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司的工匠坊里,炉火彻夜未熄。
通红的火光映在沈砚脸上,他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指尖划过 “破符箭” 的设计草图,眼神里满是专注。
自从解剖尸兵发现 “尸兵怕纯阳与火焰” 的弱点后,沈砚就一直在琢磨如何将这一发现转化为实战武器。
普通破煞符威力有限,玄铁刀又砍不透尸兵铁甲,唯有设计一款能精准摧毁血符的武器,才能在战场上克制尸兵。
“沈大人,蒸馏好的酒精来了!” 一名工匠端着一个陶瓮走进来,瓮口飘出淡淡的酒香,却比寻常酒水更刺鼻。
唐代已有蒸馏酒的记载,多用于药酒或祭祀,沈砚正是利用这一技术,将普通米酒反复蒸馏提纯,得到浓度更高的酒精。
酒精中再加入特殊的燃料 —— 这种混合的酒精更易燃,燃烧时温度更高,足以烧毁血符。
沈砚接过陶瓮,倒出少量酒精在陶碗里,用改良的火折子一点,“腾” 的一声,蓝色火焰瞬间窜起,燃烧得格外旺盛。
这火折子也是沈砚特意改良的 —— 在传统硫磺、硝石、艾草的配方基础上,增加了硝石的比例,不仅点火更快,还能防风,即便在野外也能轻松点燃,完全贴合唐代火折子工艺的创新逻辑。
“很好。” 沈砚满意点头,指着图纸对工匠们说,“破符箭的箭头要改成中空的,里面装酒精,箭头外侧涂一层硫磺,箭尾绑上浸过硝石的引信,引信连接箭头里的炸药 —— 炸药要用黑火药,增加硝石比例,确保爆炸能点燃酒精,同时不损坏箭头。”
工匠们围过来看图纸,有人忍不住问:“沈大人,中空箭头会不会太脆?射在尸兵铁甲上,万一碎了怎么办?”
“用玄铁打造箭头,只在尖端留中空腔,厚度足够支撑撞击。” 沈砚解释道,“而且我们的目标是尸兵关节处的血符,那里铁甲较薄,箭头能轻易刺入,不会轻易碎裂。”
工匠们恍然大悟,立刻开始准备材料 —— 玄铁块、黑火药、硫磺、酒精,还有制作箭杆的硬木,坊内顿时响起 “叮叮当当” 的敲打声,与炉火的 “噼啪” 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
秦风得知要造新武器,也凑过来帮忙,却越帮越忙 —— 给工匠递玄铁时差点砸到脚,剪引信时又剪得长短不一,最后被工匠们 “请” 到一旁,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沈兄弟,什么时候能做好啊?我都等不及想试试了!” 秦风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期待,手里还提着那把玄铁刀,显然是手痒了。
沈砚无奈摇头:“急什么?好武器得精工细作,等做好了,第一个让你测试。”
秦小蛮也跟着过来,手里拿着刚画好的纯阳符:“沈大哥,要不要在箭头上再贴张纯阳符?双重保险,肯定能彻底烧毁血符。”
“好主意!” 沈砚眼前一亮,“贴上纯阳符,既能增强火焰的纯阳之力,又能防止血符反扑,就这么办!”
经过一夜的忙碌,天快亮时,第一批十支破符箭终于造好了。
箭头呈三棱状,尖端中空,里面灌满酒精,外侧涂着硫磺,还贴着一张小巧的纯阳符;箭尾绑着灰色的引信,箭杆上刻着 “斩邪” 二字,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走!去密室测试!” 沈砚拿起一支破符箭,率先朝着密室走去,秦风提着玄铁刀,秦小蛮拿着火折子,护林甲则趴在沈砚肩头,小脑袋好奇地盯着破符箭,时不时 “嘶嘶” 叫两声。
密室里,尸兵依旧被玄冰玉锁链固定在铁架上,眼洞里的红光比之前黯淡了几分,显然是被定煞符压制得久了,煞气有所减弱。
“我来!我来!” 秦风抢过沈砚手里的破符箭,又从秦小蛮手里拿过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燃箭尾的引信。
引信 “滋滋” 燃烧起来,冒出淡淡的青烟,秦风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瞄准尸兵左臂关节处的血符 —— 那里正是之前解剖时发现的血符位置,暗红色的符纸在铁甲缝隙中隐约可见。
“看我的!” 秦风大喝一声,松开弓弦,破符箭 “咻” 的一声射了出去,精准地命中了尸兵关节处的血符。
“嘭” 的一声,箭头里的炸药瞬间爆炸,酒精被点燃,蓝色火焰包裹着血符,还带着纯阳符的金光,场面格外刺眼。
众人屏住呼吸,紧盯着尸兵的反应 —— 只见血符在火焰中慢慢变黑,最后化为灰烬,尸兵的左臂突然 “哐当” 一声垂了下去,再也无法抬起,眼洞里的红光也瞬间黯淡了不少。
“成了!真的成了!” 秦风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抓住沈砚的胳膊,“沈兄弟,你太厉害了!这破符箭比我的玄铁刀管用多了!你看,那尸兵的胳膊都动不了了!”
沈砚也松了口气,走上前仔细观察尸兵的关节处 —— 血符已彻底消失,黑色筋络也被火焰烧断,只剩下焦黑的痕迹,显然是失去了控制尸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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