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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引 第137章 定情

作者:凤翎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3:46:37

紫宸殿内,歌舞正酣,觥筹交错的热浪几乎要掀翻殿顶。

李念毓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起初还觉得新鲜,渐渐地便如坐针毡。

那些大人们相互吹捧的场面话,那些千篇一律的歌舞,在她这个年纪看来,实在是无趣得紧。

她眼巴巴地望着前排不远处端坐着的姜保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悄悄拉过身旁最信任的大宫女,附耳低语了几句。

那宫女会意,猫着腰,灵巧地穿过人群,溜到御座旁,趁着皇帝正与沈贵妃低声谈笑、气氛融洽的间隙,小声禀报了她的“请求”。

李允贤正被沈贵妃逗得开怀,闻言看向自家小女儿那抓耳挠腮的模样,又看看安静端坐的姜保宁,不禁莞尔。

他挥挥手,算是默许了。得了父皇首肯,李念毓如同得了特赦令,立刻像只出笼的小鸟,拉着还有些茫然的姜保宁,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出了喧嚣的大殿。

李承鄞虽在饮酒,目光却从未真正离开过对面那道身影。

他敏锐地捕捉到李念毓的小动作和姜保宁被拉走的身影。

看着父皇正与沈贵妃谈笑风生,无暇他顾,他心中一动。

他放下酒杯,侧身对侍立在一旁的内侍总管时恩低声吩咐:“孤出去透透气,不用跟着。若有人问起,便说孤更衣去了。”

时恩垂首应道:“是,殿下。”

李承鄞随即起身,玄色的身影融入殿角的阴影,也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他步伐沉稳,却带着一种狩猎般的精准,循着那两道熟悉的气息,很快便找到了隔壁一处清静雅致的暖阁。

暖阁内,烛火明亮,一张紫檀木棋枰已摆开。

李念毓正兴致勃勃地刚落下第一枚黑子,清脆的落子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姜保宁坐在对面,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指尖捻着一枚白子,还未落下。

“念毓。”

李承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骤然在门口响起。

李念毓吓了一跳,手里的棋子差点掉在棋盘上。

她回头看见自家哥哥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明显气压很低的脸,吐了吐舌头:“皇兄?你怎么来了?”

李承鄞踱步进来,目光扫过棋枰,最终落在姜保宁身上。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去找裴赫卿。孤方才过来时,见他在隔壁水榭独自饮酒,想必也闷得很,正好与你手谈一局。”

“啊?裴家哥哥?”

李念毓眼睛一亮,裴赫卿棋艺高超,人也风趣,比跟未来嫂嫂下棋更有挑战性!

她立刻欢快地应了声:“好呀!”

暖阁内瞬间只剩下李承鄞和姜保宁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方才的轻松荡然无存。

李承鄞走到棋枰前,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李念毓刚才的位置,拿起那枚被李念毓放下的黑子,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玉石表面。

他没有看姜保宁,目光落在棋盘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循循善诱的腔调,如同在审问一个不听话的猎物:

“方才……在太液池桥头,与燕学士谈得很投机?”

他落下一子,黑子敲击棋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姜保宁抬起眼睫,看着对面那张俊美却紧绷的脸。

他越是装作平静,那眼底翻涌的暗流就越清晰。

她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被他怀疑的不快,也有点想故意气气他的念头。

她随手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姿态随意,语气更是漫不经心,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

“燕学士在朝堂上仗义执言,维护臣女清誉,实乃国之栋梁。保宁代姜府聊表心意,有何不妥?太子殿下何须如此在意?”

他捏着棋子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他抬眸,锐利的目光直刺姜保宁:“致谢?需要屏退左右,单独相谈?需要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姜保宁,你当孤是傻子吗?”

“殿下多心了。”

姜保宁又落一子,依旧云淡风轻,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情客和燕学士的妹妹燕清沅当时都在场,何来屏退左右?至于礼物,不过是一方砚台,一本棋谱,一支笔,外加几件给小姑娘的玩意儿,聊表心意罢了,何谈精心?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她越是轻描淡写,他心中的妒火就烧得越旺。

他落子的速度明显加快,带着一种焦躁,棋路也开始失了章法,原本稳扎稳打的布局被姜保宁几手看似随意、实则刁钻的白子冲得七零八落。

“姜保宁!”

