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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这特么就是所谓的耕读传家?简直猪狗不如!

长安城外三十里,有座荒废已久的村落。

断壁残垣间长满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便簌簌作响,透着几分荒凉。

可村头那片早已龟裂的田地里,却有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正有气无力地挥着锄头挖地。

此时早已过了春耕时节,田里连一根秧苗都没有,他们的动作更像是装样子,目光时不时瞟向四周,警惕地留意着过往行人。

“呼……这日头也太毒了。”

一个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嘟囔着,锄头在地里划出一道浅痕,根本没入土几分。

旁边的人连忙瞪了他一眼。

“少废话,仔细盯着点,要是误了大事,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几人瞬间直起身子,握紧了藏在腰间的短刀,目光紧紧盯着声音来处。

只见官道上,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骑着匹棕红色小马驹,身后跟着三个腰挎长刀的随从,正慢悠悠朝着村子方向而来。

少年穿着锦色短袍,腰间系着玉坠,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嘴里还嘟囔着。

“这鬼天气,怎地越发热了,早知道就不该听崔大郎的,来这破地方。”

田地里的汉子们对视一眼,确定少年是冲村子来的,为首那个面色黢黑的汉子立刻放下锄头,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起憨厚的笑。

“见过几位贵人!不知几位贵人到这,是有什么要事吗?”

少年正嫌天热心烦,见有人拦路,当即扬起手中马鞭,“啪”地一声抽在黢黑汉子脸上。

马鞭上的铜刺划破了汉子的面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某是谁,竟敢拦某的马?”

少年怒喝道,语气里满是桀骜。

黢黑汉子吃痛地捂着脸,却不敢有半分怒意,反而连忙躬身赔罪。

“是是是,贵人恕罪!只是这村子里最近不太平,之前里正说附近有盗匪出没,让我们多留意些,怕冲撞了贵人,才斗胆拦路询问。”

“盗匪?”

少年嗤笑一声,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别在这哄骗耶耶!某是崔大郎介绍来的,他说你们这有好玩的,特意让某来瞧瞧。尔等再敢编造理由搪塞,休怪某手下无情!”

“崔大郎?”

黢黑汉子一愣,随即脸色骤变,连忙放下捂脸的手,对着少年深深一拜。

“原来是崔郎君的好友!是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贵人,还请贵人恕罪!小人这就为贵人引路,里面都备好茶水了。”

少年满意地点点头,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身后的随从,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算你识相,快些带路,别耽误某的时辰。”

黢黑汉子连忙应着,躬着身子走在前面,眼角却悄悄瞟了眼少年身后的随从。

那三人双手按在刀柄上,神色警惕,显然是练过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贵人,有件事得跟您说一声……这里面都是贵客,按规矩是不允许带刀进去的,您看您的随从……”

“怎么?”

少年脸色一沉,厉声呵斥。

“耶耶平日里去崔氏府邸,随从都能带着刀,到了你这破地方反倒不行了?还是说你故意为难某,不想让某进去?若是如此,某现在就回长安,去问问崔大郎,他介绍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黢黑汉子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可知道崔氏的手段,若是这少年真去告状,说他怠慢了贵客,自己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他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贵人恕罪,贵人恕罪,是小人糊涂,忘了崔郎君的贵客特例!您的随从可以带刀,小人这就带您进去,绝不敢再拦着!”

“哼,早这样不就好了。”

少年冷哼一声,抬脚往前走,“快些,耶耶晚点还要回长安,可没功夫在这跟你耗着。”

黢黑汉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躬着身子快步走在前面,引着少年往村子深处走去。

黢黑汉子引着少年一行人在荒村的断壁残垣间绕了片刻,最终停在一间歪斜的茅草屋前。

屋顶茅草稀疏,漏出斑驳的木梁,墙根爬满青苔,连门板都裂着几道深缝,一看便知许久无人打理。

“不会就是这里吧?”

少年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眉头瞬间拧成一团,锦色短袍的下摆下意识往后缩,生怕沾到屋前疯长的野草,语气里满是嫌弃。

“崔大郎说的好去处,就是这么个破茅草屋?”

黢黑汉子连忙弓着身子赔笑。

“小郎君莫急,这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好去处在地下呢。”

说着,他快步上前,对着门板轻轻敲击。

先是三记沉稳的重响,紧接着是一记短促的轻叩,节奏清晰,显然是早已约定好的信号。

片刻后,门板“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个头发白、满脸皱纹的老妪探出头来。

她拄着根开裂的木杖,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声音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你们是谁啊?怎么跑到老婆子这破屋来啦?”

