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66章 处置匈奴 李牧封君（上）

见家翁未言，“赵牧”继之：“还有其贰。匈奴者，北戎之壹，纳昔日林胡楼烦而盛，今若屠之，剩余部众，四散远徙；或至漠北，或东西流窜，积蓄休养，蓄意泄恨，往来报复，境不得安。另赵之北境，尚余襜褴、东胡及林胡余部，若屠杀甚烈，兔死狐悲，联合结盟，矢志抗争，亦境无宁日矣。”

马服君赵奢闻言有思，缓曰：“此亦有理。然则匈奴之众，不下叁拾万，其可兵者，贰拾有余，贸然善之，其患无穷。万一得纵，反以复犯，再有此机，恐不得矣。其时，吾等皆罪矣。”

“赵牧”话语之间，亦有所思，闻言回曰：“小子有言，愿说于家翁一听。今日匈奴见围，若皆屠之，剩余之众，或没于此冬严寒，或纳于周边戎族，不复匈奴之名。以此而言于匈奴王，其必有思。若愿纳之，小子以为，集其老弱，约拾万，携马匹牛羊，分置贰至叁地，监以军屯，耕牧互利，允其互婚，以为融合，壹贰代际，自可融合，无有区分，云中及西，即可有成。”

“现有马匹，约拾伍万，止留伍万，随老弱迁移，并以牛羊，畜牧蕃息，以为长久；挪八万匹，以壮赵军精骑，或战或驮，壹骑贰马，急速便捷。若得精骑伍万，追亡逐逃，妙用无穷。余数马匹，约贰万数，择匈奴精壮贰万，以为仆从，随吾边军而战。其余青壮，除以仆从，略浮拾万数，择半数迁移内附，分于晋中邯郸诸地，各县乡里村寄之半数，或以叁伍，或以拾数，教以耕种，学其畜牧，后续战损，层次征召，同以军爵。剩余半数，充于各军，分别将校，允其立功，同以军爵。代际之间，或消之，或融之，化夷入华。”

马服君赵奢闻而目闪连连，闻曰：“拾万妇孺，置于何处？”

“赵牧”答曰：“今日高柳之南，匈奴见围地，确可为牧。九原以西，大河蜿蜒，其河南地，亦有草甸，可耕可牧。再及长城至西，高阙塞地，亦有其地。拾万之众，足可安置。 ”

马服君赵奢颔首，答曰：“如此亦可，青壮剥离，应可无虑。然则，拾万青壮，尚需思量。”

“赵牧”答曰：“或有风险，然则若仆从得利，有以褒奖，则为模范，宣于其间，或可归心，稳而教化，二十载可弭。苟有万一，分而处之，易为便利，屠之不详。”

马服君赵奢得明其理，遂有所定，抬头视“赵牧”，忽笑曰：“小子至于九原，仅数月时光，今得如此之策，可矣。何来？”

“赵牧”笑曰：“华夷之别，自古有之，教化王道，亦有流传，勤习长思，略有小得。家翁尚需多教，以为精进。”

马服君赵奢郎笑，次日恰逢邯郸讯息至，遂托以己名，言“赵牧”策，并叁人言，报于朝堂，以待定夺。荀太师得晋阳意，召群臣，论三策，终以赵奢之策而定，传至雁门李牧处。

十一月初，匈奴见围已十日，数次冲突，未得其出。高柳之军，亦未得脱，困守其城。得邯郸信，李牧并未立即劝降，另待其机。

围困期间，壹游商有至，言贸物期间，有部首艳羡中原繁华，感慨游牧疾苦，今即见围，其欲归降。李牧甚异之，怪其围战期间，尚可联络。待游商答，方知其事。其初亦不可，后匈奴各军，分以驻守，其选之地，偏僻边远。游商乘夜，书写布帛，弓箭射入，劝说降纳。初本不应，待围九日，无得可出，乃同其策，特今日来报。

李牧闻其言，问曰：“何以证？何可助？”

游商答道：“请元帅示下，小人送反。今势在我，不由其人。”

李牧思曰：“即如此，着其明日见匈奴王，枭首以证。继而焚帐，见火起，吾必应之。着其众人，以布束膊，以示辨别。事有所成，必重奖之，定遂其愿。”

游商允诺，退。

十一月初六，近晌，匈奴军中帐哗然，即而起火，呼喝怒骂，格斗混战，充斥其间。居高而观，李牧有所决，遣环阙处都尉，挥军推进。车阵在前，盾卒随后，弓弩次之。匈奴王帐混战，无人主之，其兵纷扰，不得其令，不知所处，加之十日困守，士气衰微，见赵军阵近，或反或降，无有抗者，故赵军推进急速。

待得近前，有匈奴部首，以布束膊，率众来迎，血染其面，身披多创，神情甚烈。及至领军都尉前，举首级以示。都尉遂允其集众，退于一侧，令下绞杀不降者。日已西斜，活者皆降，去兵卸甲，绑束看押。待事毕，着令清扫战场，都尉反请李牧。李牧方乃近前。

事毕，夜幕将至，李牧命人四周警戒，召游商及首降部首。

部首开言：\"挛鞮氏楚尔，见过中原元帅。”

李牧允坐，问曰：“今日得胜，部首有助焉。牧不胜感激，不知部首于匈奴居于何职？”

常居边地，李牧亦通匈奴语，勿须翻译。

挛鞮楚尔回曰：“吾乃挛鞮族部首，列族老会，有所决议，皆可言说。”

李牧颔首，问曰：“匈奴王族现今如何？高柳城里如何？”

挛鞮楚尔回曰：“匈奴王族，今日已被杀尽。高柳城里，非吾本族。”

李牧复问：“今日尚余几多部首，其势如何？”

挛鞮楚尔回曰：“此次前来，部首拾数，各领其军，多者万数，少者数千，以匈奴王为最，约叁万；吾止居其叁，有万余；其贰为高柳城军，共贰万。余者肆万，他族合之。及至今日，除匈奴王，其余部首皆在，合计有兵伍万余。”

闻言而笑，李牧方举爵，与之宴请。

及宴间，李牧复问：“今日部首有助于吾，闻部首有慕中原繁华，不知此处事毕，将何处之？”

挛鞮楚尔放爵，回曰：“吾今岁伍拾，于吾匈奴，已算高龄，若元帅允，愿移交俗务，前往大都，得享繁华。”

李牧颔首，复曰：“定能如君所愿，共起。”

十一月初八，李牧集匈奴各部首，宣以处置：“匈奴王族残余部众万数，划拨挛鞮族为奴，以奖其功。挛鞮楚尔转部首于其子，自徙邯郸，受赵王封。余者部首，各领其众，另行安置。”

话毕，遣伍万边军，押解叁万无马青壮，反以邯郸，待朝堂安置。剩余贰万挛鞮族部众，随赵边军八万，前行高柳。

当日，见高柳城下，围军增至拾叁万，且有上万匈奴军掺杂其间，城中贰万匈奴军出城就降。李牧见其部首，乃为呼韩邪族。遂解除挛鞮和呼韩邪各壹万青壮，留马走人，以叁万边军押解反晋阳，待平原君赵胜安置。剩余各壹万青壮，随赵边军而战。挛鞮楚尔遂交接部首于其子，随军反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