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赵彦君正在坐在门口发呆,新做的牌匾上‘兰若学府’四个大字闪闪发亮。宁采臣和聂小倩在西院腻腻歪歪,这十几天,赵彦君天天看着他俩你侬我侬,从一开始磕糖磕的发疯到现在狗粮吃的噎死。
更不要提还有个皓然,天天学着宁采臣的样子对她嘘寒问暖,牵手拥抱就罢了,可从上次偶然看到两人在树下接吻,这几天就一直闹着要亲亲。
赵彦君这几天只要见到皓然的身影就跑得飞快,现在更是躲到了大门口。
“烟姑娘,可是算到燕某今日回来,特意在门口等我?”
赵彦君正坐在门口发呆,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爽朗笑声。转身望去,燕赤霞风尘仆仆地立在晨光里,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却难掩一身凛然正气。
“燕少侠,你可算回来了!” 赵彦君迎上前,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正好中午我让梦烟楼送了些酒菜过来,今日就在这新改建的‘兰若学府’为你接风洗尘。”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享誉妖鬼两界的梦烟楼的饭菜了。”
赵彦君带着燕赤霞直接去了西院,宁采臣正在金桂树下写字,聂小倩倒是难得不在旁边。
“宁公子,燕少侠回来了。小倩呢?”
“小倩去接梦烟楼的伙计了。燕师兄,你可算回来了,一会儿定要好好聊聊这一路的见闻。”
“烟烟,吃午饭了吗?”皓然突然出现在赵彦君身边,盯着燕赤霞看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你,你是燕赤霞,以前和槐蝉打过架,还被她脱过衣服来着。我是皓然,初次见面,你好。”
“后面半句就不用加了。你好,我是燕赤霞。”燕赤霞满头黑线,果然陈蹻的一半元神,就算是善的也还是很讨厌。
“怀姑娘你又教他新东西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真是特别。”宁采臣写完字,将桌面收拾干净,见小倩还没回来,便想着去迎一迎。
“燕师兄,怀姑娘,皓然兄,你们先坐,我去接小倩。”
话音刚落,聂小倩已领着两名妖仆端着食盒走来。金桂树下的石桌上,很快摆满了菜肴:‘猪圆玉润’颤巍巍卧在青瓷盘里,琥珀色的酱汁顺着肉纹流淌;‘小肚鸡肠’浓香扑鼻,辣椒的辛辣的味道和爽脆的猪肚鸡肠炒在一起,让闻着就人直流口水;还有皓然最爱的“甜雁蜜芋”、“藕断丝连”等招牌菜。
皓然捧着一壶 “红柚甜香”,见众人落座,便乖巧地为每人斟上,烟烟说,这些都是 “朋友” ,要好好招待。
“燕少侠一路辛苦,先敬你一杯。” 赵彦君举杯起身,杯中蜂蜜柚子茶清甜爽口,“黑山之行还顺利?”
燕赤霞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爽朗道:“幸不辱命!那槐树妖本体扎根黑山几百年,根系蔓延数十里,我借天雷之力烧了三天三夜,总算连须根都化为灰烬了。”
聂小倩给宁采臣夹了块肘子,好奇追问:“黑山可有异动?黑山公子竟然没察觉?”
“地府那边看管得紧,烟姑娘不是说他还在抄经,知道也没用。”
燕赤霞夹起一块雁子肉,忽然话锋一转,“对了,回程时路过长城,听闻守城士兵在传‘仙女显灵’—— 说是一月前,有位白衣仙子施展神通送了满楼的牛羊,解了他们缺粮之困。烟姑娘,那个时间正是你我初遇的时候,是不是你做的?”
赵彦君脸颊微红,没想到随手做的好事竟传成了神话。她含糊道:“不过是恰逢其会,那些外族人的牛羊正好都放在一处,我就顺手的事。”
皓然在一旁听得认真,忽然举手:“我知道!烟烟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一种美德。” 他说罢,还得意地看了赵彦君一眼,仿佛在炫耀自己学会了新词语。
赵彦君忍俊不禁:“皓然说得对,很棒。”然后她看向燕赤霞,“春闱在即,兰若寺改建成学府营业后,招待的学子中难免有心浮气躁的,白天若有不守规矩者,还需燕少侠帮忙镇场。”
“这有何难!” 燕赤霞拍着胸脯应下,“我正愁没处练手,谁敢捣乱,我便用桃木剑给他们讲讲‘规矩’二字!”
众人相视而笑,席间气氛愈发热络。金桂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难得的安宁喝彩。赵彦君看着眼前的人 —— 正直的燕赤霞,温柔的宁采臣,灵动的聂小倩,还有一脸懵懂却满眼依赖的皓然 —— 忽然觉得,这轮回路上,有他们相伴,倒也不算难熬。
因为有燕赤霞的加盟,赵彦君凭着对他天然的信任,决定三日后,兰若学府开门纳客。
第四天,天还未亮,寺外就排起了长队。这三天,宁采臣特意托刘太傅帮忙宣传,刘兰生吵着要来,被刘太傅无情镇压了。
赶考的举子们背着书箱,神色雀跃又忐忑 —— 他们都听说了,这学府由一位神秘的 “烟老板” 斥巨资改造,不仅有琴棋书画的隐世大家授课,还仿造贡院建了 “仿真号房”,连夜间都有侍女添灯续油,简直是读书人的梦中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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