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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都市中当鬼医 第186章 家宴闲谈与坑祖操作

作者:涉川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36

钟村长的家位于村落相对中心的位置,是一栋明显比周围房屋更宽敞、也更显古意的宅院。青砖灰瓦,飞檐翘角,虽然看得出近年经过了一番精心翻新,加固了墙体,更换了部分朽木,但整体依旧保留着传统中式建筑的沉稳格局和岁月韵味。院墙很高,朱红色的大门上钉着整齐的铜钉,门口两侧还摆着一对不大的石鼓,显得颇为气派。

推开略显沉重的木门,是一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院,角落里种着些花草和一棵老石榴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正对着院门的便是待客的中堂。

人未进,声先至。钟老爷子刚迈进院门,就亮开嗓门喊道:“儿媳妇!来客了!多炒两个硬菜,把那几瓶藏着的散白拿出来,今儿个好好喝两杯!”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瞬间驱散了宅院原有的静谧。

中堂里,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件宽松汗衫和大裤衩、趿拉着拖鞋的中年男人,正歪在太师椅里,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看墙上挂着的那个老式液晶电视里播放的地方戏曲。他一边看,还一边跟着哼唧,一条腿习惯性地抖动着,显得十分惬意闲散。听到老爷子的喊声,他才懒洋洋地转过头来。

“爸,回来啦?啥客人啊这么隆重?”他说话带着和老爷子、七爷一脉相承的河南口音,但似乎因为常在外面的缘故,稍微淡了那么一丝丝。

钟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瞧你像啥样子!快起来!是浩然的朋友,从城里特意赶来的!”他转头对苏念几人介绍道,“这是浩然他爹,钟国涛。没个正形,让你们见笑了。”

钟国涛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掐灭了烟,好奇地打量起苏念几人。他的面相和钟浩然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更显成熟沧桑,眉宇间带着点生意人的精明,但那双眼睛深处,却也有着修行者特有的沉凝。苏念悄然运转破妄金瞳略一探查,心中微凛——这位看似不着调的中年大叔,气息渊深,竟是一位第六境中期的高手!

“浩然的朋友?哎呀,欢迎欢迎!快请进快请进!”钟国涛立刻换上了热情的笑容,虽然依旧穿着大裤衩,但态度明显端正了不少,“这小子在外面交的朋友还挺像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的目光同样在苏念、林晚和山魈身上扫过,最后也落在了布欧身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头发挽起、面容温婉慈和的中年妇人从侧面的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笑着招呼道:“来客人啦?好好好,饭菜马上就好,老头子你先招呼大家坐,喝茶喝茶!”这自然是钟浩然的母亲,她身上带着常年操持家务的利落,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气息内敛,苏念竟一时看不出深浅,但感觉至少不在钟国涛之下。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气,是那种极具烟火气的家常菜香味,混合着柴火灶特有的气息,让人食指大动。

“刘雯那丫头在客房呢,情绪不太好,你们先去看看吧。”钟老爷子对苏念和林晚说道,指了指中堂侧面的一条走廊。

苏念和林晚点头,顺着指引来到一间客房外。门虚掩着,林晚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门。

只见刘雯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发呆。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平日里那个活泼开朗、带着点小刁蛮的女孩,此刻显得异常脆弱和无助。

听到开门声,她茫然地转过头,当看到门口出现的竟是苏念和林晚时,她先是愣了几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眼圈瞬间又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晚晚!苏念!”她哽咽着喊了一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乎是扑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林晚,将脸埋在她肩膀上,压抑的哭声终于释放出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你们……你们怎么才来啊……呜呜……我好怕……浩然他……他下去好久了好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呜呜呜……”

林晚被她抱得猝不及防,但也立刻反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雯雯别怕,我们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苏念看着这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和刘雯虽然是同学,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好上前,只能站在门口,温声道:“刘雯,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浩然出来的。”

刘雯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苏念见状,知道她们闺蜜之间更需要独处安抚,便对林晚使了个眼色,轻轻带上门,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了她们。

回到中堂,山魈正有些拘谨地坐在红木椅子上,钟国涛已经给他倒了杯热茶,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内容似乎是关于今年药材的行情……钟老爷子则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眉头紧锁,显然心思还在祠堂底下。

过了一会儿,钟母开始往中堂的八仙桌上端菜。菜肴十分丰盛,都是地道的农家风味:一大盆喷香的红烧肉,一只整鸡炖的蘑菇汤,清蒸的腊鱼,时令青菜,还有几碟自家腌制的咸菜。碗筷摆好,酒也拿了出来,是那种用白色塑料壶装着的散装白酒,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一打开瓶塞,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便弥漫开来,显然是有些年头的好酒。