“陈大娘,这是我的几个朋友,路过此地,想在您这讨口便饭吃。”

黢黑汉子脸上堆着憨厚的笑,眼神却悄悄与老妪对视了一眼。

老妪眯起浑浊的眼睛,透过黢黑汉子的肩膀打量着少年一行人。

她的目光在少年腰间的玉坠、随从腰间的佩刀上转了一圈,那眼神锐利得很,哪里有半分行将就木的意思。

“吃饭?可带钱了?老婆子这穷家薄业的,可没有白吃的饭。”

少年本就因地方破败心里不痛快,听老妪这话更是面露愠色,提高声音道。

“怎的?还不让我们进去了?崔大郎没跟你们打过招呼?”

“贵人稍候,稍候!”

黢黑汉子见少年要动怒,连忙上前打圆场,又对着老妪压低声音补充。

“这些位都是崔郎君的好友,家底厚实,自然不会缺了您的饭钱。”

少年心里一动,瞬间明白过来。

这一老一少看似寻常的对话,实则是在对暗号,试探他们的身份。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等着老妪松口。

老妪闻言,脸上的警惕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连声音都亮堂了几分。

“原来是崔郎君的贵客!老婆子有眼无珠,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她侧身让开道路,将少年一行人让进屋内。

茅草屋内空荡荡的,只摆着一张缺了腿的木桌和两把摇摇晃晃的破椅子,墙角堆着些潮湿的干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老妪走到墙角一个半人高的旧木柜前,黢黑汉子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沉重的木柜挪到一旁。

柜子原本靠着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微弱的灯光从下面透上来,还夹杂着模糊的喧闹声,一股混杂着酒气、汗味的暖风扑面而来。

“这就是去好去处的路?”

少年蹙着眉,探头往洞口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就不能走正门?非要钻这种黑漆漆的洞?”

“是是是,另有正门。”

黢黑汉子连忙点头,又有些犹豫地说。

“只是另一处入口隔着这里好几里地,而且那地界……”

“贵人啊,这里近,路也好走,下去就是平坦的石阶,不费事。”

老妪突然打断他的话,眼神飞快地瞟了黢黑汉子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怕他多说漏嘴。

黢黑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失言,连忙附和。

“对对对,这里近,下去走半柱香就到了,不麻烦。”

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虽不满,却也不想再折返绕路,只能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既然来了,就走吧。”

说着,他抬脚就要往洞口迈。

“哎呦!小郎君,等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随从的声音。那人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弯着腰苦着脸道。

“小人这腹中突然绞痛,怕是早上吃坏了东西,想先去趟茅厕,还请小郎君稍等片刻!”

“你个狗东西!”

少年顿时暴怒,转身一脚踹在那随从腿上。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要拉屎!懒人屎尿多,真是扰了某的兴致!”

他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手。

“滚!你就在这外面等着,等某完事了再带你回长安!”

那随从连忙趴在地上磕头赔罪,等少年带着另外两个随从跟着黢黑汉子钻进洞口、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后,他才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痛苦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

他对着老妪讪讪地笑。

“实在抱歉,让大娘见笑了,不知附近可有茅厕?”

老妪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面色沉沉地说。

“茅厕倒是有,只是这村子里路乱,怕你找不着,还是老婆子让人带你去吧。”

“那就多谢大娘了。”

随从笑着点头,眼神却悄悄扫过屋内的陈设,将洞口的位置、木柜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少年跟着黢黑汉子顺着陡峭的石阶往下走。通道两侧点着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潮湿的墙壁,空气中的喧闹声越来越清晰。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变得开阔。

这竟是一处宽敞的地下空间,顶部用粗壮的木梁支撑着,四周墙壁上嵌着不少油灯,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空间里热闹得很,到处都是亢奋的呐喊声、骰子碰撞的脆响和酒杯相碰的叮当声。

中间空地上,几个穿着轻薄舞衣的女子正随着鼓乐扭动腰肢,纤腰款摆,舞姿婀娜,引得周围人阵阵哄笑吹哨。

四周则摆满了赌桌。

有的桌上铺着青布,几人围着玩叶子戏,有人狂喜拍桌,有人懊恼捶腿。

有的桌上放着骨牌,庄家高声吆喝着“开牌”,周围人屏息凝神,盯着桌上的牌面、

还有的桌前挤满了人,围着一个陶罐掷骰子,骰子落罐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住罐口,赢了的欢呼雀跃,输了的则骂骂咧咧。

可少年扫了一圈,脸色却越来越沉。

那些赌徒大多穿着粗布短打,有的敞着衣襟,有的光着膀子,满脸油光,举止粗鲁,满口污言秽语。

一看就是城外的恶少、闲汉,甚至还有些面黄肌瘦的农夫,显然是被引诱来的。

“就这破地方,也配叫好去处?”

