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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个真实梦境 第6章 逻辑炸弹与残存回响

作者:不吃菠菜的奥利弗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1-03 12:12:58

记录者:寒

“杀青之日,即是终结之时。”

这个结论像一块坚冰,塞满了我的胸腔,连呼吸都带着冰碴。我不是在走向死亡,我是在被“制作”成死亡。钱老板的每一次“重做”,都是在打磨我这个最终“作品”的细节,确保其符合那个异次元实体扭曲的“审美”。

绝望如同浓稠的墨汁,浸透了我每一寸思维。但奇怪的是,当恐惧达到某个临界点,反而催生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在这扭曲的舞台上,演完我自己的剧本——哪怕这剧本的结局是自我毁灭,也要拉着那该死的“导演”和“监制”一起谢幕!

我将这个残酷的推测告诉了寒。

通讯另一端沉默了近一分钟,才传来寒的声音,带着一种技术工作者面对无解难题时特有的、混合着敬畏与兴奋的战栗:“如果……如果‘最终渲染’与你的意识湮灭绑定,那么理论上,在‘渲染’完成的瞬间,那个实体的‘渲染管道’会处于最开放、最不设防的状态,因为它需要接收最终的数据流,完成‘成片’的输出和……或许还有‘上传’或‘存档’。”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几乎能听到寒在另一端敲击键盘的急促声响,“就像视频导出时遭遇断电或病毒,会导致文件损坏甚至渲染软件崩溃!我们需要制造一个‘逻辑炸弹’,在你意识湮灭的临界点,通过你与它的连接(很可能是以你手腕上那个‘编码’为接口),反向注入,冲击它的核心!”

“逻辑炸弹?具体怎么做?”我感到喉咙发干。这听起来像是在用自己的灵魂当诱饵和导线。

“我需要编写一段极度浓缩的、包含自我指涉悖论和无限递归算法的异常数据包。”寒语速飞快,“比如‘这句话是假的’这样的语义悖论在数据层面的体现,或者一个不断调用自身、永不返回的死循环函数。当这段代码被注入它的‘渲染引擎’,会迫使引擎陷入逻辑混乱和资源耗尽的泥潭!”

“但难点在于时机和载体!”寒强调,“时机必须精准卡在‘最终渲染’启动的瞬间,过早会被识别清除,过晚则毫无意义。载体……则需要一个能与它产生‘共振’的东西……”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学长……你之前提到,梦里总是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和算盘声?结合公司原址可能是废弃医院,以及‘财务纠纷’的线索……我有个大胆的猜想。那个哭泣的女人,会不会是曾经也被类似方式迫害过的……‘前任受害者’的残响?她的怨念,或许构成了这个实体的一部分基础?”

我心头一震。那个充满绝望和怨恨的哭声……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寒继续道,“那么,她的‘怨念’,或者说她残留的‘信息特征’,或许就是最能干扰那个实体的‘杂质’!我们需要找到承载她怨念的‘物证’——比如,与那家医院财务纠纷相关的、带有她强烈情绪印记的物件,或者……直接捕捉她哭声的‘信息指纹’!”

物证?信息指纹?这听起来比编写逻辑炸弹更加虚无缥缈!

“可是,那家医院早就被拆了,这么多年过去,哪里去找……”

我的话戛然而止。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猛地浮现在脑海!

那还是我刚入职不久,公司装修,我们临时搬到同一栋楼的其他楼层办公。我在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里,发现过一个被遗弃的、老式的木质算盘。当时觉得有点意思,还想拿来当装饰,但发现算盘框架有一角是断裂的,并且上面沾着一些早已干涸发黑的、像是血迹的污渍,觉得不吉利,就又扔了回去。

那个算盘!断裂的框架!疑似血迹的污渍!

难道……那就是……?!

我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寒。

“很有可能!”寒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算盘声是梦境关键元素,现实中的算盘还带有疑似血迹的异常痕迹!这极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物证’!学长,你必须拿到它!那个算盘本身,可能就蕴含着足以干扰那个实体的‘污染源’!”