这时,林晚也搀扶着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的刘雯走了出来。刘雯眼睛还是红的,但看到一桌人,尤其是钟浩然的家人,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低声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爷爷……”

“哎,好孩子,快坐快坐。”钟母连忙招呼,心疼地拉着她坐下,“看你瘦的,这几天肯定没吃好睡好,今晚多吃点,什么都别想。”

众人围桌坐下。布欧则乖巧地蹲在林晚脚边的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对桌上的饭菜似乎兴趣不大。

钟老爷子作为一家之主,率先拿起酒壶,给苏念、山魈和钟国涛面前的酒杯倒满那香气扑鼻的散白,又给女士们倒了自家酿的米酒。酒过三巡,几杯高度白酒下肚,饭桌上的气氛明显活络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般凝重压抑。

话匣子也就此打开。

通过交谈,苏念了解到,钟浩然的父母钟国涛和母亲李秀娟(钟母)其实并不常年住在村里。他们早年在外面做生意,跑运输、包工程什么的,赚了些钱,也在城里安了家。除了过年过节或者族里有大事必须回来,平时很少待在祖地。这次是因为钟家发出了紧急召集令,所有在外子弟必须回村,再加上钟浩然第一次带了“女朋友”刘雯回来,他们这才一起回了村。

“唉,谁知道回来就碰上这档子事!”钟国涛打了个饱嗝,脸颊有些泛红,带着点酒意抱怨道,“好好的生意都耽搁了……不过话说回来,浩然这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就找了个这么俊俏的城里姑娘……”他说着,还冲刘雯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刘雯脸一红,低下头小口吃着饭。

苏念暗自探查,心中更是惊讶。钟国涛是第六境中期,而看似温婉的李秀娟,气息竟比钟国涛还要浑厚绵长一些,恐怕已臻第六境巅峰!钟老爷子更是深不可测,估计至少也是第六境巅峰,甚至可能摸到了第七境的门槛!钟家底蕴之深,果然不容小觑。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又回到了祠堂下的豫州鼎。

苏念放下酒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钟爷爷,您之前说钟家世代看守祠堂,镇压凶魂。但晚辈有一事不解,既然那些凶魂如此危险,为何不设法超度或者彻底消灭,而是要选择一直镇压呢?这不是……始终留着一个巨大的隐患吗?”

在他看来,悬壶一脉的理念更倾向于根除病源,这种长期镇压的方式,总让人觉得不安。

还没等钟老爷子回答,旁边喝得有点上头的钟国涛就猛地一拍大腿,带着一种近乎“没心没肺”的语气嚷道:“哎呦!小苏你这就不懂了吧!超度?那多费事啊!还得做法事,念经,消耗法力,效果还不一定好!彻底消灭?那得更费劲了!有些几百上千年的老鬼,凶得很呐!”

他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咱家里现成放着豫州鼎这么个‘大神器’,底下本来就压着那么多凶魂了,再多压几个算个啥?就跟往仓库里扔东西一样嘛!省时省力又省心!俺们爷几个以前在外面遇到那些搞不定的、特别凶悍的魑魅魍魉,都是想办法擒住了,直接带回村里,丢进祠堂底下完事!多痛快!”

他说得眉飞色舞,甚至还带着点“俺们真聪明”的小得意:“反正事儿当时平了就行了呗!以后的事儿?以后让后人去解决嘛!老祖宗不就是这么干的?咱这是继承传统!”

“噗——”正在喝汤的林晚差点一口汤喷出来,赶紧捂住嘴,呛得直咳嗽。苏念和山魈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

还有这种操作?!这已经不是留隐患了,这简直是往火药桶里不断塞炸药啊!

钟老爷子显然也觉得儿子这话说得太混账,太丢份儿,老脸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滚犊子!胡说八道些啥!那是无奈之举!有些凶物秉天地戾气而生,极难彻底毁灭,强行消灭可能引发更大灾劫,镇压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教训完儿子,他又转向苏念,试图挽回一点钟家的形象,捋着胡子,带着几分追忆往昔的神情说道:“小苏啊,你别听这混小子瞎咧咧。其实吧,俺们钟家世代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当年俺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本事大着呢!曾经在邙山独战三具百年飞尸,一把桃木剑舞得虎虎生风,最后把它们全都……”

眼看老爷子又要开始跑偏,吹嘘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钟国涛不乐意了,借着酒劲打断道:“得了吧爹!您就别吹了!您那点事儿俺都听俺爷说过八百回了!不就是靠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张宝贝符箓才侥幸赢的吗?要论真本事,还得是俺!俺当年在黄河边上,遇到那成了精的鲶鱼怪,兴风作浪吞了好几条船,俺一个人一把……”

“放屁!你那鲶鱼怪才几年道行?俺打飞尸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俺那叫实战!您那就是靠祖宗荫庇!”

