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拌肘花的第2本书 第2章 焠火成钢（145）

李振庭这么一说，让本来想偎依身边的王玉平张大嘴巴连话也说不出来。然后，王玉平哭了。她说：“李先生，我刚才好像听见儿子在叫我。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不在家中的。”李振庭立即穿上衣服。让王玉平带上交给她的东西，两个人向门外跑去。

宁静的山区夜晚黑得可怕。又有夜霾笼罩。半个月亮还在天际。两个人都知道半夜不到。王玉平看看陷入沉思的李振庭，发抖的声音问道：“怎么办？”李振庭说：“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件衣服，再说。”李振庭跑回家。可王玉平却不敢站在大街上。也跟进了大门。王玉平和严萍的身体差不多。只是年轻了些。所以，穿上严萍的衣服基本合适。

李振庭敲开车夫的大门。车夫由于受了李振庭的嘱咐很早就开始喂马了。他看是李振庭和他俵妹（是回来时听说的）。便热情地让到院中。李振庭说：“我有几个事。天亮还要赶回来。只骑马不用车可以吗？”车夫说：“可以！我给你准备鞍鞒。”李振庭说：“兄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等我回来，敬你三杯酒。”车夫笑笑说：“我是有名的画像师。等着给你打花脸呐！”说话间，车夫绑好鞍鞒，套上嚼环。李振庭在院中上了马，附身过了大门。让王玉平坐在身后。他说抓紧衣服。

王玉平上了马，紧紧地抱住李振庭。老马识途，在它熟悉的山间大路上飞奔。心急如焚的王玉平被李振庭的热心肠所感动。动情地紧紧抱住李振庭，口中念道：“李先生让你受累了！”李振庭反问道：“你说，我值得吗？”王玉平眼中泛出了泪花。她说：“不知道。我……。”李振庭感觉到王玉平在流泪便有意挑逗一下。他说：“我们两个够朋友吗？”王玉平说：“你说呢？”李振庭说：“两人是朋友应该亲密无间才对。可现在我们中间竟有两个东西隔着。”王玉平问：“什么东西？”李振庭笑笑说：“不知道。软软的热乎乎的。挨着真舒服！”王玉平明白了他的话意。用手拧了他一下。说：“我也给你留个记号。”

说话间，快马已来到土地庙前。王玉平让李振庭停住。她下马就在大路上给这尊泥像叩头三通。李振庭说：“我们家发生的故事也与这里有缘。我也叩首谢恩吧！”

王玉平说：“李先生，只是一个梦一个幻觉就这么兴师动众？”李振庭说：“一个男人如果被女人看起，并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那恩情需要他用生命偿还的。所以，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咱们走着说吧！若非这块马，我们也许会终身遗憾的。”

马转过小镇不久。王玉平家已在眼前。李振庭凭借武术家的视听优势注视着前方。王玉平急促的心跳让他感受到一个母亲的心扉。当马走近时，发现大门开着。王玉平叫出声了。泪水夺眶而出。甚至有落马的迹象。李振庭抓住她的胳膊。然后，两个人下马。竟然听到院子里有砸门的声音。李振庭让王玉平拉住马的缰绳，靠在树下的黑影中。他摸进了家门。

“谁！”有个男人大声地问：“李振庭知道不是王玉平的家人。因为，他知道这家中只有两位老人和两个孩子。这一定是坏人。李振庭没有答话，拳头握得紧紧的。这时候，有人说：“门开了！”此时，屋里传出老两口绝望而沙哑的呼救声。被惊醒的两个小孩儿也开始哭泣了。就听到一个人说：“杀人偿命。神仙也救不了你们。”李振庭说：“放屁！黑更半夜竟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老子要你的命。”

李振庭说着话，已经站在一个人的身边。那家伙竟错把李振庭当成一伙了。那人的话，竟然让李振庭捏一把汗。“你不放风，进来干什么？”李振庭马上意识到，这一帮人至少有四个。收拾这三个不成问题。可外面的怎么办？更何况还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功夫。不容他多想，他挥拳朝那人的面门打去。只听“啪”的一声，那人一声不吭地倒地了。另外两个冲过来，被李振庭一脚一个。两个人滚在地上。李振庭一出手便知对方是窝囊废。一霎一时起不来。

门外传来王玉平的声音。李振庭跑出大门。见一个人倒在地上。王玉平因为有靠山在，也壮了胆子。在用脚踢那个人。

原本，王玉平的家临大路。后面是村子。平时乡亲们关系不错。都在她家山墙外乘凉聊天。所以，把风的人把重点放在房后。以至于李振庭到来拴上马他竟不知道。院子里发生打斗。他才慌张跑过来。竟撞在马身上。因为黑夜中，动物都有比人类好的视力。一个黑影靠近，马早已看到并且踢了他一下。

人一般都经不起铁掌的力道。可能是伤到膝盖骨了。那人倒在地上。所以，王玉平用脚踢他。一边大骂。李振庭过来把外面的家伙拉到院中。王玉平哭着从跺坏的屋门进去，点上灯。让父母端到院子里。可怜老汉五十多岁的年纪，受些风寒咳嗽不止。两个孩子靠在王玉平的怀中，就像小鸡看到饿狼，也要躲在母鸡身下。也不知道这个依靠到底怎么样。王玉平哭得很痛。声音被极力控制。只是泪珠说成如雨滴下落一般，也不过分。双胞胎儿子其中一个较懂事儿。用手扒开王玉平的手说：“娘不哭。娘不要哭！”另一个惊恐地看着门外。

李振庭将四个人拉到一起。自己背对着灯光看着几位陌生之人。开始了他平生第一次审案。他问：“你们几个会写字吗？”四个人都说会写，但是写不好。李振庭让王玉平拿来纸和笔。却怕四个人慢或者不老实。李振庭想出个让王玉平转悲为乐的办法。他让王老汉提来尿罐说：“你们几个之中会有人把它喝完的。”

几个人无奈只好在充满尿馊味的院子里，围在昏暗的灯光下，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写个清楚。王老汉刚刚还魂飞魄散。如今又风趣地说：“早点儿这么用功。也弄个状元当当。”四个人中有一个看看老汉。被李振庭定为喝尿候选人。

四个人是没有防备被李振庭击倒的。过一阵子，他们身上的疼痛好像消失了。眼神也灵活多了。李振庭说：“你们几个的心思我已看出。我看你们蹲着写字也很累。我把自块石板，分给你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