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中当鬼医 第282章 小魔女驾到，暗流初现

钟浩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那些拗口的医学名词和复杂的病理机制撑爆了。他痛苦地抓了抓本就凌乱如鸟窝的头发，眼神哀怨地瞟向一旁正温柔抚摸布欧的刘雯。然而，女友回馈给他的只是一个“温柔”且不容置疑的眼神，仿佛在说：“再看书，再看书就让你和布欧作伴去——被它盯着的那种。”

想到布欧，钟浩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只外表纯良的布偶猫，不知何时竟也跳上了石桌，就趴在他那本摊开的《病理生理学》旁边。它既不像平时那样慵懒假寐，也不去缠着刘雯讨要零食，反而用一种极其专注，甚至带着点……审视意味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异色瞳清澈见底，左眼如碧蓝晴空，右眼似熔融琥珀，被它这么盯着，钟浩然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仿佛自己任何一点偷懒的小心思都被看了个通透。

“喂，布欧大佬，你干嘛？”钟浩然忍不住压低声音，试图跟这只“监工猫”谈判，“我好好学习还不行吗？你别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你又不是雯雯……”

布欧闻言，只是极轻地“喵”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它甚至优雅地抬起一只前爪，舔了舔粉嫩的肉垫，然后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钟浩然心里直发毛。他当然知道布欧不是普通猫，是修为高深的灵兽，具体多高他不清楚毕竟他没去神农架，错过了布欧肋生双翅、硬撼天雷的震撼场面，但平时没少被这家伙用各种“合理”的方式欺负，比如抢他零食，在他打游戏关键时刻一屁股坐在键盘上，或者在他想睡懒觉时用毛茸茸的尾巴扫他的鼻子。此刻被它如此“郑重”地监督学习，钟浩然只觉得比面对刘雯的“鸡毛掸子威胁”还要难受几分。他哀叹一声，认命地重新埋首书海，嘴里嘟嘟囔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对，是钟馗后人被猫欺……”

刘雯看着这一人一猫的互动，忍俊不禁，觉得布欧简直太通人性了，居然懂得帮她监督男友学习。她奖励性地又给了布欧几根猫条，布欧这才心满意足，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但那眼神，依旧时不时瞥向苦哈哈的钟浩然，仿佛在确认“奴隶”没有偷懒。

……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

医科大迎来了新学期的伊始，校园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主干道上挂起了欢迎新生的红色横幅，各大学院和学生组织的迎新点也在紧锣密鼓地搭建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鲜的、充满希望的气息。

林晚和刘雯起了个大早。林晚自从灵魂受损后，大部分时间都静养，加上跟着苏念去了神农架一趟，已经很久没有回寝室住了。新学期开始，她也需要回去整理一下床铺，和室友们打个照面。两个女孩简单吃过早餐，便结伴早早去了学校。

苏念也习惯性地早起，在天井里打了一套舒缓筋骨的拳法，活动开身体。度厄星力在体内循环流转，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凉意，也让他精神焕发。他刚收势站定，钟浩然就顶着一头比昨天更加狂野的“鸡窝头”，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晃了出来。

两人随便对付了几口面包牛奶当早餐，便一起出门往学校走去。

钟浩然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他身上随意套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牛仔裤的裤脚还沾着点不知名的污渍，腋下夹着几本崭新的显然还没怎么翻过教材，嘴里叼着半个没吃完的肉包子，含混不清地抱怨着：“困死我了……老大，你说这大学上得，比我们抓鬼还累……”

苏念看着他那副尊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在对付邪祟妖物时还能有模有样，一旦回归普通校园生活，立刻就原形毕露，不修边幅到了极点。

两人刚走到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正准备随着人流过马路。

突然，一个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的女声，带着一丝明显的戏谑笑意，从两人身后传来：

“小然然~这么巧啊？”

这声音如同带有某种魔力，话音未落，钟浩然整个人就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猛地一僵！他嘴里的肉包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浑身的汗毛肉眼可见地竖了起来，脸上那慵懒迷糊的表情瞬间被惊恐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极其缓慢地、带着“嘎吱嘎吱”的僵硬感，一点点扭了过去。

