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96章 战后商议 匈奴内附（下）

蒙恬有此蹙眉，复问道：“王险城今日如何？”

韩信斟酌而言：“箕子朝鲜习以礼仪耕种，有以中原遗风，皆且齐燕民众，流亡其地，带入技术文化，故其地王化之事，略有变异，然亦植于中原。若急迫无暇，且以等待，待得闲暇，再来处置不晚。”

中原战起，移民屯边已数拾万，分散武威，金城，朔方，定襄，高阙，乌桓数地，贸然开口，再请移民屯边，少则无益，多则负担，恐朝堂不允。然仅以北部诸部，无有制约，十数年间，恐北患复至，边境无宁矣。

踌躇之间，李左车乃出列言道：“将军勿忧，既然无得移民北来，不若放东胡月氏并入漠北，以此贰强，譬如战国，有以合纵连横，当可得数年安宁，其时中原事了，复再北上治郡不迟。”

蒙恬闻言，张嘴欲言，复而犹疑，终未出口。韩信亦知其意，目瞪李左车，示意其未再有言。

李左车好似思索已定，续言道：“东胡之众，虽然异类，有以殊途，然臣愿以余生，永驻此地，以为教化，化夷为华。一日不得成事，一日不反故里。唯请于将军者，骑军万余，以为助力。”

听闻其言，帐幕内诸将，有以愕然，有以敬佩，皆无再言。韩信本能阻之，未能如愿，复而有怨。李超亦有思索，有以狐疑，有以猜忌。

蒙恬和李超之所纠结，南越武王赵佗事也。今日北地，若无有秦军，恐北患复起，若重军压境，一恐复南越王之覆辙，二恐无力南征平叛。

韩信所忧，安东都护已非秦皇嫡系，若安北亦非秦人自任，恐秦皇不得安，朝臣有以叵测，故而阻李左车开口。以其所思，蒙恬李超皆在，留李超在北，蒙恬南下，自为应事。秦皇亦为放心。不期李左车毛遂自荐，至此偏差。

闻得李左车欲以万人，镇于单于王庭，并请东胡以为助力，蒙恬亦无得挑剔。其一，仅兵一万，自无反叛之能。其二，有以月氏牵制，东胡自不能坐大。反之亦然。其三，，仅兵一万，秦人全反，自可全力平叛，速利其事。至于李左车之人，留以北地，忠心与否，且留秦皇定夺。

蒙恬暗察李超，见去无有他意，复转视韩信。事已至此，韩信自无可言，乃颔首以应。事即欲定，公乘阳庆言道：“某居于乌桓，已有数载，亦为留念其地，若李将军得允，某亦愿留驻乌桓，开馆受徒，治病救人，了此残生。”

闻得公乘阳庆此言，众将有以愕然，亦而起身，行以军礼。此番，公乘阳庆，岿然不动，坦然受礼，继而回拜众人。一时之间，大帐之内，气息流转，有以不同。

有以惭愧，有以反思，蒙恬乃定其策，飞马传于咸阳，请秦皇定夺。

谏言有曰：“臣蒙恬言于陛下：漠北之事，已然平定，详情前奏已言。今日所为者，详言北地情形，以为吾皇参鉴也。“

“此时漠北，主有三族。匈奴漠北部众，有士兵健勇十二万，部众七十余万，牛羊马匹数百万头；东胡部众分以鲜卑乌桓，合有健勇八万，部众四十万；大月氏有健勇近二十万，部众百万。除以三族，往北尚有丁零、坚昆、呼揭诸部。”

“漠北苦寒，非汉人可以常驻。然徒以空阙，恐诸部有以纷争，继而坐大，复逞兵犯边，为害边疆。李左车将军有以谏言，臣亦以为甚佳。乃奏报于吾皇：迁东胡乌桓部众，至于漠北单于庭，近东胡鲜卑部；另迁月氏分部，越大山而至燕然山附近，并于漠北，亦震慑其余宵小。另李左车将军因曾有盟约于东胡乌桓部首，愿以盟约而领万骑军，驻以单于王庭，即为驻守，亦为王化。太医丞公乘阳庆，亦甘心陪行。”

“至于漠北匈奴，以臣之见，不能尽数诛除，亦不能尽数分以二族。除以单于王子，高官贵胄，有以押解，绑送咸阳，其余当分散健勇，各归部落。择其四十万，南迁内附，至于长城沿线要塞，甚至河南朔方定襄二郡，有以封赏，有以分散，有以杂居。剩余其数，约四十万，分与东胡二十五万，月氏十五万，以为奴隶。至于牛羊橐驼，因以不便，除以吾军南反所需辎重，其余尽数交付二族，月氏所部，可占半数。有以冲抵，所盈余份额，用于剩余马匹，吾方充作军资，多有划分，以利南下战事。臣蒙恬昧死上。”

此事即定，蒙恬亲自镇守此地，以为后续分配，留李左车率万余骑军待诏。因中原战事，整合队伍，以所获马匹，复以伍万骑马步兵，并以原先伍万骑军，归李超率领，先行南下，接应其父。剩余六万步卒，驻于单于庭，看守俘虏，预防叛乱。

至于东胡俩部六万，并以月氏六万，复仇为名，合攻匈奴，倒为自然。然请以南下，战于中原，恐有困难。一则俩族终非秦人，二则师出无名。且待以后。其时七月初四。

内部议定，蒙恬谈于李左车，言及三族善后事宜。先时内外之别，至于此时，已然消弭，复归秦人之属。故言谈之间，氛围复如从前。

二人谈毕，李左车复见于东胡部首，公乘阳庆亦为陪客。至其营帐，欢迎倒为热烈，可见平素乌桓部首，多有美言贰人。客气数语，李左车提及本次战死秦兵，坦言秦人风俗，故去之人，有以埋葬，四时祭奠。故愿收尸入棺，修城筑坟，立牌篆刻，既彰其事，亦为守护。

乌桓部众，杂居秦人，已有年月，自然知其风俗，亦不以为怪。闻得李左车有以意愿，倒也倾力相助。待闻公乘阳庆亦愿居于此城，治病救人，更为欢喜，有以思索。

见有以意动，李左车复言道，今日匈奴即灭，东胡大仇得报，且此地亦已无主，不若乌桓部众尽数迁之，近鲜卑聚居，合力复原东胡，再为北方雄。

乌桓鲜卑部首皆在现场，闻得其言，亦有思索，鲜卑居呼伦贝尔湖之西，乌桓居呼伦贝尔湖之东，各以放牧，有以守望，亦为合适，乃颔首以应。乌桓部众得邻公乘阳庆而居，更是意愿，此事遂成一半。

至于月氏部落，蒙恬李左车并不熟络，并往拜访，复言燕然山域之丰饶，及其近于月氏王城，即得匈奴地利，有以生养，又得开辟草原贸易，以为财富。今次随李超前来诸将，已见得此地地利，自不可舍，允诺言于月氏，力促其事。至此，事即顺遂，乃得大成，其余人口财富分配，依前时所谈，有以交代。相较李左车昔日所承诺及李超于月氏允诺，大至相同，倒也为诚信之举。俩族出兵六万，几无伤亡，收获如此奴隶及牛羊财货，自然大喜，有以豪爽，不再计较细微。至于匈奴残部，迁以南方，成为秦人附庸，不复反于漠北，无害二族，遂不再计较。草原文化，历来如此，强者恒强，弱者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