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81章 战后琐事 赵谋河东

上回说到，困守五十余日，秦军不得出，武安君白起投于合纵军，长平事毕。

待得双方说定，武安君李牧请于白起，以军令而至长平关，令投于关外荀太师处。

待反泫氏，武安君李牧集众将会商。其时，上党秦军，不计长平关，尚有拾贰万余，合纵之军，仅有拾万数，另廉颇军处，尚不知其数。故如何处之，颇为踌躇。

魏将晋鄙，抢先言道：“吾军尚有五万之众，愿承其半。”

乐乘闻而怒，然燕军所属，仅余伍仟，无有其力，乃曰：“既然合纵，当以国而分，五国皆有出力，自然等分之，纯以兵力而言，与暴秦何异？”

晋鄙驳曰：“长平关被断，赵粮不得至，幸赖白陉得存，粮食得续，乃有此战功成。另吾魏军拾万，守以粮仓故关，不至强秦偷袭，方有今日之胜。今吾魏兵，其没五万，得分此享，有何不可？”

乐乘起曰：“‘所谓合纵，各职所司，各尽其责，合力而行’，望诸君此言，尤在耳畔，尔竟敢胡言。如君所言，韩齐何得？无韩相守，无齐辎重，何来今日之胜。不惟魏在，吾燕之死伤者，更近全没。以君之言，何与吾燕哉?\"

不待贰人复争，都平君田单出言而劝：“贰君稍待，今日之事，方为初胜，其后秦军必有报矣，何至急切？诸国之功，且以再叙。今日先言上党秦军，且结具此事，以通其途，复迎秦军至。”

闻言色变，晋鄙不再言，乐乘亦不复争，田单乃续言：“今日之局，拾万之众，不若白起率半数，投于吾等，赵魏各押其军。王龁率半数，去往廉颇处。先平其事，后言其他，有以不平者，合纵复议，酌情补偿。”

见无人有异，武安君李牧遣使至于白起处。另遣使出故关，分联荀太师及魏君，以为接应。

翌日，八月十五，秦军依约集于丹水西，李牧遣军西渡，有以安排，伍佰分行，卸甲剑弓弩，绑缚其手，次第而行；伍佰长上，驻丹水东。过水之人，分由赵魏军带走，遗以少食，监而居之，逐次押解，出上党，至邯郸或大梁，路遇接应者而反。

另说廉颇处，收武安君李牧书信，乃明其事，仿例而行，净收秦军，缓缓北上，求食晋阳。及于长平关，待秦兵投诚，荀太师接关，其剩余秦军，止余伍仟。昔日叁万来夺，及于今日，止剩此数，更为惨然。待接其关，荀太师亦未南下，径反邯郸，留李牧处置琐事。

至于秦军诸将，贰佰有余，亦集泫氏，并未押送，且待后续。

叁日已过，诸事分配妥当，东西贰将终聚首。甫得相见，武安君白起，大礼拜于廉颇。廉颇亦为惊颤，近前而扶，连呼折煞。

待双方坐定，听廉颇诉说，秦援军十日克乌岭关，柒日攻马邑，不待克，数万之众，急速撤反，并未再来。虽众皆异之，然利于目前，遂不再深究。李牧至此，道出方才大礼之由，众人方知，贰武安君，书信及女装之事。虽说其中误会，合纵长魏冉，已自担之，然则军人胜负，只能自担。今次得此侥幸，不负其封，无愧国体，方有此举。众人闻言，并未取笑，默默而赞。

俩军相合，除押解未反外，廉颇约有肆万，李牧及晋鄙各肆万。及待此时，上郡晋阳，南阳太行二陉，陕州殽道，南楚武关，皆得封堵，秦军无得东出。故此次合军，当西越乌岭关，攻皮牢。皮牢得安，上党则安。上党得安，再无秦东侵之虑。

听闻于此，晋鄙乃言：“上党之守，魏王允之；然则皮牢，已为河东，攻秦之地，未得王允，鄙不奉陪。明日即反，以交王命，再有所遣，请以王命。”言毕则离，不待他言。

剩余肆人，尽皆愕然，未有能言者。都平君田单复言：“既然如此，吾且整军，合而东行，然则，此处秦将，何以处之?押解邯郸，以为王贺？”

武安君李牧蹙眉，言道：“以白起之身，若至邯郸，除死无他。终非外夷，何至于此？上次至赵，亦以晋阳为阶，会合纵长为名。世所名将，至于死地，不若晋阳，亦为缓颊，或可得全。”

都平君田单，复视武安君李牧，若有所思，遂不再言。廉颇欲有言说，终未出口。

是夜，武安君李牧，拜谒武安君白起，言以晋阳客居之议。白起颔首以谢。

翌日，李牧整军五万，西行皮牢，廉颇领军叁万，反晋阳，以图离石。田单已年迈，接手押虏已反贰万赵军，驻守泫氏，兼顾叁陉叁关，以防万一。

临行之前，廉颇以濩泽有铁可制兵之事，言于田单。待贰人行，都平君田单，令至野王，留车阵半数（兵卒万人），监轵关陉，余众半数，反以邯郸，以补荀太师长平关战损，护卫邯郸。

待得武安君李牧过关反山，至于山西，遣斥候往查，皮牢之所，竟无秦军。昔日廉颇所言，秦军拾数万，战于乌岭关，仅过关而攻马邑者，亦有数万。今至于此，何其怪哉。

至于说应侯范雎，今日已在安邑驻防。原河东郡尉所统郡兵，亦已回缩安邑。至于汾城，陉城贰邑，已为“赵牧”所属赵军占据。皮牢复在汾陉贰城之外，自无秦军留驻。

回说平城所驻赵军，兵力不足，本守城以待，不欲南下。然七月末，有人来见“赵牧”，言皮牢秦军辎重将走水之事，请南袭响应。待见来人所持吕不韦私信印鉴，“赵牧”乃信来人，遂问其详情。来人正是游说匈奴部首投赵，计划皮牢走水事之游商。

却原来，因“张衡”常居邯郸为内史，不得脱身，故遣其人，以代其务。北至匈奴，中有雁代，南及河东，每有要务处理，皆代出面，譬如亲临。得闻吕不韦之众，已于皮牢成事，“赵牧”乃有所思，遂更改计划，商于来人。游商略思，遂允之，退而安排。

另说河东新军，尚有叁万人数，十日攻关，竟没贰万，可见其战力孱弱。待辎重有失，更为惶恐，报于应侯范雎，亦无良策。先令分人，转运辎重，过山而食，以为马邑之战；后令众人，前行汾陉贰邑，就食郡兵，暂度难关，待河东新粮至，再言后事。汾陉贰邑，河东郡兵，本仅贰万，待平城壹役，粮草被焚，亦为匮乏，暂居贰地，亦待安邑支援。然应侯范雎，不知平城陷落，欲遣新军叁万，至其战后，以为暂缓。及至今日之困，虽兵众城安，然粮草更阙。斥候往复，催于太守王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