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纯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晨风吹拂，扬起她如瀑的黑色长发，裙摆微微飘动，勾勒出纤细的身姿。她的肌肤白皙胜雪，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眸，顾盼间仿佛会说话。乍一看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纯净而美好。

然而，只有深知其底细的钟浩然才明白，这看似天使般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怎样的小魔女灵魂！

苏念也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小雨？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川中墨家的千金，相字脉的传人，钟浩然的“青梅竹马”——墨小雨。

墨小雨对着苏念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得仿佛能让周围的阳光都黯淡几分：“苏念哥！好久不见啦！我来报到啊！”她说着，脚步轻快地走到两人面前，目光转向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钟浩然，笑容越发甜美，却也带着一丝狡黠，“怎么样，小然然，现在我成你们学妹了，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苏念笑了笑，语气带着熟稔：“欢迎啊。不过，你怎么也考到s市医科大了？我记得你虽然是相字脉传人，但你们墨家不是更侧重机关术吗？你应该考个理工科大学才对啊”

墨小雨歪了歪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玄学相术也要与时俱进嘛！学点现代医学，说不定还能中西结合，开发出新的相面断病之法呢？”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瞥了钟浩然一眼，笑意更深，“再说了，跟你们在一个学校，以后你们就算找我帮忙处理什么‘麻烦事’，也就不用我特地从川中千里迢迢赶过来了呀，多方便！”

这时，钟浩然终于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听到墨小雨这番话，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开心个鬼……方便你个头……以后怕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然而，墨小雨的耳朵尖得超乎想象。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灿烂”，甚至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声音依旧甜美：“小、然、然~你刚才说什么？姐姐我没听清呢？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好不好呀？”

那声“小然然”叫得钟浩然头皮发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板，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没、没说什么！我说……我说热烈欢迎！恭喜墨大小姐金榜题名，成为我们医科大的一员！以后还请学姐……啊不，学妹多多指教！”

“这还差不多。”墨小雨满意地点点头，伸出纤纤玉手，看似轻柔地拍了拍钟浩然的肩膀。

只有钟浩然自己能感觉到，那看似轻拍的动作，指尖却蕴含灵力，其中力道让他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

苏念看着这对活宝青梅竹马的互动，早已见怪不怪，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站在一旁默默看戏。钟浩然天不怕地不怕，连一些凶戾的鬼物都敢硬刚，偏偏对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墨小雨束手无策，真是一物降一物。

就在钟浩然试图摆脱墨小雨的“魔爪”，整理自己被拍得生疼的肩膀时，一个略显轻浮的男声插了进来：

“嗨，美女！你也是大一新生吗？”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名牌休闲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腕上戴着块价值不菲名表的男生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自以为帅气的笑容，目光直接越过钟浩然和苏念，牢牢锁定在墨小雨身上，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艳与占有欲。

他径直走到墨小雨面前，伸出手，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熟络：“认识一下？我叫李明飞，李是木子李，明是日月明，飞是飞翔的飞。我看你行李好像不多？不过没关系，这学校我熟，我爸是校董……报到的地方我知道在哪，要不要我带你过去？咱们一起吧？”

他语速很快，一股脑地把自己自以为是的优势抛了出来，伸出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等着墨小雨去握。

墨小雨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恢复了她对外人时常有的那种礼貌而疏离的表情。她看都没看李明飞伸出的手，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淡：“不需要，谢谢。”

说完，她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一把挽住了旁边还在龇牙咧嘴的钟浩然的胳膊，动作亲昵无比，然后对李明飞说道：“不好意思，我和我朋友一起就行了。我们走吧，小然然，苏念哥。”

说着，也不管钟浩然愿不愿意，半拉半拽地就挽着他往校门内走去。

钟浩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一愣，胳膊上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耳根微微发红，但瞥见墨小雨那暗含警告的眼神，立刻把到了嘴边的抗议咽了回去，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拖着走。

李明飞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得有些难看。他看着墨小雨亲密地挽着那个不修边幅、头发乱得像鸡窝的男生离开，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和恼怒。他李明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苏念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微微摇头。这个李明飞，典型的从小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富家子弟，仗着家里有点钱和关系，恐怕平日里没少胡作非为，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他不想多生事端，见钟浩然和墨小雨已经走远，便也转身，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苏念转身走开没多久，并没有注意到的是——

