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38章 定陶巨鹿 并向而战（上）

上回说到，秦北军，以李超为将，辅以降将李良，并以赵将李左车，连克恒山邯郸代叁郡，驻守信都，对峙巨鹿。上将军章邯，领军攻齐，败而固守濮阳，战于定陶附近。三川郡守李由，被刘项大军所斩。军情急报咸阳。

秦贰世（扶苏）元年，八月，前线噩耗，至于咸阳，章邯数败于楚将，三川郡守李由，战死殉国。左丞李斯，得闻噩耗，悲恸不已，至于昏厥，及待救醒，嚎啕大哭，世之所悲者，白发送黑发。众人皆为黯然。

秦皇扶苏，召以朝会，朝堂之内，肃杀威严，昔日和善，一扫而空。左丞悲恸，右丞冯去疾主事。朝议乃决，集咸阳、北地及陇西所募秦兵，集以函谷，东出救援，以陇西侯李信为将，净出太仓所储，经渭河并至荥阳敖仓，以为前线之用。另召北军蒙恬，增兵赵地，李超所部，寻机南下救援。议毕报于秦皇。

秦皇扶苏，览而允之，复问金人消拆，兵甲锻造之事。一时之间，尽皆默然，无有答者。转问少府，数月时光，进展缓慢，未达上意。复究御史，懈怠疏漏，未能巡察。秦皇震怒，怒出廷尉。蒙毅授命，请以有司，以为彻查，另案处置，以为警鉴。其后，咸阳政庶，焕然一新，少有怠渎者。

见左丞李斯悲恸，秦皇扶苏亦有所哀，当廷口谕，宣谕天下，悬赏凶顽：刘季项籍，罪大恶极，有擒拿者，立赏万金，封千户侯。至于将军李由，追谥升爵，以为厚葬。左丞李斯，闻言叩拜，以谢君恩。至此，刘季项籍，闻名天下，为众人知。

且说李超及李左车，驻守信都，对峙巨鹿，兼以休养，月余时间，无有他事。其北偏师，太原郡尉，已复代郡，逐张敖，驻守代县，然兵少不敢前行燕地，请以征兵。曲逆偏师，亦因兵少，未得能前，近广阳而不得进。尚幸韩广兵寡，亦未敢战。踌躇之间，不期信使飞至，言以蒲阳势危，请以援军。变生肘腋，措手不及，贰人会商，李左车有以感慨，言曰：“不知临济城破，陈平行往何处，若得同来，或可共谋大事，不至艰难如此。”

陈平今日何在？巨野泽也。自六月城破，与魏无知并逃，无有所往，游荡魏地。闻得彭越举事于巨野泽，聚众近千人，乃前去投奔，得以暂居。

彭越者，巨野渔盗，群百余人，以为尊老。去岁有劝起事，以应张楚者，彭越不应。待一年后，群盗复请，乃勉应之，斩后期至，以戒余众，遂以成军，吸纳散兵，至于千人，游击袭扰，继而壮大，秦军粮兵，诸侯溃兵，无不包含。及闻陈平魏无知，为魏王魏咎所属，敬魏咎恩义，更为恭敬，收纳重用，以为臂膀。

方得安置，秦齐楚战于东阿，刘项巡于城阳，继而定陶俩次有战，流窜散兵，有以收纳，纷纷言语其事。得知其事，陈平有以愕然，然以其时其力，未能有助。思量之间，请见彭越，有以探查。

贰人相见，陈平先言：“今日败兵纷来，言秦楚大战，公即起兵，应有以谋，不知公属意何方？”

彭越闻言，知魏咎**，陈平潜逃，知其恶秦，且己为盗巨野，亦为秦所苦，遂言道：“今时起兵，以为恶秦也。”

陈平暗苦，续言：“然则，愿楚乎？何不率军前往，以为助力。”

彭越无言，暗有思索，未有言语，见陈平灼灼目光，复言：“肉食者鄙，有以不便。”

陈平得明其意，乃有所思，复言曰：“某知公意，然则双方集兵，鏖战魏地，岂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患乎？”

彭越见陈平今日前来，已有所思，见其反复言说，揣度其意，开口问曰：“以卿之意，则何如？”

陈平暗凛，忙言曰：“魏王惨死，皆为秦祸，某恐公复之，故有妄言，意劝公转地蛰伏。”

彭越略释其疑，乃曰：“巨野浩野，止千余人，何人能觅？何人敢来？吾等习水，以秦兵陆战，无惧矣，卿且勿忧。”

见不得有利，陈平乃退，另谋他策。

且说张苍，自出秦东归，与李左车并行其事。先蛰伏柏人，武臣至而不出，待赵歇为王，方有出仕，然未有重用，多为碌碌。以其才学，本不至于此，因以客卿，及李左车赵人身份，为陈余张耳所忌。及待秦将东来，数月攻伐，有以转战，更觉无用。今见李左车及李超愁云罩顶，乃有所思，见于贰人。

且说李左车，因公子司徒博彦情，及营救贰蒙之事，对于张苍，亦为佩服，然即已东出，用于何时，用于何处，虽有琢磨，未得妥当，故数月之间，虽尚亲善，终未共事，贰人之间，略有隔膜。

见张苍此来，李左车起身而迎，礼数甚为周全。然周全礼数，亦为隔阂，贰人岂能不知？故言语之间，多不自然。待李左车有问，张苍乃回曰：‘今日东郡危难，秦都及北军，恐不得及。以为友军，吾等尚需急速南下，以为援引，纵不得破围，略有牵制，亦有裨益，以助其守。”

李左车略有按捺，缓言道：“苍公之言，某亦知之，然则吾军三分，皆受制燕赵，无得可脱，欲以分兵而不得，如之奈何?”

张苍接言：“燕，苦寒之地，物瘠财乏，兵寡将少，今日图谋，反失东郡，得不偿失也。齐，临济一战，齐王被斩，王位之属，自为首要；秦临东阿，困兽犹斗，自会伤人，然无有外敌，自无暇外顾，且以内争。故追逐章邯者，止楚军矣。当务之急，弃燕南下，或至东郡，有以牵制，以解其困；或经东阿，绕行楚后，断其粮草，以乱其军。滞留其地，贻误战机，何益之有?”

李左车尚未言，李超乃接曰：“苍公勿恼，巨鹿余孽尚存，无得速离也。”

张苍闻言而有定，答曰：“某今日即为此也。燕王之处，某自往言说，待得和解，北军伍万，步卒留信都，以为据点，防巨鹿来袭；骑军南下，以为牵引，待北军及咸阳来援。”

骤闻此言，李左车大为震惊，急道：“万万不可，以苍公之身，贸然前行，倘有不测，吾何以交待公子，万万不可。”

见李左车语带真诚，意态焦灼，张苍亦为感动，乃言道：\"今日有危，皆得取舍。吾取燕王，君取何地？\"

李超接言：“苍公忘危，吾愿随之，以为护卫。”

见张苍有以言决，李左车亦为决断，乃答道：“即如此，弟帅骑兵，随苍公壹行，有以消息，遣使告吾，并回收曲逆偏军，帅军南下，以救东郡。某居信都，另以募兵，坚守此城，另传信代县，亦为固守。惟愿苍公安然而反，亦盼秦军早至，得解此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