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满级嬷嬷穿成黑料网红后 > 第95章 深宫魅影代人行,自称本宫习瘾成

指尖下的金线冰凉刺骨,沈清梧猛地缩回手,仿佛被那繁复的纹路烫伤。方才那短暂浮现的幼年暖意,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被更沉重、更黑暗的记忆吞没。片场的嘈杂人声、道具碰撞的声响渐渐远去,她又被拖回了那座朱红宫墙之内,那个名为刘娥的女人所编织的、华丽而危险的蛛网中心。

被刘娥要到身边,并未带来想象中的安稳。最初的感激,在日常的细微处迅速冷却。她很快察觉到,刘娥看她的眼神,除了那层浮于表面的“旧情”,更多了一种审慎的估量,像工匠在打量一块待琢的玉石,计算着能取出多少有用的料子,又能承受多大的敲击。

她们的身形本就相似,年岁相仿。加之沈执砚在罪婢所磋磨了一年,褪去了官家小姐的娇养之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与韧劲,反倒与在深宫中逐渐变得心机深沉的刘娥,在气质上有了微妙的靠拢。这种相像,在刘娥眼中,显然不是巧合,而是可以利用的资本。

直到一日,刘娥屏退左右,只留她一人在内殿。熏炉里飘出的香,带着一丝甜腻,却压不住殿宇深处陈木的阴冷气息。

“执砚,”刘娥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一件刚赏下来的、流光溢彩的云锦衣裳,“你觉不觉得,我们二人,如今倒有七八分相像了?”

沈执砚心中猛地一紧,立刻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宫女鞋面上:“娘娘凤姿天成,奴婢卑微,岂敢与娘娘相提并论。”

刘娥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温度。她走到沈执砚面前,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面那双已然深不见底的眼眸。“不必妄自菲薄。本宫是说,这身形,这脸盘轮廓……尤其是稍作打扮,再隔着帘子或者夜色,怕是连陛下都难以分辨呢。”

沈执砚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隐约猜到刘娥想做什么,喉咙发紧,呼吸都变得困难,不敢接话。

果然,刘娥接下来的话,将她彻底推入了深渊。

“本宫如今圣眷正浓,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刘娥的语气变得幽冷,像蛇信滑过皮肤,“有些事,本宫不便亲自出面。有些地方,本宫不宜亲身涉险。你需要……成为本宫的影子。”

“影子?”沈执砚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几乎破碎。

“没错。”刘娥的目光锐利如刀,牢牢钉在她脸上,审视着她每一丝惊惧的表情,“从今日起,我会教你模仿我的步态、我的语气、我说话时细微的习惯。你要学得一模一样。必要的时候,你会穿上我的衣服,戴上我的首饰,以我的身份,去替我做些事,见些人。”

沈执砚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冻住。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娘娘!这……这是欺君之罪!若是被识破……”

“若是被识破,”刘娥打断她,语气冰冷而残酷,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下,“那就是你胆大包天,竟敢私自假扮本宫,行那不轨之事!与本宫何干?到时,谁也保不住你,你沈家……可就真的彻底绝后了。”

沈执砚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终于彻底明白,自己不仅是工具,更是一件可以随时被舍弃、用于顶罪的替身,甚至连累家族的最后一丝血脉。她没有任何选择。

从此,她的地狱有了新的名字——模仿。

在刘娥的亲自调教和高压下,她开始了非人的训练。学习刘娥走路的步幅和韵律,模仿她扬眉抬手的角度,甚至细致到她饮茶时小指微翘的弧度。声音是重中之重,她们本来的音色就有几分相似,经过刻意模仿压低,在光线昏暗或距离稍远时,足以以假乱真。

她被迫一遍遍地练习那句自称——“本宫”。

起初,她说得磕磕绊绊,充满惶恐和不适,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炭,灼烧着她的喉咙和良知。但刘娥极其严苛,稍有差错便是冷脸斥责,眼神冰寒刺骨,甚至罚跪、克扣饭食。在无数次的威逼和机械重复下,这两个字仿佛被冰冷的刻刀深深凿进她的本能,成了一种近乎条件反射的肌肉记忆,与内心的恐惧和抗拒彻底割裂。

第一次真正执行“任务”,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寒风刮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刘娥需要与一位手握部分京畿卫戍权、却因出身寒微不宜公开往来甚密的外廷将领传递密信并收取“心意”,地点定在御花园一处早已废弃多年、野草丛生的宫苑角落。

沈执砚穿上刘娥常穿的一件暗紫色绣金云纹斗篷,兜帽拉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衣料上沾染的、属于刘娥的浓郁熏香气味让她一阵阵反胃。一名低眉顺眼、显然是刘娥心腹的宦官提着一盏光线昏蒙的灯笼,在前引路,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一路上,沈执砚的心跳撞得耳膜轰鸣,四肢冰凉僵硬,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惊悸不已。黑暗中,废弃宫殿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张着黑洞洞的口。