遭到断然拒绝的李明飞，站在原地，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尤其是墨小雨那窈窕的背影，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缓缓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仿佛不受控制般地从他周身逸散出来，带着一股阴冷、晦暗的感觉，与他那身光鲜亮丽的外表格格不入。

周围路过的新生和老生似乎都感觉温度莫名降低了一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却无人察觉到那气息的源头。

李明飞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冷笑：“呵……装什么清高！挽着那么个**丝，真是瞎了眼！好好好，给脸不要脸是吧？……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乖乖躺在我床上求饶！”

他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狠厉，那瞬间流露出的气质，与他富家公子的外表截然不同，仿佛被什么阴暗的东西沾染了一般。

平静的校园生活，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水面之下，暗涌已然开始翻腾。一丝不祥的阴气，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悄然荡开了涟漪。

……

走进校园，摆脱了那个烦人的搭讪者，墨小雨这才松开了钟浩然的胳膊，还嫌弃似的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钟浩然如蒙大赦，赶紧跳到一边，揉着自己被挽得发麻的胳膊，抱怨道：“喂！墨小雨！你下次拿我当挡箭牌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很疼的啊！再说了我有女朋友被看到了我怎么办？”

“怎么？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刘雯姐我又不是不认识”墨小雨斜睨着他，双手叉腰，“让你当本小姐的临时护花使者，那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这荣幸我不要行不行？”钟浩然苦着脸。

“不行！”墨小雨斩钉截铁。

苏念看着两人又开始斗嘴，出声打断道：“好了，别闹了。小雨，你报到手续办了吗？”

“还没呢，”墨小雨摇摇头，“正准备去，就在门口碰到你们这两个‘熟人’了。”

“那让浩然陪你去吧，”苏念说道，他看了眼手机，“我这边还有点事，得先去一趟。浩然，照顾好小雨。”

“啊？我陪她？”钟浩然一脸不情愿。

“怎么？不愿意？”墨小雨眯起眼睛，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愿意！非常愿意！”钟浩然立刻改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能为墨大小姐效劳，是小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苏念无奈地笑了笑，又叮嘱了两句，便转身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剩下钟浩然和墨小雨两人，气氛顿时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走吧，小然然~”墨小雨心情颇佳，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

钟浩然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去往报到处的路上，墨小雨似乎对校园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东看看西瞧瞧。但她的目光，偶尔会掠过校园的一些角落，比如某些建筑物的夹角、年代久远的大树底部，或者一些人流密集区域的边缘，她的眼神会微微闪动，带着一种专业的审视。

“咦？”在经过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实验楼时，墨小雨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楼侧一面爬满常青藤的墙壁底部。

“怎么了？”钟浩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墙壁和藤蔓，什么也没看到。

墨小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蹙起眉头，仔细感应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点残留的‘地滞之气’，年头久了，很正常，没什么危害。”她转头看向钟浩然，解释道，“我们相字脉，观山看水，察气望形，对地脉气息、环境磁场的变化比较敏感。这栋楼建的位置，可能稍微压住了一点地脉的小支流，久而久之积累了点郁结之气，不过很微弱，对人体基本没影响。”

钟浩然听得似懂非懂，挠了挠头：“哦……你们相字脉的，就是神神叨叨的。”

墨小雨白了他一眼：“总比你这种只会抡着桃木剑瞎砍的莽夫强！”

“喂！我那叫钟馗法术！正统传承！”钟浩然不服气地反驳。

随即钟浩然看了一眼老教学楼，又开始不着调地吹过来“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围蔽起来吗？当初我跟老大在这里可是恶战过一个凶魂，当时那个凶魂驱使小鬼就像潮水般扑来，道爷我一口一个把他们吞了，你看我牛比不？”

墨小雨白了一眼转过头说“我不看”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来到了新生报到处。这里人声鼎沸，各个学院的摊位前都排起了长队。

墨小雨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她那份独特的仙气与灵动的美貌，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不少男生都偷偷打量着她，低声议论。

钟浩然看着周围那些投向墨小雨的惊艳目光，不知为何，心里有点莫名的不爽，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虽然他的鸡窝头和皱巴巴的衣服实在没什么气势可言。

