名下?想来定是孙道长不愿夺你之功,执意要在石碑上刻你的名字,对不对?”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自顾自点头。

“也只有你这般不贪慕虚名的性子,才会把如此佳句拱手让人,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四处宣扬了。”

温禾被他说得哑然失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是提前借用了孙思邈的句子吧?

那日孙思邈听到这句话时,正摩挲著案上刚采的野菊,当场便怔住了,隨后连连称“妙”。

说这句话与他毕生秉持的医道理念不谋而合,甚至直言“此乃医者立身之本,当为学堂校训”。

温禾当时便急忙解释,这话並非他原创,而是偶然听闻的一句古语,可孙思邈却只当他是谦虚,笑著说道。

“县子不必过谦,这般通透的道理,若非心怀苍生,断难隨口道出,你既不愿居功,那这落款便暂空著,待学堂落成,我再与你细谈。”

没承想孙思邈转头便让人將这句话刻在了石碑上,还执意落了温禾的名字,说:“此语虽由你口中道出,却暗合医道本心,刻你的名字,既是对你的认可,也是给学堂学子立个榜样,行医者,当有此心,为人者,亦当有此念。”

见孙思邈都如此说,他也只好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温禾看著阎立德满眼“我早已看透一切”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当是吧。”

他总不能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吧。

索性顺著阎立德的话往下接,免得越解释越乱。

“你啊你!”

阎立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满是欣赏。

“某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有大才却不张扬,不贪慕虚名!”

温禾陪著乾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

“立德兄,咱们先进学堂看看吧,对我带你来这里,也是想请孙道长为你诊治一番,还有工部那些受伤的工匠,尤其是断了腿的那位,也需要孙道长去看看,才能放心。”

他说罢,便迈步朝著学堂內走去。

阎立德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跟上。

“这……这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某这点皮外伤,工部的医者便能诊治,何需劳烦孙道长?何况那些工匠出身低微,让孙道长去给他们治病,这……这岂不是慢待了孙道长?”

要知道,如今的长安城內,多少达官显贵想请孙思邈上门诊治,都被拒绝。

如今温禾竟让孙思邈去给工匠治病,在阎立德看来,实在是对孙思邈的不尊重。

温禾脚步不停,语气平静却坚定。

“立德兄,在真正的医者眼中,病人只有病情轻重之分,没有高低贵贱之別,若是有医者觉得有,那他即便医术再高,也不配医者二字。”

“孙道长医者仁心,定然不会在意病人的身份,只会在意他们的伤势。”

“高阳县子此言,当为天下医者之训!”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伴著木杖点地的轻响。

温禾与阎立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加厚灰色道袍的老者正缓步走来,鬚髮皆白如秋霜,面容清癯却精神矍鑠,眼神格外明亮,正是孙思邈。

他对著温禾拱手行礼。

“高阳县子所言,与贫道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医者仁心,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岂能因病人身份而分轻重?”

阎立德望著突然出现的鹤髮老者,瞳孔微微一缩。

他沉吟片刻,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来者可是孙道长?”

孙思邈停下脚步,目光在阎立德身上细细打量。

此人衣著华贵,不似寻常养尊处优的权贵。

他微微頷首:“贫道正是孙思邈,不知这位是?”

在他看来,能与温禾一同前来济世学堂的,定是其好友。

要知道,如今温禾还没带外人来过此处。

“在下阎让,字立德。”

阎立德躬身作揖,语气恭敬。

虽他身居工部尚书之职,可面对孙思邈这般医道仁心的长者,丝毫没摆官架子。

哪怕官位再高,那也是人。

是人都会生病。

面对一个活神仙,那谁也敬著。

“立德兄乃是朝廷的工部尚书,掌管天下营造、器具製作之事。”

温禾在一旁笑著补充道。

孙思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隨即对著阎立德拱手还礼。

“原来是阎尚书,失敬失敬,看阎尚书不过而立之年,果然是才俊啊!”

他虽久居山林,却也知晓大唐官制。

工部尚书掌管全国工程建设,非有真才实学之人不能担任,阎立德能在这般年纪身居此位,定然有过人之处。

阎立德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谦逊的笑意,语气却带著几分吹捧。

“不敢不敢!道长谬讚了,在下愧长这三十多年,论功德,远不及道长,您以医术救人,救一人便是积一份功德,日积月累,日后只怕是要问鼎仙班的!”