少年指着那些人,语气里满是怒意。

“崔大郎就是让某来看这些腌臜人赌钱的?”

黢黑汉子吓得连忙上前,压低声音解释:“小郎君息怒。这边都是些粗人玩的,自然配不上您的身份!真正的贵客都在里间,有单独的雅室,备着上好的酒菜、西域的葡萄酿,还有更俊俏的舞姬,您跟小人来,马上就到!”

说着,他连忙引着少年往空间深处一道挂着锦帘的木门走去,生怕少年真的动怒转身离开。

黢黑汉子引着少年往内间走了不过数十步,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穿着体面的汉子簇拥着一人走来。

为首者是个中年男子,身着青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颌下留着一缕修剪整齐的山羊胡,面容白净,看着倒有几分斯文气,与这地下赌窟的喧闹格格不入。

黢黑汉子见了来人,脸色骤变,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敬畏。

“小人见过莫先生。”

“嗯。”

那莫先生只是淡淡点头,目光却越过他,落在了少年身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眼前这少年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虽穿着锦色短袍、腰间挂着玉坠,透着几分贵气,可这般年纪的孩子,怎么会找到这隐秘的地下赌窟?

“莫先生,这是崔郎君介绍来的贵客,从长安来的。”

黢黑汉子连忙解释,生怕怠慢了对方。

“哦?长安来的贵人?”

莫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往前迈了两步,走到少年面前,拱手道。

“在下莫安山,忝为此处管事,不知贵客是哪家的小郎君?也好让在下知晓,该如何招待。”

“哼,崔家的狗腿子,也配问某的姓名?”

少年冷哼一声,下巴微抬,语气里满是纨绔子弟的倨傲。

莫安山闻言,脸上却没有半分恼怒,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贵客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此处本是寻乐之所,原就不必拘泥身份,小郎君尽兴便好。”

说罢,他对着少年微微一拜,又转头看向黢黑汉子,语气瞬间冷了几分。

“好生陪着小郎君,若是有半分慢待,仔细你的皮!”

“是是是!小人一定尽心伺候,绝不敢有差池!”

黢黑汉子连忙应下,额角已渗出细汗。

莫安山又回头看向少年,笑容温和。

“那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先告退了。”

“且慢。”

就在莫安山转身要走时,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莫安山脚步一顿,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小郎君还有何事?”

少年忽然笑了,方才那股纨绔气瞬间消散,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极了捕猎的雏鹰。

“我觉得他陪着无趣,不如请莫先生作陪如何?”

他抬手指了指身旁的黢黑汉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莫安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语气却多了几分试探。

“小郎君此举,不合此处的规矩,在下还有事务要处理,恐难陪小郎君尽兴。”

“哦?”

少年挑眉,往前走了一步,与莫安山隔不过三尺距离,声音压低了些,却字字清晰。

“开这种藏污纳垢的赌窟,诱骗百姓、私聚钱财,居然也有规矩二字?”

这话一出,莫安山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骤然变得冰冷,他定定地望着少年,沉吟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小郎君倒是通透,既然小郎君有兴致,在下定然不敢怠慢,只是能否容在下先去处理一件急事?不过半柱香功夫,处理完便来陪小郎君喝酒。”

“不能。”

少年毫不犹豫地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我就要你来陪。”

莫安山的眉头赫然皱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身旁的几个汉子也察觉到不对,纷纷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

那里分明藏着短刀,神色不善地盯着少年,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一旁的黢黑汉子彻底懵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剑拔弩张了?

这少年明明是崔郎君介绍来的贵客,怎么敢这么跟莫先生说话?

莫先生可是崔氏跟前的红人,寻常人巴结都来不及,这少年难道不怕得罪崔家?

他偷偷抬眼看向少年,却见少年脸上没了半分玩笑神色,眼神冷得像冰,正死死盯着莫安山,仿佛在审视猎物。

“小郎君这是要赶尽杀绝?”

莫安山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的野狼,死死盯着温禾,语气里满是紧绷的压迫感。

他强装镇定地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悄悄摸到腰间的短刀,声音却难掩急促。

“此处藏于地下十余年,盘剥的钱财何止百万贯!”

“高阳县子,若是你愿意网开一面,这些钱财尽可归你所有!百骑的弟兄们也能跟着分一杯羹,从今往后,每月都有数千贯供奉送进百骑营,只要你保密,不再追查此事,如何?”

温禾心中冷笑。

果然,自己的身份早被他看穿了。方才故作纨绔的模样,不过是为了麻痹对方,如今看来,这莫安山倒有几分眼力。

“高阳县子?!”

一声惊呼突然炸开,却是那黢黑汉子听了这话,吓得腿一软,重重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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