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19章 群贤毕至 粉墨登场

上回说到，蒙毅采纳张苍策，搭救蒙恬。众人反废丘，以为议事。秦庭先后得闻贰蒙自戕，亦得安枕，谋以他事。

贰世元年，腊月中，秦废丘，陇西侯，李信府，众贤集。公子扶苏居中而坐，左侧依次：蒙毅、蒙恬、李信、李超；右侧递延：“孟辙”、韩子、公乘阳庆、李左车、张苍、陈平、司徒博彦；待得入座，众人未能尽识，各有所思。

公子扶苏乃先开口：“在坐诸卿，为吾而来，某甚惶恐，今日得聚，请各举酒，以为共祝。”

待得众人饮，公子扶苏乃开言：“今日同聚，然互不相识者，多矣。以某而言，更有未见者，博彦小子，烦劳引见，使某不至无礼。”

司徒博彦乃起，自长者始，拜而绍介：“此为韩非韩子，原韩国人氏，文章成名，秦皇爱赏，以之为宝，因以谗陷，避世至今，今出以教公子。”

闻得韩子身份，在座后来，皆为惊诧，贰拾载前，名闻秦庭，始皇所好，惜同门相妒，传闻被鸩，不期今日复现。然观其颜色，亦约古稀，亦为正常。

韩子颔首，举酒以祝，并不言语，知其口吃者，无以为怪。然近公子扶苏者，不得其先，众皆异之。

司徒博彦复至“孟辙”处，言道：“此乃‘孟辙’孟子，孟氏后人，儒家典范，家学渊源，有教公子。”

“孟辙”谦和，举酒祝，众人从。闻得“仁政”有教，蒙李贰氏，有以蹙眉。另闻司徒博彦言‘教’，愈感有难。

再至公乘阳庆处，司徒博彦朗声言道：“医者，仁也，父母心；此为齐地名医，公乘阳庆。常有人言：‘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吾亦以为然，今至秦地，有以教公子。”

至于公乘阳庆，蒙氏昆仲，不敢有怨；李信得李超回报，亦知其神，多为钦佩；至于关外诸人，历贰蒙事，亦多膜拜，以为神奇。故待公乘阳庆举，皆附和之，公子扶苏亦然。

蒙李贰氏虽饮，然闻司徒博彦叁曰“教公子”，见公子扶苏亦无不可，皆有所异，欲有所责，因以秦例，有以太傅，少傅，然帝王师，亘古未闻。蒙毅忍以再三，见其不知收敛，乃出言道：“小子慎重，依秦律令，以法为教、以吏为师，皇帝无师。”

司徒博彦本欲转侧，以介绍蒙李贰氏，闻言而愣，继而回曰：“上卿之言，小子不敢苟同。昔日荀卿有云：‘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不期其门徒至秦，竟以无师而相秦，实谬矣，呜呼哀哉。上卿稍待，今日在座，尚有贰位荀卿门人，容某相介。韩子已为大家所识，另有人在此。”

司徒博彦本欲转侧，言此而悔，跨数人而至张苍处，高声道：“此公张苍苍公，阳武人士，亦曾师于荀卿，以《左传》精绝而闻名，善音律，知阴阳；不重于秦，忝为御史，主柱下方书，明习天下图书计籍。”

随司徒博彦绍介，张苍复加惶恐，待见司徒博彦神色，复有所思，挺身静神，朗声而言：“下官鄙薄，见过诸位上官，见过韩师兄。”

见司徒博彦如此，蒙李贰氏，脸有不豫，欲以反驳，公子扶苏已觉不妙，欲加阻之。“孟辙”乃言语道：“孔子九代孙孔鲋，秦皇封为鲁国文通君，拜少傅；如此而知师事，今日初识，且以饮宴，余事后言。”

众人各有所止，司徒博彦亦略收敛，转至左侧，立于蒙恬侧，言道：“始皇爱将，领边军而逐匈奴，修长城而建直道，保家卫国，蒙氏忠良，蒙恬蒙将军。”

蒙恬举酒，众人缓从，公子扶苏高声共祝，关外诸人，方复正常。待至蒙毅侧，司徒博彦其声清冽，言道：“始皇爱将，蒙氏忠良，蒙毅蒙上卿。”

不待其举，李信李超父子，已然高声应和，举酒以待，李左车察而随之，其余众人附之。

至于李信李超父子，方待司徒博彦介绍，公子扶苏，亲以举酒，以为应和，众人复之，气氛复如常。

复回右侧，至于李左车处，司徒博彦，声有倾慕，言曰：“废丘李氏，同宗之亲，柏人李氏，赵武安君李牧孙，李左车。”

言毕，司徒博彦高举，以为应和，李信父子，及于关外众人，相继应和，蒙氏昆仲亦然。

及至最后，至陈平处，司徒博彦，凝神敛容：“阳武乡贤，计请苍公，言说左车，助救蒙卿，立三功报公子，陈平。”

张苍首举，关外相随，公子扶苏应，蒙毅和，其余众人随。

待得绍介完毕，公子扶苏乃续言曰：“小子司徒博彦，众卿皆应有识，年幼有志，得识大体，谋划在胸，某甚喜之。众卿同起为和。”

话音落，公子扶苏首举，众皆应之。是宴，觥筹交错，众皆醉归。

至暮，公子扶苏醒酒，请见韩子。贰人分坐，公子扶苏尚有醉容，乃言于韩子道：“韩子恕罪，竟以冒昧，某有事请教。”

韩子因口吃，故饮酒共谈者寡，尚为清醒，见公子亲至，乃有所应，以礼相拜，静待其言。

公子扶苏有以踌躇，缓缓言道：“今日之宴，人才济济，某应开怀，然则人虽众，话出多门，各以偏颇，不得中正，某无以为判，故有此请，望先生有教。”

韩子闻其言，缓思而曰：“初时方至，老朽有言法术势之语，百日将过，不知公子可有新得？”

公子扶苏挺身而坐，诺诺开言：“愧以韩子，某自幼所习，多以儒仁，韩子所言，博大精深，未能尽识。”

韩子已为平淡，百日之间，不惟公子扶苏，韩子亦有思量。法学精要，亦需择人，以始皇之资，居位十数载，多有诡谲叵测临身，有以比对参摹，加之心性行事，颇为契合，自可理会应用，以为瑰宝。然公子扶苏，无得其位，不合其性，仅以言说，加以自度，欲为成事，何啻天方夜谭。

思量至此，韩子复思昔日韩王，数以上奏，多言改革，无有变更，或亦类此乎？思量之间，方知己学之用，门槛颇高，非有缘可授。

思量完毕，韩子视公子扶苏，笑曰：“公子勿忧，此为好事；今日伏蛰，且以身边始终，磨炼砥砺，初窥门径；壹俟登临君位，临万民而尊，报势而处，自可登堂入室；待得驭下施政，有以所成，法术相间，自为炉火纯青。”

公子扶苏闻其言，乃有安心，复问曰：“如今，何以始终，以为砥砺？”

韩子笑曰：“今日酒宴，即以始也。止以术说，公子之误，夥矣。容老朽壹壹纷说。”

灯昏室暗，人影灼灼，君臣相对，帝王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