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83章 郑安平出 离石终战

上回说到，武安君李牧至河东，统筹**攻军队，有以守城，有以劫掠，有以抢关，复围秦军于安邑。白起诸将随上将廉颇，反晋阳客居。秦宣太后姐弟宴请白起，平原君赵胜宴请廉颇。

饮宴之间，平原君赵胜有言：“自上党战歇，荀太师反邯郸，论功朝堂，言于太后，请于今上，判决封赏。其间，封君者贰，其壹为尔，以上党之胜而得‘信平君’，食邑尉文。”

上将廉颇闻言而懵，失手跌酒，湿袍而不自知，平原君赵胜亦不再言，自饮而待。

良久廉颇方醒，竟泪有盈眶，举酒欲酒，方觉跌酒湿袍，甚为失礼。遂告罪而退，至后堂而更衣，良久方出。平原君赵胜亦不恼，静坐饮酒，且以等待。

廉颇复出，告罪而坐，虽已掩态，然泪痕隐见。平原君赵胜方才续曰：“王令已下，因领军在外，战事未歇，遂先言于晋阳，代为告知，待功成反都，自有大仪。”

信平君廉颇，颔首以应，未再有言，见平原君赵胜举，遂共祝而饮。思索之间，复问曰：“不知另一封君者何人？”

平原君赵胜，闻言而思，语带迟缓：“另壹人今日不便言，且待日后自知。”

信平君廉颇若有所思，闻言亦不多问，转言曰：“前些时日，曾遣送郑安平反晋阳，不知今日何在?”

平原君赵胜异之，言曰：“自至客居，并未反都。君侯有以求之？”

信平君廉颇笑曰：“卿曾居离石，吾欲送其壹场富贵。”

平原君赵胜隐明其意，若有所思，乃遣阍人，至武襄君府第提人。其时武襄君魏冉，正自开宴，言语此次诸秦将，闻得信使前来，未有所言，乃遣客送之。

待郑安平至，贰人已复置酒，待以饮宴。却说郑安平，自投赵国，得反晋阳，已超半月，除与平原君赵胜言语濩泽铁矿外，无有他事，闲居武襄君魏冉府第。然以其应侯范雎举荐之身，于太傅府，自无厚待，虽衣食无阙，亦未得自由。今日复至平原君府第，亦不知何事。

郑安平于端氏，曾言廉颇，亦不生疏，有以廉颇为媒，三人尚为熟络，觥筹交错，酒酣耳热，方才言及正事。

信平君廉颇首言：“今君归赵，不知妻儿至于何地？”

郑安平黯然：“昔日归秦匆匆，魏地妻儿皆未安置，待至秦，复有迎娶，另有妻儿。今日归赵，恐秦地无存矣，不知魏地妻儿，尚可安好，君侯若得方便，待为照顾，吾纵九泉，亦铭大恩，”

话毕，复起，大礼参于廉颇。

信平君廉颇急起，近而扶之：“君之归秦，吾自知情，若非王陵暴虐，何至于此。然以秦王之量，恐法条难饶。君当知此事，吾亦无能为力。然魏地也，赵之亲，合纵之盟也。异日将军，若得自便，自可往寻，以全天伦。”

郑安平摇首：“以秦赵之仇，吾已无望，何来自便之时，君侯勿再戏言。”

信平君廉颇见时机乃至，遂不再赘言，直曰：“今日请君至，自有壹功，赠与君侯。若得功而反邯郸，不惟自便，恐有封君之益。”

郑安平疑，不明其理。

信平君廉颇乃续言道：“今日至晋阳，后日吾即将兵发离石，不知将军可愿助吾？”

郑安平闻言而思。其虽以门客初仕，然亦族上有名，乃郑国肇始君主桓公之后，郑幽公后世孙，兼至秦生存，已有拾载，自明其中奥妙。

思量之间，平原君赵胜乃曰：“敢教将军得知，廉颇将军，因此战功，已封为君，战后宣布。若能助之，战后美言，君侯之功，自当稳妥，封君之誉，唾手可得。”

得闻廉颇封君，见其亦默认无辩，郑安平乃有所定，言曰：“某得身安，皆赖君侯，愿与君往。”

叁人皆笑，尽兴方散。

翌日，信平君廉颇，领军三万，复出晋阳，奔赴离石，郑安平随行。斯年九月初，即至中阳地，会马服君赵奢。此时，马服君赵奢对峙离石，恰至俩月。待信平君至，赵兵合计拾壹万，围困于外，秦以陆万，固守于离石、皋狼贰邑。

待得引见郑安平，马服君赵奢乃知廉颇封君事，大为高兴，连声恭贺，若非战时，大营禁酒，早开庆宴。再谢其意，廉颇请于郑安平。

一路行来，已有所思，郑安平遂言道：“昔日吾曾留驻此地，今日上郡郡尉兵少，应以离石为重，皋狼城邑，当离石军兵居多，若能言说而下，徒以离石，困城兵寡，粮缺无援，应可克之。”

赵奢廉颇贰君，亦无异议，调中阳及吴城镇兵，集军捌万，隔断俩邑。

问明皋狼驻守将帅，郑安平遣使书信，以将军之语，言上党惨败，秦兵大损，无得有援，早日输诚，尚可得安，亦全军卒。

皋狼驻军，隔绝信息，不通于外，至此方知如此大事。且有军自蔺邑而至，亦言大河渡口已失，秦军无得东援之事。惶恐之下，有言投诚者，有言坚守者，三分所属，各有所依。然原离石精兵居多，乃驱郡兵而献城，皋狼遂克，出城郡兵亦无得脱。待克，投诚秦兵，归伏郑安平，以为前锋，攻防叫阵，呼喝招降。旬日之间，乘夜而出，私来投诚者，不绝于途。至九月下旬，人心思变，有投诚者夺城关而纳赵军，上郡郡尉战死，离石遂克，河西三城全复。

安顿停当，以赵括为将，肤施贰万，蔺邑壹万，离石贰万，留军伍万，以镇河西。马服君赵奢与信平君廉颇，领军陆万，与郑安平所率投赵秦兵叁万，于斯年拾月，反至晋阳。贰人联举，奏于朝堂，为郑安平举荐。荀太师以上党及离石贰功，论以功赏，遂封“武阳君”，并以食邑。郑安平以降将而得直掌兵权，亦为罕见，诸国皆震。

信至咸阳，秦昭襄王，深以为耻，诛以全族，复斥责举荐之相。时应侯范雎，主河东对峙，暂未处置。武襄君魏冉及白起等秦将，闻而有思，并无举动，亦无往来。

武阳君郑安平，闻秦族皆灭，亦为悲恸，增复仇心，并另遣使，寻亲魏地。其后，天不负人，终觅其后，复以联络，得官魏国，后世有传。此以后事，暂且不表。

另说魏国晋鄙，率军回反，以叁万秦俘，归报魏王。魏王大喜，有以封赏，所帅诸军，驻留大梁，有以休憩，不再外出。其时，韩军半数驻南阳宛城，以防武关，另伍万之数，亦已回反，不再外出。燕将乐乘帅伍仟残军，自反燕国，亦无后续。而南楚南攻旧都，尚未得逞。自斯年八月起，即长平战毕，诸国合纵，波诡云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