排队期间，又有一个自诩风度翩翩的学长过来试图跟墨小雨搭讪，结果被墨小雨三言两语，用看似天真无邪，实则绵里藏针的话给噎得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钟浩然在一旁看得暗爽，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忽然觉得，陪着这个小魔女，好像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能看别人吃瘪。

好不容易排到队，办完了繁琐的报到手续，领取了宿舍钥匙和一摞新生手册。墨小雨看着那厚厚的册子，吐了吐舌头：“这么多规矩啊……”

“你以为大学是你家啊？”钟浩然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得意地扬起下巴。

墨小雨懒得理他，看了看宿舍钥匙上的楼号，说道：“走吧，送我去宿舍楼下，本小姐行李虽然不多，但总得有人拎包吧？”

钟浩然认命地叹了口气，接过墨小雨那个看起来并不重的双肩包，背在自己肩上。

两人朝着女生宿舍区走去。

走到宿舍楼下，墨小雨从钟浩然手里拿回背包，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不算那么戏谑的笑容：“谢啦，小然然~看在你今天还算听话的份上，中午请你吃饭？”

钟浩然一脸警惕：“鸿门宴？”

“不吃拉倒！”墨小雨作势要走。

“吃！干嘛不吃！”钟浩然连忙喊道，“不过地方我选！”

“行~”墨小雨挥了挥手，“那你中午过来接我。我先上去收拾一下啦！”

看着墨小雨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口，钟浩然站在原地，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耳根，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唉，这往后的日子，怕是真要“丰富多彩”了。

他转身离开，却没注意到，在宿舍楼对面的一棵大树后，一道阴冷的目光正注视着这个方向。李明飞看着钟浩然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墨小雨宿舍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

与此同时，苏念回到宿舍收拾完一些不要的物品后，瞥了一眼胖子李伟干净的床位，与另外一个则是钟浩然乱七八糟，被子都快长出蘑菇的床位形成鲜明对比。他都不需要怀疑，可能掀起他的被子绝对有一窝蟑螂。虽然他跟钟浩然不经常在宿舍，但是自己的床位除了灰尘真没有太大变化。胖子床上还空空的应该还没有来学校，抽了根烟锁好门便去了图书馆。他需要查阅一些关于古代炼丹术的文献资料，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记载，或许也能给他一些启发。

医科大的图书馆藏书丰富，古籍区更是有不少珍贵的线装书。苏念凭借着学霸的功底和渡魂医的灵觉，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仔细搜寻。

然而，结果并不乐观。关于炼丹术的记载，大多是一些历史典故或者道家典籍中语焉不详的描述，涉及到具体丹方、火候、手法等核心内容的，几乎是一片空白。偶尔找到几本明清时期流传下来的、号称是“丹经”的书籍，里面也多是一些玄乎其玄、充满隐喻的术语，什么“铅汞龙虎”、“坎离交媾”，看得人云里雾里，根本无法用于实际操作。

“看来，想从正规渠道找到完整的炼丹传承，果然难如登天。”苏念合上一本名为《周易参同契阐幽》的古籍，揉了揉眉心，心中暗忖，“或许，只能寄希望于《九厄毒经》里记载的‘星辉续命术’，或者再从祝由术里挖掘一下了。”

他离开图书馆，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心情有些沉重。林晚的灵魂伤势拖不得，虽然目前有邋遢道士给的药材随时可以炼丹，但他总得找到正统炼丹术或者对应丹方才可以着手开展啊，这样拖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他走出图书馆不远的校道一个拐角时，脚步微微一顿。

他敏锐地感觉到，巷子深处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带着一种阴冷、污秽的感觉，与他自身纯净的度厄星力截然相反。

“嗯？”苏念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这青天白日，在学校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度了一丝星力凝聚于双眼，朝着拐角深处望去。只见校道尽头堆放着一些杂物似乎是一些建筑材料，并无可疑人影，那丝阴冷的气息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消散无踪，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是错觉吗？还是……”苏念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他想起早上校门口那个搭讪墨小雨的李明飞，当时他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并未深究。

如今看来，那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平静的日子，似乎真的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