“可是……我现在怎么回公司去拿?”我感到绝望,钱老板恨不得生吞了我,公司大门我都进不去。

“不需要你亲自去拿实物!”寒立刻否定,“我们只需要它的‘信息特征’!你只需要尽可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个算盘的每一个细节——木纹、颜色、断裂的形状、污渍的分布、甚至它给你的感觉!越详细越好!我会尝试将这些信息‘编码’,融入到逻辑炸弹中!让它在注入时,携带上前任受害者的‘怨念共振’!”

回忆?编码?这太抽象了!但我没有别的选择。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紧窗帘,闭上双眼,拼命地回忆那个算盘的样子。昏暗的光线,积满灰尘的角落,暗红色的木质框架,光滑油腻的黑色算盘珠,那道狰狞的断裂痕,以及那几点刺目的、仿佛凝聚了无尽痛苦和诅咒的暗黑色污渍……我甚至努力去“回忆”当时触碰它时,那瞬间掠过的、冰寒刺骨的不适感。

我将所有能想到的细节,事无巨细地描述给寒。他那边键盘声不绝于耳,似乎在将这些抽象的描述转化为具体的数据参数。

与此同时,我身体和环境的异变也在加速。手腕上的黑色“编码”已经蔓延到了手肘,皮肤下的冰冷坚硬感更加明显,偶尔甚至会产生微弱的、如同电流穿过般的刺痛和麻木。房间里的物品“穿模”和“跳帧”现象越来越频繁,有时我甚至能看到墙壁像水波一样荡漾一下才恢复稳定。那“咔哒”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几乎成了我清醒时的背景音,无休无止。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被格式化的U盘,指示灯疯狂闪烁,数据正在被不可逆转地覆盖、清除。

终于,寒传来了消息:“逻辑炸弹和‘怨念编码’已经初步合成。但我需要将它‘封装’到一个能被那个实体识别和接收的‘数据包’里。最好的‘封装壳’,就是你本身——你手腕上的那个‘编码’!它现在就像是插在你身上的一个USb接口!”

“我该怎么做?”我感到一种赴死前的平静。

“你需要……主动触发‘最终渲染’。”寒的声音沉重无比,“在它认为你即将彻底崩溃、意识湮灭的那个瞬间,也是它‘渲染管道’完全开放的瞬间,我会远程激活植入你手机(它现在几乎成了你身体的延伸)的触发程序,尝试通过你手腕的‘接口’,将‘逻辑炸弹’强行注入!”

主动触发?意味着我要主动走向精神的彻底崩溃?

“我……我能做到吗?”我声音沙哑。

“学长,这取决于你的意志。”寒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你需要集中你所有的恐惧、愤怒、不甘,以及……对那个哭泣女人的同情与共鸣,将情绪推到极致!想象你就是在替她,也替你自己,向那个扭曲的实体发出最后的控诉和反击!这股强烈的‘信息洪流’,会为逻辑炸弹的注入打开通道!”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钱老板油腻的嘴脸,闪过梦中无尽的循环剪辑,闪过屏幕里扭曲的鬼脸,闪过手腕上蔓延的黑色诅咒……最后,定格在那个昏暗角落里,沾着污秽血迹的、断裂的算盘,以及耳边那持续不断的、充满绝望的女人哭泣声。

愤怒、恐惧、怨恨、同情……所有情绪如同岩浆般在我胸中积聚、翻涌。

“我准备好了。”我对寒,也对自己说。

我走到房间中央,盘膝坐下,将手机放在身边,屏幕朝上,显示着寒准备好的触发界面——一个不断旋转的、由无数“0”和“1”以及扭曲符号构成的旋涡。

我放弃了对现实异常的抵抗,任由那些“跳帧”、“穿模”、“扭曲”的现象在周围上演。我放松精神,主动去回忆、去感受那些最恐怖的梦境细节,去倾听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咔哒”声和哭泣声。

手腕上的黑色编码开始发出灼热的刺痛,并且像活物一样蠕动起来!皮肤下的“数据缆线”仿佛在贪婪地吸取着我即将崩溃的意识能量。

周围的现实开始剧烈地崩塌。

墙壁的涂料像劣质的贴图一样剥落,露出后面流动的、五彩斑斓的乱码。家具扭曲变形,融化成无法形容的几何色块。窗外的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飞速滚动的、无尽的数据流瀑布。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撕碎,投入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渲染队列”。无数个“我”的碎片在数据流中沉浮,被剪切、被复制、被贴上各种扭曲的“特效”标签。

就是现在!

