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66章 战事初歇 移民屯边 （上）

得临战场，见匈奴骑军，大多在此，蒙恬有以激荡，不能自已。

是极，自始皇三十二年（公元前215年）至秦贰世（扶苏）三年（公元前206年），十年时间，除以东出参与巨鹿之事，其余时间，修筑长城，移民屯边，设立郡县，所作所为，尽为平北境而安边疆。今日如得大胜，保疆安民，固国安邦，自酬壮志；昔日言于李超，名垂千史，遗福后人，更是应验。

得斥候回报，回转头绪，按捺心情，观摩战场，有以分兵，步卒近山，以为接应，骑军游离，意在交战，以图安营而待李信军至，增以胜筹。

却说匈奴冒顿单于，见蒙恬兵至，检点其数，则秦北边军已大部在此，若得一战而胜，不唯今岁秋冬稳过，无以守军，破长城南下，大肆劫掠，更为利好。至于雁代之秦军，有以左贤王，应无暇得顾，再说援军，闻得秦庭不宁，内战频频，自无可能，实为一战而鼎定大局之良机，故调遣军队，沉着应对，有以围困，有以袭扰，并不撤离。至于左右贤王部，遣以信使，询问征战进展及回军袭击要塞之可能。

双方据此厮杀，尚幸春坤山，多有河流，短时不至缺水，至于辎重，蒙恬出征时日尚短，不虞有缺。待得山上山下连通，有以支援，章邯王离得以接济，勉强维持。

过得三日，陇西侯李信，帅秦军八万杀至，直至此时，秦军声势大振，令旗挥舞，纷纷调动，有以合拢包围之势。

待得其时，冒顿单于，已有悔意，自知失算。遣使右贤王，无有回应，遣使左贤王，虽得回报，却为逃离部众所言，贤王一众，自出征战，并未回反，然秦人已至各部聚居，老人妇幼，俘虏抢掠，牛羊马匹，损失无数。

闻此噩耗，见秦军整以军阵，压迫而来，倍数于吾，冒顿单于，有以决断，留三万骑长，以为牵引，其余部众，尽数北反，至部众秋营地，有以收拾，尽数北迁，以待将来。

见得匈奴撤军，蒙恬亦为扼腕，合在场秦骑军，亦柒万有余，然匈奴凶悍，纵只三万留后，亦非轻易可克。眼见冒顿单于北遁，唯恨李超未能赶至，至功亏一篑。唯得下令，有以布置，以图尽歼现场残余。方得一个时辰，见得单于北遁得安，匈奴所剩万余将士，尽皆投降，以为活命。

抵定胜局，下令打扫战场，蒙恬亲至章邯王离处，以为探查关心。及见得贰人当面，险些落泪。四万秦人儿郎出塞，今日得以起立者，不足万人，拾数日攻防，虽有地利，然敌众吾寡，更兼匈奴善于骑射，并非平常可比。再看章邯王离，亦尘土满面，血污在身，勉强立身，摇摇欲坠。尚幸巡察上下，无有缺失短漏，实为大幸。

见得众将士，有以视察，蒙恬乃开言道：“今日一战，扬威塞外，吾大秦儿郎，不负众望，中原安宁，皆赖诸军。某亦代边军百姓，铭谢各位将士。自此以往，匈奴不得复至矣。”

闻得蒙恬此言，各人有以热泪，伤残之呻吟哀嚎，亦复低沉。见众人默言，章邯开口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蒙恬所属，多为昔日老秦人，今日章邯王离所部，更是如此，闻得军歌，无力站立者，各自挣扎，互相搀扶，纷纷起立， 开声相合，其声并不嘹亮，然雄厚无比，震动高岗，遍及四方。

不言蒙恬大战春坤山，驱逐匈奴单于，且言李超韩信所部。待得造阳大胜，不及其他，韩信乃抽调所俘马匹，训练步卒骑乘技艺，三日之间，成骑步军俩万，可随骑军而行。剩余三万步卒，以昔日所备五千战车，尽数打包，便利其行。