在那断壁残垣后,一个穿着深色常服、身形高大的男子早已等候。他同样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只隐约可见下颌紧绷的线条。见到刘娥到来,他微微躬身,压低了声音,带着武将特有的沙哑:“娘娘冒险前来,末将感激。”

沈执砚按照刘娥事先死死交代、她背诵了无数遍的话术,竭力稳住声线,让声音听起来更冷沉一些:“将军不必多礼。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东西带来了吗?”她伸出手,指尖在宽大的袖口下微微颤抖。

那将领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卷,递了过来。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沈执砚冰冷的手指,两人都迅速缩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

“这是京西大营的部分布防图副本,以及……末将的一点‘心意’。”将领的声音更低了些,“望娘娘记得承诺,他日……”

“将军放心。”沈执砚打断他,将那小卷迅速收入袖中,又将另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沉甸甸的锦袋递过去,里面是刘娥给出的赏金和一些宫廷内造的、不易追查的金瓜子,“陛下身边,自有本宫为你周旋。你只需办好你该办的事。”

“末将明白。”将领掂量了一下锦袋的重量,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整个过程短暂而压抑,如同鬼魅交易。沈执砚不敢多留一秒,完成交接后,立刻在心腹宦官的引导下,沿着原路匆匆返回。直到踏入刘娥宫殿的门槛,被熟悉的暖香包裹,她几乎虚脱,后背的冷汗早已湿透内衫。

返回宫中,刘娥查验了那卷布防图和锦袋里少了的金瓜子,脸上第一次对她露出了真正算得上“满意”的神色,甚至难得地赐下了一盏温热的参茶。那参茶喝在沈执砚嘴里,却比黄连更苦。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扮演着刘娥,去收买关键岗位的低阶宦官宫女,去传递构陷其他妃嫔的伪证,甚至……在一次刘娥担心被下毒的宫宴上,代她尝遍她案前的每一道菜肴。最可怕的一次,是刘娥策划陷害一位怀有龙嗣的宠妃,指使其“意图巫蛊厌胜之术”。那用来栽赃的桐木人偶,需要被“偶然”发现在那宠妃的寝殿附近。这个“偶然发现”的人,绝不能是刘娥自己。

于是,又是沈执砚,扮作刘娥的模样,趁着夜色,故意引了一队巡逻侍卫“经过”那精心设计的埋藏地点,“意外”发现了那扎满银针的邪物……

她成了刘娥手中最好用的刀,最隐蔽的盾,最完美的替罪羊。每一次扮演,都是一次灵魂的撕裂。她厌恶那个穿着华服、顶着别人脸孔、在阴影里做着阴私勾当的自己。每一次说出“本宫”如何如何,她都觉得那声音陌生而可怖,仿佛自己的魂魄正在被那两个字一点点吞噬、替换。

久而久之,即使在日常无人时,她对刘娥回话,偶尔也会脱口而出“本宫”如何。刘娥听到,非但不怪罪,反而会露出一种诡异的、满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件亲手打造的作品日趋完美。

这个习惯,如同毒藤,在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缠绕深入骨髓。以至于穿越重生后,在情绪极度激动或精神恍惚时,那冰冷的自称仍会挣脱束缚,悄然滑出。

那段替身的岁月,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算计、时刻伴随的危险和压抑到极致的恐惧。她见证了刘娥如何从一个小小美人,一步步踩着别人的尸骨和鲜血,爬向权力的顶峰,也亲眼目睹甚至亲身参与了无数肮脏与罪恶。她手上的“血污”,或许并非直接沾染,却早已通过一次次“本宫”的自称和那些在黑夜中进行的交易与构陷,渗透进了她的魂魄,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报答那一点虚妄的、早已变质的“恩情”,最终,却将她彻底捆缚,推向了万劫不复的黄泉路。

回忆至此,沈清梧猛地捂住嘴,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胃里翻江倒海,她几乎要呕吐出来。那些被迫模仿的姿态,那些在黑暗中与权臣低声交易时的惊悸,那些栽赃陷害时心脏几乎停跳的恐惧……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附骨之疽,从未真正离开过她。

她之所以习惯说“本宫”,不是因为尊贵,而是因为那段被操控、被扭曲、充满了罪恶与恐惧的替身岁月。那是她灵魂上永远无法擦除的、耻辱的烙印。

第七十九回,习瘾成性

身形音似初现谋,威逼利诱成替身。

步态语气严模仿,自称“本宫”烙入魂。

深夜代行隐秘事,传递构陷皆染指。

心惊胆战恐识破,功成反得“满意”色。

尝毒探路栽赃秽,刀盾替羊皆一身。

习惯自成深浸骨,重生难改旧时痕。

回忆尽是黑污事,恶心恐惧涌上心。

自称非为显尊贵,实为耻辱烙印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