爷俩竟然就这么在饭桌上争辩起来,互相拆台,都想证明自己当年更厉害,话题再次以惊人的速度偏离了轨道,奔着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苏念、林晚、山魈,甚至连悲伤中的刘雯,都再次陷入了无语的状态。从进村到现在,这钟家人关键时刻必跑偏的“传统艺能”,真是屡试不爽,让人哭笑不得。

苏念揉了揉眉心,感觉心好累。他算是明白钟浩然那跳脱又靠谱的矛盾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这家族遗传基因也太强大了!

就在爷俩吵得热闹,几乎要挽袖子比划比划当年谁更威风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温柔照顾刘雯、默默吃饭的李秀娟,终于忍不住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她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对着那对活宝爷俩就是一通输出:“吵吵吵!吵什么吵!一顿饭都吃不安生!儿子生死未卜在地下躺着呢!祠堂底下都快翻天了!你俩还有心思在这儿掰扯谁当年更能打?能打能打!那么能打现在怎么不下去把浩然换上来?!啊?!”

“一个个的,老的没个老样,小的没个小样!当着客人面,净说些不着四六的混账话!还‘以后让后人解决’?钟国涛!你这话也说得出口?浩然是不是你后人?你现在是不是在给你后人找麻烦?啊?!”

“还有爹您!您也是!孩子问正经事呢,您不赶紧说清楚,又扯您那陈芝麻烂谷子的风光史!显摆您能是吧?”

李秀娟这一通连珠炮似的训斥,中气十足,条理清晰,瞬间把钟家爷俩给镇住了。钟国涛缩着脖子,讪讪地不敢吭声,乖乖坐好。钟老爷子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老脸通红,咳嗽了两声,端起酒杯掩饰尴尬,小声嘟囔:“俺……俺这不是想缓解下气氛嘛……”

“用不着!”李秀娟余怒未消,“都给我好好吃饭!吃完饭赶紧商量正事!谁再东拉西扯,今晚就滚去祠堂门口守着!”

世界清净了。

苏念、林晚、山魈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唯有叹服。

林晚悄悄碰了碰苏念的胳膊,低声道:“苏念,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浩然那么怕刘雯了……”

这根本就是家族传统啊!钟家的男人,似乎天生就需要一个能镇得住他们的、精明强干的女人来管着!否则,以他们这种关键时刻容易跑偏、脑回路清奇的特质,这传承千百年的家族,估计早就被他们自个儿给带沟里去了!

没有李秀娟这样的“正常”人掌舵,光靠这爷俩,钟家怕是悬乎……

经过这一打岔,饭桌上的气氛反而真正严肃了起来。

苏念也终于从刚才钟国涛那番“坑子孙”的言论中,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关键且可怕的信息!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无比凝重地看向钟老爷子和钟国涛,声音都有些发干:“钟叔叔,您刚才说……你们以前,会把在外面遇到的、难以处理的棘手妖魔……也抓回来,镇压到祠堂底下?和豫州鼎的古战场凶魂……放在一起?”

钟国涛这会儿酒醒了大半,在妻子严厉的目光下,不敢再胡言乱语,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呃……是有这么回事……反正下面地方大……而且有豫州鼎和老祖宗神像压着,一般也翻不起什么浪……”

苏念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了上来!

他原本以为,祠堂底下只有豫州鼎和鼎下镇压的两千多年前的古战场凶魂!虽然数量庞大、怨气冲天,但毕竟被镇压了千年,或许已成定式。

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钟家历代先祖,甚至包括眼前这位爷,几百年来,竟然一直在不断地往这个原本就危险无比的“火药桶”里,添加新的“炸药”!

那些能被钟家高手认定为“难以处理”、“棘手”而选择带回来镇压的妖魔邪祟,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恐怕至少都是百年道行、凶戾异常的存在!甚至……说不定还有更恐怖的、拥有千年道行的大妖巨魔!

这些后来被镇压的凶物,它们的力量、怨念,是否会与鼎下的古凶魂产生某种未知的联动?是否会侵蚀、削弱原有的封印?

苏念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看守了,这简直是在玩火!不,这是在火山口旁边不断堆积易燃易爆物!

难怪封印会松动!难怪连钟馗神像和护山大阵都出现了被侵蚀的迹象!底下镇压的东西,经过几百年的“积累”,其恐怖程度,恐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钟浩然手持拘魂索下去……他真的能应付得来吗?

苏念看向窗外夜色中祠堂那模糊的轮廓,只觉得那仿佛是一个张开了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的无底深渊。

这顿家宴,最终在无比沉重和压抑的气氛中结束。饭菜很香,酒很醇,但所有人都已食不知味。

接下来的商议,注定将无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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