我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的意志,将所有的情绪——对压迫的愤怒,对不公的控诉,对那个无名女人的悲悯,以及对自身存在的最后眷恋——凝聚成一股决绝的意念,如同利剑般刺向那无形的深渊!

“为了……所有……被‘剪辑’掉的……人生!!!”

我在意识层面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身旁手机屏幕上的数据旋涡猛地炸开!一道无法用颜色形容的、蕴含着无数悖论代码和凄厉哭声共振的数据流,如同复仇的毒蛇,顺着我手腕上那灼热滚烫的“编码”接口,逆流而上,狠狠冲入了那正在疯狂运转的“渲染管道”!

“嗡————————!!!!!”

一声并非来自物质世界,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无法形容的巨大悲鸣和混乱噪音,席卷了一切!

我“看”到那无尽的数据流中,猛地爆开一团团逻辑错误的火花,无数“渲染线程”疯狂报错,整个“管道”像接触不良的灯管一样剧烈闪烁、明灭不定!那女人的哭泣声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尖锐,仿佛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与混乱的噪音交织在一起!

那催命的“咔哒”声,变成了断断续续、杂乱无章的电子杂音!

紧接着,是如同雪崩般的寂静。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图像、所有的感知,瞬间消失。

我陷入了一片纯粹的、无边无际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一丝微弱的光线刺入我的意识。

我艰难地睁开眼。

我还在我的出租屋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周围的一切恢复了“正常”。墙壁是坚实的,家具是稳定的,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声音。

安静。令人心悸的安静。

那无处不在的“咔哒”声……消失了。

那女人的哭泣声……也消失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圈缠绕到我手肘的、如同活物的黑色“编码”,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消散。皮肤下的冰冷坚硬感和刺痛感也迅速消退。几分钟后,手腕上只剩下几道淡淡的、如同普通淤青般的痕迹,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我颤抖着伸出手,触碰身边的桌子。坚实的、木头的触感。没有穿模,没有延迟。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真实的世界,行人、车辆、建筑,没有任何跳帧或扭曲。

它……消失了?还是……暂时沉寂了?

我拿起手机,屏幕已经恢复正常。寒发来了一条信息:

“学长?!你还好吗?我这边监测到目标Ip的异常数据流在刚才经历了极其剧烈的波动和断崖式下跌,随后彻底消失了!逻辑炸弹……可能起效了!至少暂时重创了它!”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的虚脱和茫然。

我还活着。现实似乎恢复了正常。

但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我手腕上的淤痕虽然淡去,但仔细看,皮肤下似乎还残留着极其细微的、如同电路板纹路般的浅白色痕迹。

我的时间感知偶尔还是会出现极其微小的错乱,仿佛大脑的“时钟频率”还没有完全校准。

最让我不安的是,在极度的寂静中,如果我非常、非常专注地去听……偶尔,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来自遥远虚空般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算盘珠子拨动的回响,以及一声若有若无的、分不清是叹息还是呜咽的尾音。

那个实体,或许没有被彻底消灭。它可能只是像电脑中了病毒一样,暂时蓝屏、死机,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或者,它的核心转移到了网络更深、更黑暗的角落。

钱老板怎么样了?公司怎么样了?我一无所知,也不敢去探究。

我活了下来,代价是永远无法真正摆脱那场噩梦留下的“后遗症编码”。我的现实,仿佛被永久地烙上了一个淡淡的、只有我自己能感知到的“水印”。

我辞别了原来的城市,像另一个“焱”一样,选择了隐匿。找了一份与剪辑毫无关系的简单工作,试图用平凡的生活来覆盖那段恐怖的记忆。

但我知道,那段被“循环剪辑”的经历,已经成了我人生时间线上无法删除的、带着扭曲特效和诡异音轨的片段。

它只是被“暂停”了。

而网络的深处,数据的洪流中,那个依托于“重复”、“压迫”与“完美主义”诅咒而存在的恐怖实体,或许正在某个匿名的服务器里,缓慢地……

扫描着新的素材,等待着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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