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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温禾那竖子绝不可留

“快去传御医!”

李世民的惊呼声在两仪殿内响起,他快步走下御阶,目光落在倒在地上、嘴角溢血的褚亮身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若是褚亮今日真被温禾这番话激死在殿中,他与温禾怕是要被史官记上一笔。

一个纵容近臣辱骂老臣,一个逼死朝堂学士,传出去不仅有损他的圣名,温禾更是难逃罪责,即便他想偏袒,也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到时候少不得让温禾吃些苦头。

“吐血了?”

殿外的温禾听到内里动静,忍不住踮起脚想往殿内探头,却被守在门口的两名禁军快步拦住。

这两名禁军刚才听了温禾在殿外的怒斥,早吓得一身冷汗,此刻面对这位连勋贵都敢骂的高阳县子,语气带着几分哀求:“高阳县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陛下吩咐让您在殿外等候,若是让陛下看见您擅闯,小的们担待不起啊!”

温禾见状,也不再强求,只是靠在廊柱上,目光扫向殿门方向。

没过多久,殿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勋贵簇拥着两人快步走了出来,为首的两个勋贵正架着昏迷不醒的褚亮,脸色焦急。

“真晕过去了?”

温禾故意抬高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这话一出,架着褚亮的勋贵们顿时停下脚步,转头怒目瞪着温禾,眼神像是要吃人。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勋贵更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指着温禾怒斥。

“竖子安敢如此!褚学士被你激得昏迷,你竟还敢幸灾乐祸!”

温禾淡淡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除了会瞪我、会骂人,还会做甚?今日之事,若不是你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非要逼陛下惩处我,而是好好与我商议,说明弘文馆学子擅闯贡院的缘由,何至于闹到这般地步?”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勋贵,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从南北朝起,你们祖上便身居高位,世代享受特权,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目空一切,可你们忘了,这大唐的天下,是陛下带领将士们打下来的,不是你们士族勋贵的私产!”

勋贵们被温禾这番话怼得语塞。

他们之前确实没把温禾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仗着陛下宠信的黄口小儿。

即便到了此刻,他们骨子里依旧瞧不上温禾,觉得他出身低微。

“放肆!”

一个性子急躁的勋贵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训温禾,却被温禾冷冷的目光逼住。

“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家的庭院,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温禾的特意抬高声音,质问道。

“若是惊动了陛下,你猜猜,陛下是会罚我这‘言语无状’的小孩,还是会罚你这目无法度之人!”

那勋贵的脚步顿时顿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架着褚亮的勋贵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

“别和他纠缠了!先送褚学士去找御医,耽误不得!”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给了那勋贵台阶下,又点出了眼下的急事。

那勋贵冷哼一声,狠狠瞪了温禾一眼,悻悻地退后一步。

一群人簇拥着褚亮,快步从温禾身边走过,眼神里满是愤恨。

今日之辱,他们记下了。

温禾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清楚,自己与这些勋贵士族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既然如此,他也不在乎再多说几句,让这些人日后也留在青史上。

“悲哉为儒者,力学不知疲。

读书眼欲暗,秉笔手生胝。

十上方一第,成名常苦迟。

纵有宦达者,两鬓已成丝。”

诗句里满是对寒门学子的悲悯。

苦读多年,眼熬了,手磨出了厚茧,考了十次才可能中一次科举,即便有幸做官,也已是两鬓斑白。

正快步走向宫门外的勋贵们听到这诗句,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温禾的背影,脸上却大多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哼,这田舍儿是要为那些寒门学子叫屈?”

一个勋贵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

“能让那些贱民有机会参加科举、进入朝堂,陛下已经够宽仁了,他们竟然还敢叫苦?”

“就是!我等世家子弟,生来便有爵位荫蔽,哪用像他们那般苦熬?这诗句即便被陛下听了去,又能如何?不过是博几句同情罢了!”

另一个勋贵附和道。

他们心里盘算着,今日之事虽被温禾搅了局,但两日后朝议时,他们召集更多勋贵大臣施压,不信陛下不惩处温禾。

温禾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嘲讽,继续吟诵,声音愈发低沉,却字字清晰:

“可怜少壮日,适在穷贱时。”

“丈夫老且病,焉用富贵为。”

这两句诗,更是道尽了寒门学子的无奈。

年少力壮时,身处贫贱,只能埋头苦读。

等到终于熬出头,却已年老体衰,即便得了富贵,又有何用?

当高月将这两句诗复述给李世民等人后,萧瑀赫然长叹了一声。

“他们确实可怜。”

可也仅此而已,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在他看来,出身低贱是命中注定,即便可怜,也改变不了士族与寒门之间的差距。

这是延续了数百年的规矩,不是一句诗、一个人就能轻易打破的。

“不过无病呻吟罢了!”

