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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 > 第541章 李毅的暗战:内部的清理

拘所的灯还亮着,烛火在密闭的屋子里烧得有些发暗。李毅刚踏进门槛,一股混着汗味与草药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那名开口的叛党被单独关在最里间,双手缚在背后,膝盖抵地,头却抬着,目光直直盯向门口。

“你说你知道宫里的事。”李毅站在他面前,声音不高,也不低,像一块压进土里的石板,“现在说。”

那人喉结动了动,嗓音干涩:“是尚衣监的陈公公……每三日送一次衣裳出去,信就写在内衬上,用油药盖住,晾干后看不出字迹。接应的人在织造局外等,换完新衣,就把消息带出来。”

李毅没出声,只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是李瑶刚誊抄的出入记录。他扫了一眼,指尖在“陈德安”三个字上顿了顿——此人入宫二十三年,经手三代帝后衣物,品阶不高,但行走各宫不受盘查。

“你凭什么认得是他?”

“去年冬,我在西市‘归云栈’见过他和一个穿灰袍的人说话。那人走后,他回宫前,在巷口吐了一口血痰,我正好踩上去,鞋底沾了点红丝。”那人喘了口气,“后来才知道,那是显影的药引子。他们用同一种油墨。”

李毅收起纸,转身走出牢房。门外,一名锦衣卫已候着,手里捧着个布包。

“苏夫人那边验过了?”李毅问。

“是。布帛衬里有碱石灰反应,遇热显字。她还说,这种配方只有先帝时的东厂秘档里提过,寻常人弄不到。”

李毅接过布包,打开一角,里面是一块拆自旧袍的衬布,边缘焦黄,像是被火燎过。他捏了捏,布料僵硬,指腹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

“让李瑶拟一道令。”他把布包递回去,“就说太后近来畏寒,命尚衣监将三件旧貂裘送往织造局重絮棉绒,明日一早由陈德安亲自押送,途经西角门。”

随从点头退下。李毅没有回指挥所,而是绕道去了城南一处废弃的马厩。这里原是军营外围的杂物堆放处,如今已被改造成临时审讯点,七间土屋围成一圈,门窗皆钉死,屋顶开了几个通气孔,夜里点灯也不会透光。

他在第三间停下,推门进去。屋内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摆着几份卷宗,都是近三个月内与崔府有过书信往来的官员名单。其中七个人的名字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了职务、亲缘关系和近期行动轨迹。

李毅翻开最上面一份,是禁军左营的一名副将,姓赵,三年前由王太傅举荐入伍,去年曾私自调换夜巡班次,恰好避开了李骁整军时的突击点卯。卷宗末尾附了一张小纸条:**“其妻兄在崔氏盐庄任账房,月俸三十两,远超编制。”**

他合上卷宗,对守在外头的属下说:“先把这七个带走,分开关押。审的时候,先问他们有没有在夜里接过陌生人的信,再问是否有人劝他们‘小心站队’。”

“大人,万一他们咬死不认?”

“那就让他们看看别人招了什么。”李毅语气平静,“一个人不开口,可以理解。七个人里总有一个会怕。”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年轻校尉快步走来,抱拳行礼:“大人,西角门那边已经布置妥当。陈德安接到命令后没多问,只让人准备马车和随行杂役两名。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去了。”

李毅点头:“盯紧他。一旦出宫,立刻截下,不要让他靠近任何驿站或府衙。”

“是。”

夜渐深,雨势转小,风从马厩缝隙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纸页微微翻动。李毅坐在灯下,手中拿着一枚铜牌,正是昨夜从地库搜出的那枚,正面刻“礼”字,背面编号“丙七”。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编号边缘,发现漆层下似乎有刮改痕迹。

他唤来一名文书:“去查所有带‘丙’字编号的宫廷信物,尤其是尚衣监、内膳房这两处,看有没有丢失或报损记录。”

半个时辰后,答复来了:**尚衣监三年前报失一枚“丙六”号令牌,用途为布料进出登记,至今未补发。**

李毅盯着那枚铜牌,眼神沉了下来。丙六丢了,丙七却出现在叛党手里——要么是伪造,要么是有人私刻了整套编号。

他起身,披上外袍,直奔指挥所。

李瑶还在等他。偏厅里灯火通明,她正伏案整理新的情报链图,听见脚步声抬头:“陈德安已经被控制,人在地下拘室,还没审。这是他今早准备送出的衣裳,我们在右袖夹层发现了字迹。”

她递过一块薄绢。李毅接过,对着灯光一看,上面写着几行极细的小字:“太子近日常赴城南大营,似有异动。左营周偏将可联络,许以都统之位。事成后,首诛李氏妇孺。”

李毅把绢布放下,问:“周偏将抓了吗?”