李承鄞看着自己明显处于劣势、甚至有些混乱的棋局,他猛地将手中的棋子重重拍在棋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如同燃烧着暗焰,声音低沉沙哑:“好!好得很!这局是孤输了!输给自己的女人,又何妨?”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棋枰,那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姜保宁窒息,“要不要……再下一局?”

她强自镇定,放下手中的棋子,作势便要起身:“殿下棋艺精湛,是保宁侥幸。天色已晚,保宁该回去了,免得……”

“回去?”

李承鄞绕过棋枰,在姜保宁起身的瞬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他欺身靠近她,一步一步将她抵入墙角,李承鄞高大的身影随之覆压下来,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柱子上,将她彻底环住,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困在了他与冰冷的圆柱之间。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发和耳廓,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妒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天天沾花惹草,你到底想让孤怎么办?!”

姜保宁被他禁锢在方寸之地,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后背抵着冰冷的柱子,身前是他滚烫而充满侵略性的胸膛。

这熟悉又陌生的强势让她心跳如鼓,却又不甘示弱地抬头迎上他燃烧着怒焰的眼睛:“我怎么了?李承鄞,你放开我!”

“你怎么了?”

李承鄞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浓浓的醋意和危险的气息。

他更凑近了些,薄唇几乎要贴上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扫过,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上有青梅竹马的谢祈年为你跟孤公然叫板!下有国之栋梁燕勉之与你相谈甚欢,收你厚礼!姜保宁,姜小姐……你当真是魅力四射,让孤……好生头疼啊!”

她故意扬起下巴,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那又怎么样呢?太子殿下?”

李承鄞被她这轻佻的态度彻底激怒,眼底的暗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猛地收紧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声音压抑着狂暴:“怎么样?姜保宁,你告诉孤!你到底想嫁给谁?!”

姜保宁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苦和占有欲,心尖猛地一颤。

她忽然觉得,这个高高在上、心思深沉的太子,此刻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她故意逗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蛊惑:“殿下觉得呢?”

“姜保宁!

就在他另一只手抬起的瞬间,她那只没被禁锢的手,如同灵巧的蛇,倏然探出,指尖精准地勾住了他腰间玄色锦带上悬挂着的那枚象征太子身份的蟠龙玉佩的丝绦!

“叮铃——” 一声清脆的玉鸣!

那枚温润剔透、价值连城的蟠龙玉佩,竟被她轻而易举地勾落在地!

李承鄞的动作瞬间僵住,愕然地看着地上那枚孤零零的玉佩,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姜保宁。

姜保宁却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迅速挣脱了他那只抬起的手。

她没有去捡地上的玉佩,反而飞快地解下了自己腰间悬挂着的那枚羊脂白玉平安扣——那是她及笄时祖母所赐,她一直贴身佩戴。

在李承鄞惊愕的目光中,姜保宁双手灵巧地绕过他的腰身,将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莹润的平安扣玉佩,稳稳地系在了他腰间原本悬挂蟠龙玉佩的位置!

她的动作轻柔却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主权般的意味。

做完这一切,姜保宁才退开半步,仰起脸,对着李承鄞嫣然一笑。

李承鄞低头看着腰间那枚陌生的、却无比温润贴合的平安扣玉佩,又看看地上自己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却显得冰冷疏离的蟠龙玉佩,再抬头看向姜保宁那灿若星辰的笑靥……

他猛地向前一步,再次将姜保宁逼回柱子上,这一次充满了亲昵!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霸道地揽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里,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再无一丝缝隙。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她的倒影,翻涌着浓烈的情愫,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撒娇般的委屈和不容抗拒的诱惑:

“那么多天……真的一点都不想孤?”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极其暧昧地摩挲着她娇嫩的下唇。

姜保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直白的问话弄得脸颊绯红,心跳如擂鼓。

她偏过头,想躲开他灼人的视线和手指,嘴硬道:“……不想。”

“呵,”

李承鄞低笑一声,那笑声性感得让人头皮发麻。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凑近了些,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小骗子……”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稍稍退开一点,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潋滟的眸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那……聘礼,还满意吗?”