准备妥当，韩信自领步卒先行，临行之前，言于李超，非常之时，非常之事，乘得左贤王战败，匈奴单于未得防备，遣四万骑军先行，参与蒙恬会战，预留一万，以匈奴俘虏及东胡之中明地理者为向导，遍寻匈奴部族周遭及沿途留居营地，牛羊马匹，有以征调，补充军粮。

李超亦明其理，六月征战至今，若非东胡牛羊之供，借以度日，单凭秦庭拨运，恐已无计矣。听得其言，留中军三千骑军，以为看护造阳俘虏，与李左车协东胡三将，领军四万，备足辎重，极速先行，遗留英布，授巡查匈奴，征调粮草之职。

行军途中，闻得蒙恬与冒顿单于已经交战，李超韩信有以商议。因距离较远，贰人终不能及时赶至，且匈奴皆为骑军，纵得取胜，终不能尽灭。既然如此，不若直捣老巢，以为便利。待得过雁代而入云中，遂分遣斥候，有以侦查，寻访匈奴部众，打听头曼城所在。

所谓头曼城，处于阴山北麓，为头曼单于一统匈奴部众后所立，乃幕南王廷之所在，实为匈奴国之首任首都。六月冒顿单于改政，即于此地进行。所谓头曼城，并非砖石城池，无有城墙，仅为帐幕连营，以为聚居地。

有以向导，并不耽误，乃径直前往，待九月下旬，贰人已近头曼城。遣斥候侦查，只见人声嘈杂，兵荒马乱。却原来，冒顿单于领军败退，方反其地，正自收拾，以为北迁，暂避秦人锋芒。

得此良机，待得夜暮，韩信有以思索，召四将面授机宜，命众人只顾厮杀，不许开口言说。四将虽不明其理，亦敬诺领命，各率万骑，分头并进，有以冲杀，以乱其势，中途所有火炬火盆，尽数挑飞，以为引燃之物。须臾之间，火焰四起，部众慌乱，各自奔逃。韩信乘此，敕令步卒，下马下车，有以结阵，并攻匈奴。

却说冒顿单于，本有骑军拾余万，待得春坤山一战，折损颇重，待得回返头曼城，止余六七万。正自收拾间，秦军已然杀至。亲眷在侧，投鼠忌器，不能尽力。且昏暗之间，不知敌军几许，冒顿单于乃鸣镝召军，弃众离城，整军观察，再做打算。

此次前来骑军，本以东胡为主，昔日匈奴偷袭，东胡王被斩，部众衰落。今日得至匈奴王庭，自有旧恨清算。另先前韩信允诺，若得取胜，可分予匈奴俘虏，属实是大利之事。故旧恨兼及新利，杀戮之间，颇为卖力。待见匈奴单于鸣镝整军，熟悉套路，更不愿其得逞，徒增变数，故纠缠争斗，不放离开。

骑军纠缠之间，韩信大军已然展开，剑士甲士，弓弩战车，兵种完备，防御森严，徐徐而进，次第攻击。

无得其乘，不得有脱，冒顿单于无得奈何，整军万余，狼狈北逃。时将十月，天气严寒，韩信止以斥候尾随，并不遣兵追击，专以围剿抓捕。待得天亮，即已平定，打扫战场，收纳俘虏，安顿军队，联络蒙恬将军部。

待得第三日，蒙恬领骑军，循匈奴踪迹，追摄而来。闻得李超众人战绩，有以欣慰，前日战场走脱，今日攻陷王庭，得失之间，倒也奇妙。时近十月，天寒地冻，贸然北上，徒增变数，有以商议，尽迁头曼城民众牛马，南反长城，以避寒冬。

左贤王已灭，匈奴中庭溃散，单于北遁，唯余右贤王实力尚存。有以计较，蒙恬领军复反高阙；着陇西侯李信退守九原，接替章邯王离；至于李超所部，并不停留，径直南下，直驱河南地，筹备后续。

安排妥当，蒙恬统计此战所获，报功秦庭，徐徐南反，战事初歇，以待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