一个身着紫袍的勋贵斜睨着殿外的温禾,语气里满是轻蔑。

在他们看来,温禾先前吟诵寒门苦辛,不过是走投无路后的“示弱”。

想用几句诗博陛下同情,掩盖自己辱骂老臣、激晕褚亮的过错。

其余勋贵也纷纷点头附和,有人甚至嗤笑出声。

“一个田舍儿,读了两句书就敢在皇宫门前舞文弄墨,真当自己是文坛大家了?”

他们簇拥着昏迷的褚亮,本想尽快离开这尴尬之地,却没料到温禾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诗句内容陡转,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直戳他们的痛处:

“沈沈朱门宅,中有乳臭儿。

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

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

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

温禾的声音不高,字字珠玑,清清楚楚的进每个勋贵耳中。

原本嘈杂的宫门前瞬间安静下来,下一刻,爆发出震天的怒喝。

“狂妄!竖子敢尔!”

“温禾!你这是要自绝于满朝文武吗!”

几个勋贵猛地转身,指着温禾的手指因暴怒而青筋暴起,猩红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

他们为何如此震怒?只因这几句诗,句句都在撕他们世代珍藏的“遮羞布”,连半点情面都不留。

“沈沈朱门宅,中有乳臭儿”。

开篇便将他们引以为傲的“名门望族”身份踩在脚下。

温禾竟然敢讽刺他们世代居住在朱漆大门的深宅大院里,自诩天潢贵胄,可府中子弟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乳臭小儿。

论才干,不及寒门学子的十分之一。

论心性,更是娇纵蛮横,连基本的礼数都未必通晓。

骂他们不过是靠着家族荫蔽、尚未断奶的无知孩童。

这让以门楣为荣的勋贵如何能忍?

更让他们气血上涌的是“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

大唐尚武,男子以英武剽悍为傲、

可他们的子弟自幼养尊处优,吃的是膏粱厚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肌肤白皙得像涂了粉的妇人,手指纤细得握不住刀柄,连风吹日晒都经不住。

这哪里是嘲讽子弟的形貌?

分明是暗指他们缺乏男子的担当。

身为勋贵之后,既不能像先祖那般披甲上阵、为国立功,也不能像寒门士子那般苦读经书、为朝分忧。

只能在深宅大院里做个娇弱妇人。

这是对整个勋贵群体的羞辱,是在骂他们断了先祖的血性!

“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两句,更是将不学无术的帽子狠狠扣在他们头上。

勋贵们总对外宣称“家学渊源”,可府中子弟多是厌烦读书的。

手不肯握书卷,便谈不上通晓经史、明辨是非,连基本的奏章都未必能读懂。

身不肯穿戎衣,便意味着逃避保家卫国的责任,忘了先祖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才换来今日的爵位。

温禾字字句句都在揭露一个他们极力掩盖的事实。

他们享受着大唐的俸禄与特权,却对国家毫无用处,不过是一群寄生在王朝身上的“蠹虫”,靠着先祖的功绩混吃等死。

最让他们无法承受的,是“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

这是在说他们的爵位、官禄,从来不是靠自己挣来的,而是靠着祖辈的功勋世袭而来。

先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换来的荣耀,到了他们这一代,却成了子弟不劳而获的“通行证”。

二十岁便能袭爵做官,无需参加科举,无需立过战功,只需顶着“勋戚之后”的名头,便能凌驾于寒窗苦读十年的寒门学子之上。

温禾用这两句诗质问。

凭什么仅凭出身,就能跳过旁人一辈子的努力?

何况如今大唐刚刚开国,你们竟然就开始敲骨吸髓了。

这些话,若是私下议论,他们还能靠着权势压下,可温禾竟在皇宫门前、众目睽睽之下,用诗句将这些丑事公之于众。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温禾说的全是实情。

长安城里,多少勋贵子弟二十岁便袭了爵位,每日流连于酒楼倡馆,对书卷、戎衣避之不及?

温禾的诗,不是污蔑,而是将他们刻意隐藏的家丑摆到了阳光下。

让他们在同僚面前、在宫墙之下,颜面尽失,连头都抬不起来。

“你……你这田舍儿,竟敢造谣污蔑我等!”

一个勋贵气得声音发颤,却连反驳的底气都不足。

他自家嫡子便是如此,二十岁袭了轻车都尉的爵位,却连《孙子兵法》的开篇都背不全,每日只知与狐朋狗友赌钱饮酒,上个月还因争风吃醋,在秦楼楚馆闹了大笑话。

所以他才不得不重视次子,让他欣慰的时,他家二郎没有辜负他的希望,竟然考进了弘文馆。

可没想到,居然被温禾这个竖子关进了百骑。

只是面对他的愤怒。

温禾却视若无睹,背着手继续吟诵。

“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

“朝从博徒饮,暮有倡楼期。”

“平封还酒债,堆金选蛾眉。”

“声色狗马外,其余一无知。”

这几句更是将子弟的奢靡与无知刻画得入木三分。

春日里日日出游,衣着是上好的绫罗,车马是名贵的良驹,连随从都穿着绸缎。

早上与赌徒在酒楼酣饮,喝得酩酊大醉,晚上便去倡楼寻欢,抱着美人笙歌达旦。

用封地的赋税偿还巨额酒债,耗费重金挑选年轻貌美的姬妾。

除了声色狗马、吃喝玩乐,对朝堂事务、百姓疾苦一无所知,连今年关中的收成如何都答不上来。

勋贵们听得面红耳赤,有的低下头不敢与旁人对视,有的则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温禾说的,何尝不是他们身边子弟的日常?

