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城外的晨曦刚破,斩邪司营地的校场上已挤满了士兵。
沈砚站在高台上,手中握着连夜绘制的总攻地形图,目光扫过下方列队的将士 —— 战堂的银甲卫们紧握长戟,器堂的士兵扛着火箭筒,术堂的修士怀揣纯阳符,每个人脸上都透着决战前的肃穆与期待。
“诸位弟兄!今日便是解睢阳之围、剿灭崔乾佑的日子!” 沈砚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校场,“昨夜王副将已将城内布防图带回,张将军会率守军从南侧城门接应,咱们需各司其职,一举攻破叛军防线!”
唐代攻城战素有 “各司其职、协同作战” 的战术传统,沈砚早已根据各堂职责制定好计划,此刻正逐一部署。
“秦老将军,你率战堂两千人主攻东侧城门!叛军在东侧布有百具凡尸,你们需用长戟挑破凡尸关节,配合破符箭穿透血符,为后续进攻扫清障碍!”
秦烈上前一步,抱拳应道:“沈大人放心!战堂弟兄们早憋着一股劲,定能撕开东侧防线,让凡尸有来无回!”
他身后的战堂士兵齐声呐喊,长戟敲击地面,发出整齐的 “咚咚” 声,震得地面都在轻微颤动。
“玄真道长,你率术堂一千人攻北侧城门!那里有五十名巫师驻守,擅长释放毒瘴与煞气,你们需用引雷符压制巫师,再用化妖雾驱散毒瘴,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
沈砚转向玄真道长,补充道,“道长,若遇紧急情况,可点燃信号符,我会派援军支援!”
玄真道长手持拂尘,躬身应道:“沈大人放心!贫道已让修士们备好百张引雷符,定能让那些巫师有来无回!”
术堂修士们同时举起手中的符箓,黄色的符纸在晨光下泛着淡淡金光,场面格外壮观。
“至于西侧城门 ——” 沈砚的手指落在地形图的西侧标记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里是崔乾佑的突围必经之路,我会率器堂两千人,携带二十具火箭筒埋伏在西侧外围,等他率军逃窜时,一举将其歼灭!”
部署完毕,沈砚挥手示意,两名器堂士兵推着装满武器的木车走上前 —— 车上堆放着破符箭、化妖雾竹筒和备用火箭,这是总攻前最后的武器补给,也是唐代军队 “战前后勤补给” 流程的关键一环。
“按各堂需求分发武器!战堂每人十支破符箭,术堂每人三罐化妖雾,器堂检查火箭筒引信,确保每具都能正常使用!” 沈砚下令,后勤士兵立刻行动,按编制分发武器,木车旁很快排起长队,士兵们有序领取,动作麻利,显然早已熟悉流程。
秦小蛮抱着一具火箭筒,快步走到校场西侧的空地上 —— 那里早已围了一群睢阳守军士兵,他们是张巡特意派来学习火箭筒操作的,毕竟这种 “大杀器” 对守军来说还是新鲜事物。
“都围过来!看好了,这火箭筒可不是随便乱轰的!” 秦小蛮将火箭筒架在支架上,指着筒身的刻度线,“看到这些红线没?对准目标时,得让红线和目标在一条直线上,不然要么轰空,要么就像这位兄弟一样 ——” 她话锋一转,看向身边一名紧张得手心冒汗的守军士兵。
那士兵刚接过火箭筒,手一抖,火箭筒的炮口竟偏向了校场东侧的战堂队列,吓得周围士兵纷纷后退。
秦小蛮忍不住调侃:“兄弟,你这是想帮敌军‘开门’吗?要是真轰过去,咱们的银甲卫可得找你算账!”
士兵的脸瞬间涨红,手足无措地想调整角度,护林甲突然从沈砚肩上跳下来,“嗖” 地跳到他肩上,小爪子指着西侧城门的方向,还对着刻度线 “嘶嘶” 叫了两声,像是在纠正他的瞄准偏差。
“看到没?连护林甲都比你会瞄准!” 秦小蛮笑着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手把手教他调整支架高度,“再来一次,眼睛盯着刻度线,炮口对准城门铰链 —— 咱们要轰的是铰链,不是城墙,明白吗?”
士兵深吸一口气,按照秦小蛮的指导调整姿势,这次炮口终于对准了远处的模拟靶位(用木架搭成的城门模型)。
护林甲满意地 “嘶嘶” 叫了两声,小爪子拍了拍士兵的头盔,像是在鼓励他。
沈砚走过来,看着这一幕,笑着说:“有小蛮和护林甲‘教学’,咱们的士兵都快成‘武器专家’了!等会儿总攻,说不定还能给崔乾佑一个大惊喜。”
秦小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差?” 说着,她又拿起一罐化妖雾,对着守军士兵演示:“这化妖雾也得注意,喷的时候要对着巫师的方向,别逆风喷,不然自己先被呛到 —— 上次有个器堂兄弟就是这么闹了笑话,现在还被大家调侃呢!”
周围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轻松不少。
一名老兵接过化妖雾,按照秦小蛮的指导试喷了一下,白色的雾气精准地落在前方的草地上,他兴奋地说:“这玩意儿真管用!之前被巫师的毒瘴呛得够呛,这次终于能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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