“刚押进来。”

“带我去。”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地下审讯室。周偏将被绑在木架上,脸上有擦伤,嘴角裂开,但眼神仍硬。见李毅进来,冷笑一声:“你们抓我,就是心虚。”

李毅没理他,只对旁边的文书说:“把他同营的两个亲兵叫来,就在隔壁听着。”

片刻后,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锁链拖地的声音。两名士兵被带进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李毅走到周偏将面前,低声说:“你不怕死。可他们怕。”

那两名亲兵听到这话,头垂得更低。

“你说我勾结外敌,证据呢?”周偏将声音提高,“空口白牙就想定罪?”

李毅从怀中取出那块显影布,摊在他眼前:“这是你给他们的回信。写的时候用了碱水,以为没人看得出。可你忘了,苏夫人治过一场疫病,那时候就知道怎么验这些药。”

周偏将瞳孔一缩。

“你每月从崔氏领五十两银子,你妻子在城东买了宅子,地契藏在床板下第三块松木里。”李毅继续说,“你跟他们约定,只要宫里一乱,你就带左营冲进东华门,接管粮仓。可你没想到,你的亲兵里有一个是我安插的人。”

那人终于绷不住,猛地挣扎起来:“我没有!那是栽赃!”

“那就让他进来。”李毅朝门外扬了扬手。

一名满脸胡茬的士兵被推进来,跪下磕头:“大人,我……我有他说梦话的记录。三月初七,他说‘动手那天要穿软甲’;四月初二,他说‘李家女人最好先抓起来’……我都记在本子上,藏在灶台后面。”

周偏将整个人僵住。

李毅转身,对文书说:“记下来,他招了。其余六个,逐个提审,照这个办法来。”

回到指挥所时,天边已有微光。李瑶正在封存最后一批卷宗,抬头问:“接下来怎么办?”

李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街巷:“从今天起,凡涉及宫廷物资进出的宦官、杂役,全部轮换。旧人调离,新人由咱们自己选。尚衣监、内膳房、御药局这三处,设双人值守制,任何物品出入都要留底备案。”

“要是有人不服?”

“那就让他试试。”李毅声音冷下来,“这次的事,不是偶然。有人早就把手伸进了宫里,想借我们的疏忽,一刀捅进来。现在刀被拔了,但伤口还在。我不允许它再流血。”

李瑶沉默片刻,点头:“我这就拟章程。”

李毅又说:“另外,通知各城门巡查队,最近严查携带布帛、竹简出城者。特别是去往北境和江南的商队,每一辆车都要开箱查验。”

“你怀疑他们还要往外传消息?”

“他们不会停。”李毅握紧腰间刀柄,“只要还有人在暗处等着,我们就不能松手。”

李瑶正要说话,门外忽然有人疾步进来,是负责看守陈德安的校尉。

“大人,陈德安……死了。”

李毅眉头一皱:“怎么死的?”

“早上送饭时发现的。嘴里含着半块碎瓷片,喉咙割开了。看样子是趁我们换岗时自己动手的。”

李毅快步走向拘所。途中,他对随从下令:“封锁消息,尸体不动。所有人回忆昨晚到今早的每一个动作,谁值过班,谁交过班,谁去过厕所,全都记下来。”

到了拘室,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陈德安的手指蜷曲,指甲缝里有灰黑色的泥屑。他伸手拨开衣领,发现脖颈后有一小块淤青,形状规则,像是被某种金属器具短暂压过。

这不是自杀。

是灭口。

李毅站起身,对身边人说:“把昨晚所有参与看守的人,全部隔离审查。另外……”他顿了顿,“从现在起,所有被捕人员,未经我亲自批准,不得进食、饮水,也不得单独关押。”

他走出拘室,迎着初升的日光,声音低而清晰:

“清理,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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