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在她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身体自然地向后一靠,倚在宽大的椅背上,巧妙地拉开了距离。
脸上带着明确拒绝意味的微笑:“李姐,你的能力和在综合科的工作表现,府办的同志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公事公办:“不过,政研室的人员安排,是谭主任和组织上基于全局工作需要,通盘考虑、严格考察后才能决定的事情。我作为副职,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更不便过多插手具体人事。你的想法,我可以帮你向谭主任转达,但最终还是要看组织安排和个人条件是否匹配。”
我目光扫过那个奢侈品袋子,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至于这个礼物,请你务必拿回去。心意我领了,但这不符合规定,也请你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不要让我为难。”
李晓燕脸上的媚笑瞬间冻结,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敢置信,但很快又被她强压下去,换上一种楚楚可怜的委屈。
她显然对自己的“女性资本”极具信心,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这送上门的“艳福”。她不甘心地又往前凑了凑,声音甜腻得发嗲:“林主任,您这就太见外了,就是一点小心意……”
我不等她说完,直接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门口,做出了送客的姿态,语气依旧平静:“李姐,不是见外,是规矩和原则。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安全。”
李晓燕见状,知道今晚这场精心策划的“**投资”彻底宣告失败,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悻悻地拿起礼品袋,勉强笑了笑:“那……那不打扰林主任您忙正事了。”
说完,带着一身浓郁的香气和满腔的失落,灰溜溜地快步走了出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轻轻关上门,顺手按下反锁钮,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
权力的周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诱惑,美色、金钱、奉承……它们如同暗夜中的罂粟,美丽却致命。稍有不慎,便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守住底线。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李晓燕这个人,虽然世故圆滑、善于钻营,但不可否认,她在协调沟通、处理复杂人际关系方面确实有一套,能力也不差,是个搞办公室工作的“好材料”。
政研室的办公室,恰恰需要一个能八面玲珑、处理好内外联络、接待和日常琐事的“大管家”。
与其用一个不熟悉、能力未知的人,不如给这个已经碰过壁、知道分寸的李晓燕一个人情。这既是人尽其用,发挥她的长处,也等于在她身上拴了一根看得见的线,让她为我所用。毕竟,马壮明确表示不来,我手里还有一个推荐名额。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谭井川主任沟通,表示经过慎重考虑和观察,觉得李晓燕同志在沟通协调、处理日常事务方面能力突出,熟悉府办运作流程,推荐她担任政研室办公室主任一职。
谭井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昨晚的戏码我都不用猜”,但他什么也没问,极其爽快地拍了板:“晓燕同志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好,就按林主任的意见办。”
最终,谭主任给足了我面子,我推荐的陈志远、王天谷以及后来“追加”的李晓燕,都顺利通过。
陈志远和王天谷进入了核心的业务科室综合研究科,李晓燕则出任办公室主任。
其余六个编制,则由谭主任安排,大部分是从其他科局或乡镇调来的笔杆子或关系户,其中也夹杂了一两个他之前在府办的心腹旧部。
对此,我全程表现出高度的“大局观”和“团结精神”,表示完全支持和赞同,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班子和谐,是开展工作的前提。
人员全部到位后,县政府政研室召开了第一次全体干部会议。小小的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新旧面孔济济一堂。
谭井川主任居中而坐,我坐在他左手边。
下面,是八张神色各异的面孔。(按照官场惯例,编制要空缺一个,不能全部用完)。
有心腹(陈志远),有干将(王天谷),有投机者(李晓燕,她今天穿着保守了不少,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复杂),还有谭主任安排进来、暂时摸不清路数的几张面孔。
谭主任首先宣读了任命文件,明确了领导班子分工:
他主持政研室全面工作,审核把关县长重要讲话文稿,我负责调查研究、政策研究等业务工作,协助他负责日常管理。
接着,是各科室人员安排和职责分工。李晓燕担任政研室办公室主任,负责日常协调联络。王天谷担任综合研究科科长、陈志远为综合研究科干部,负责县政府的重大调研和政策研究。谭主任推荐的5名人选,除了一位叫郑小梅的女同志分到了办公室,其他4名同志分别分布在剩下两个科室,主要负责起草县长的日常讲话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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