他这话虽有討好之意,却也不全是虚言。

长安城內,百姓们早已將孙思邈视作活神仙。

孙思邈闻言,不禁失笑,摇了摇头道:“阎尚书言重了,贫道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谈不上什么功德,反观工部,管辖天下匠作之事,皆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这份功德,可比贫道治病救人要大得多。”

“不不不,孙道长谬讚!”

阎立德连忙恭维道。

“道长治病救人功德更大。”

“阎尚书说笑了,贫道不过是……”

“孙道长不必过谦,您的医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吹捧起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温禾站在一旁,听得额头直冒黑线。

说好的孙道长不趋炎附势呢?

怎么一见面就成了商业互捧现场?

他实在忍不住,高声喝了一声:“且慢!”

这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寒暄,阎立德脸上闪过一丝尷尬,乾笑两声,不再说话。

孙思邈倒是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互捧与他无关,只是看向温禾,等著他开口。

温禾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两位就不要再寒暄了,咱们今日还有正事要办,阎尚书之前一不小心被火药所伤,身上受了一些皮外伤如今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有劳孙道长帮忙诊治一番。”

“另外还有几个工匠也受了重伤,其中一人腿骨断裂,阎尚书此次来,也是想请您去工部禁苑看看那些工匠。”

孙思邈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神色变得格外郑重。

“此事要紧,容不得耽误,阎尚书,隨贫道去偏院诊治吧,那里有刚配製好的止血药膏,正好能用。”

阎立德连忙点头:“有劳道长了。”

三人一同前往学堂偏院,偏院內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的架子上摆著不少草药,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药香。

孙思邈让阎立德坐下,褪去上衣,掀开了纱布。

只见他的左肩和后背有几处浅褐色的灼伤,皮肤微微红肿,还好之前已经处理过了。

孙思邈温水清洗伤口,再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浅绿色的药膏,用指尖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却利落。

“这药膏是用蒲公英、金银、薄荷等草药熬製而成,有清热解毒、止血止痛的功效,每日涂抹两次,三日之內伤口便能结痂。”

孙思邈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轻声解释。

“另外我再给你开一副內服的汤药,你回去后让人煎服,能驱散体內的火药热毒。”

阎立德感受著伤口传来的清凉,疼痛感渐渐消散,他忍不住夸讚道。

“道长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还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涂了药膏后,瞬间就舒服多了,工部的那些医者之前只用草木灰,极其不舒服。”

孙思邈笑著收起瓷瓶。

“阎尚书过奖了,不过是些常用的草药罢了,医者治病,关键在於对症,而非药材名贵,工部的医者或许经验不足,但也绝非只会用草木灰敷衍。”

阎立德却以为是孙思邈谦逊,有夸了一番。

温禾听的只感觉浑身长满鸡皮疙瘩,连忙在一旁接口道。

“好了,立德兄的伤已经诊治完了,咱们现在就去禁苑吧,那些工匠还等著孙道长呢。”

闻言,阎立德不禁訕訕,起身请著孙思邈同行。

三人收拾妥当,便朝著工部禁苑出发。

马车行驶在秋日的官道上,路边的树木叶子已染上金黄,偶尔有几片落叶飘落在车辕上,平添几分秋意。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禁苑工部的火药作坊。

刚进大门,便看到几个身穿短打的工匠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

破碎的青铜片散落在地上,还有些烧焦的木柴和布料,显然是之前火炮试爆失败后的残局。

工匠们见温禾来了,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激动地围了上来,纷纷躬身行礼。

“参见高阳县子!”

倒是一旁的阎立德,都被他们忽视了。

阎立德訕訕一笑,轻咳了一声吼,才应得工匠的注意。

他们这才想著阎立德行礼。

“见过阎尚书。”

“咳咳,免了。”阎立德心中无奈。

经过早上那一会,只怕日后他在这些工匠心中的地位,越发不如温禾了。

阎立德看著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几分苦涩,他对著孙思邈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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