甚至有些事,比温禾描述的还要荒唐。他们想反驳,却找不到半句理由,只能任由这些诗句像鞭子一样,抽在他们的脸上。

直到“山苗与涧松,地势随高卑”落下,勋贵们的怒火彻底爆发。

在他们眼中,温禾将他们比作山苗生长在高处,靠着地势优越便能肆意生长,却无栋梁之材,只能做无用的杂草。

将寒门学子比作涧松,虽有凌云之志,质地坚硬可做栋梁,却因生长在低洼之处,只能屈居人下,无人赏识。

这就等于是指着他们的鼻子在骂他们德不配位了。

“你你你……”

一个白发勋贵指着温禾,气得嘴唇哆嗦,一口气没上来,竟捂着胸口踉跄两步,多亏身边的侍从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没倒在地上。

他指着温禾,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首诗,像一把精准的匕首,刺穿了他们所有的伪装。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首诗是一百年后的白居易写的。

当时的世家子弟更加奢靡堕落。

或者说那个时候的大唐,已经彻底的烂掉了。

只是温禾吧这首诗念出来,并不是为了他们。

他要让此刻在两仪殿内的李世民听见。

听见寒门学子的无奈,听见勋贵特权的腐朽,听见一个王朝若想长治久安,必须打破世袭垄断。

那还残留着一点意识的褚亮,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竟然又吐出一口鲜血。

那些勋贵见状,也顾不上和温禾纠缠,急匆匆带他去找御医了。

再不去,只怕这位弘文馆学士就要不禄了。

两仪殿内,高月早已将温禾后续的诗句一字不落地复述给李世民。

当听到“古来无奈何,非君独伤悲”时。

李世民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有对温禾胆识的赞许,有对世家特权的无奈,更有一份打破僵局的坚定。

房玄龄等人脸色骤变,连忙上前一步:“陛下,温禾此诗虽有激愤之意,却也太过激进,恐惹得勋贵集团不满,不利于朝堂稳定,眼下褚亮昏迷,若再逼得勋贵联手施压,怕是会生出乱子啊!”

李世民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说了。”

他转头对高月吩咐道:“你去告诉温禾,两日后上朝莫要迟了。”

温禾向来不上朝。

李世民也从未催促过。

今日他竟然特意让高月去提醒。

长孙无忌闻言,心中一动,目光悄然的看向了一旁的房玄龄。

说罢,李世民缓缓站起身,神色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朕累了,今日便到这吧,对了,御医诊治后,记得将褚卿的情况详细报给朕,莫要出了差错。”

李世民的身影消失在内殿门后,两仪殿内只剩下长孙无忌、萧瑀、房玄龄与杜如晦四人。

几人站在空旷的殿中,目光交错间,尽是各怀心事的复杂。

“萧公,今日之事……”

房玄龄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萧瑀,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他深知萧瑀在朝中的分量,若能拉上萧瑀一同发声,或许能在后续朝议中制衡温禾,也能给勋贵们一个交代。

可话未说完,他便见萧瑀微微偏过头,眼神里透着明显的疏离,显然不愿掺和此事。

房玄龄心中了然。

萧瑀家中并无子弟在弘文馆,后辈也从未靠门荫入仕,此次温禾与勋贵的冲突,本就与他毫无干系。

更重要的是,萧瑀的核心利益与温禾隐隐相合。

二人都坚定地支持太子,都希望太子能顺利登基,稳固大唐储君之位。

为了这点,萧瑀绝不会因无关的勋贵之争,去得罪深受陛下信任、且与太子关系亲近的温禾。

“玄龄啊。”

萧瑀轻轻打断房玄龄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笑着摇了摇头。

“老夫年纪大了,方才在殿中站得久了,这困意突然就涌上来了,看来是真的老了,精力不济喽。”

他这话既是托词,也是明确的拒绝,不给房玄龄再开口的机会。

说罢,萧瑀对着杜如晦、长孙无忌微微颔首示意,便背着双手,慢悠悠地朝着殿外走去,步伐稳健,哪里有半分“困乏”的模样。

房玄龄愣在原地,看着萧瑀离去的背影,一时语塞。

待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杜如晦。

可杜如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极低:“此事牵扯甚广,陛下心意未明,且褚亮还在病中,不宜急着定论,两日后朝议再说吧。”

话音落下,杜如晦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他心里清楚,温禾背后站着陛下,方才陛下明显是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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