姜保宁想起皇后那怨怼的眼神,故意撇撇嘴,带着点傲娇:“满意又如何?皇后娘娘对我颇有怨怼,觉得是我败坏了她的儿子们呢。”

李承鄞闻言,眸色一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和维护:“母后那边,你不必理会。有孤在,没人能动你分毫。她的怨怼,孤替你挡着!”

姜保宁看着他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维护和深情,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

她抬起手,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眷恋,轻轻抚上他俊朗的脸颊。

指尖划过他紧抿的薄唇,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他深邃的眼角。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带着前所未有的真挚和依赖:

“李承鄞……你真好。”

这声轻唤,如同最甘美的醇酒,瞬间点燃了李承鄞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眸色骤然转深,如同幽深的漩涡,要将她彻底吸进去。

“孤的好……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指尖,毫无征兆地、极其缓慢地描摹起她的唇形。

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烙印下来,粗糙的触感划过唇瓣,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抽走了我周遭所有的空气。

“李…”姜保宁喉间一紧,刚想出声,试图再次提醒他绣谱的存在。

话音未落,他温热的、带着松墨与淡淡酒意的气息已铺天盖地般压了下来。那属于他的压迫感骤然降临,像一张无形却柔韧的网,瞬间收紧,将姜保宁牢牢困在方寸之间。

暖阁里灼热的气息仿佛被他吸尽,又加倍地呼出,沉沉压在我的脸上。

就在这时,姜保宁的手倏然抬起,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精准地、冰凉地抵住了那两片温热的柔软。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瞬。指尖下传来他唇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以及那灼人的温度。

他并未强行突破,只是停在那里,深潭般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的暗沉浓得化不开,翻涌着看不懂的激烈情绪,像暴风雨前死死压抑的海面。

他眸色浓黑,如同化不开的墨,那里面翻涌的暗流几乎要将人吞噬。

然而,他并未再强行靠近分毫。只是手腕一紧,他宽大温热的手掌已然覆了上来,不容置疑地将我抵在他唇上的那只手捉住,缓缓拉下。

他的拇指,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在了我手腕内侧那急速搏动、几欲挣脱皮肤束缚的脉搏之上。

“保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火炭燎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重量,沉沉砸落,“你心跳得好快。”

他始终维持着那克制的距离,未曾再逾越半分。

“再等等,”那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却字字清晰地钻进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和某种蛰伏的锋芒,如同藏在丝绒里的利刃,“孤有的是耐心。”

话音落下,黑暗中,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羽毛般极轻、极快地印在了我的手背上。

他强行压下心头再次翻涌的渴望,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害羞了?” 他明知故问,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宠溺。

“李承鄞”

姜保宁被他戳破心事,又羞又恼,声音都带上了娇嗔的颤音,像只炸毛的小猫。

她别过脸去,只留给他一个红得快要滴血的侧脸和微微起伏的、显示着内心不平静的胸口。

李承鄞看着她可爱的反应,笑意更深。他不再逗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那枚温润的平安扣玉佩,又摩挲了一下掌中那枚冰冷的蟠龙玉佩。

一温一冷,一柔一刚,如同此刻他心中交织的柔情与责任。

“好了,不闹你了。”

他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安抚的意味,“再待下去,怕是毓儿要带人来寻了。”

他弯腰,将地上那枚属于姜保宁的平安扣玉佩也拾了起来,却没有立刻还给她,而是连同自己的蟠龙玉佩一起,紧紧握在掌心。

他走到姜保宁面前,将其中一枚玉佩递到她面前——正是他自己的蟠龙玉佩。

“孤的,暂时寄存在你这儿。”

他低声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至于你的……” 他目光扫过自己腰间那枚莹白的平安扣,“孤收下了。以此为凭,待到大婚之日……”

姜保宁看着他掌中那枚象征着东宫权柄的蟠龙玉佩,再看着他腰间属于自己的平安扣,脸颊依旧滚烫,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她伸出手,指尖微颤地接过那枚还带着他掌心温度的玉佩。温润的玉石入手,仿佛也沾染了他那份炽热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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