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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 > 第28章 粮船探秘,揭私吞真相

晨雾还没散尽,河面上浮着一层灰白,像谁打翻了米汤。我蹲在半截烂船后头,袖口沾了水汽,凉得贴肉。

寒门子缩在我旁边,牙关咬得咯咯响:“你真要把那老汉甩开?他可一直跟到码头口。”

“正要他跟。”我从怀里摸出个铜壳物件,巴掌长,一头圆镜,一头刻着云雷纹——看着像前朝贡品,其实是我在考古时顺手塞进包里的单筒望远镜。这东西现在不能叫名字,得当“古镜”使。

我拧了拧镜筒,对准码头方向。

第一艘粮船正靠岸,麻袋一摞摞往上堆。监工举着算盘站在跳板边,裴家的徽记绣在袖口,红得扎眼。

“数。”我说。

寒门子探头看了一眼:“第一船……装了四十三袋。”

“别用眼看。”我把古镜递过去,“用耳朵听装货节奏,再看袋子堆叠层数。每层六袋,共五层,那就是三十袋;跳板响一次抬两袋,来回二十二次,就是四十四袋——你刚才少算一袋。”

他瞪我一眼:“你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我算的是人。”我收回古镜,指尖在扇骨上划过第三道刻痕,“搬工抬袋步速一致,但第十七趟明显慢了半拍,有人偷懒。这种活干久了,体力下滑在第二十趟前后,所以后面三趟间隔拉长。他们赶时间,不会补工时,只会压数量凑数。”

寒门子听得愣住:“你是说……他们在虚报装卸量?”

“账本上写‘损耗’,其实省的是人工钱。”我冷笑,“裴党抠门到这份上,说明运的不是小数目。”

我们盯着第一艘船装完,记下时间、袋数、监工换班时辰。第二艘上来,流程一样,只是换了批人,动作更利索些。

“这艘装了四十六袋。”寒门子低声报。

“不对。”我眯眼,“袋子鼓,但落地声闷,里面掺了沙土。”

“他们往官粮里掺假?!”

“不止。”我把古镜转向船舱口,“看堆法——底层平整,中层开始歪斜,顶层直接垒成塔形。这是为了多塞,根本不管重心。正常运粮怕颠簸,哪敢这么装?”

寒门子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怕翻船?”

“不怕。”我合上扇子,在泥地上画了个圈,“因为这些船根本不到官仓。”

“你怎么知道?”

“昨夜留的纸条。”我抬头看他,“‘初八未至,船已动’——他们以为我查到了启航密令。结果呢?今早七艘船提前开拔,比原定快了一天半。急什么?急着把货送出去,怕被人堵在码头。”

寒门子脸色发白:“你是故意引他们乱阵脚?”

“不然呢?”我掸了掸袖子,“等他们按部就班走流程,咱们慢慢查?那得等到明年春荒。”

第三艘船靠岸时,我发现一个细节:监工交接时,其中一人悄悄往袖子里塞了张纸条,转身就往偏岸的小屋走。

“盯住那个穿青靴的。”我对寒门子说,“他不是搬运队的人,是记账房的。”

寒门子眯眼看了会儿:“他进屋没多久,就有个小舟靠过来,船上两个短打汉子,不挂号牌。”

“好戏来了。”我重新举起古镜。

只见那两人从舱底拖出几个油布包,沉甸甸的,直接搬上小舟。小舟吃水很深,却不出声,悄无声息地顺着支流漂走了。

“他们转运私货!”寒门子攥紧拳头,“这可不是损耗,是整船整船地往外搬!”

“账面每月三千石,申报损耗三百,实则每船能装三百二十石。”我掰着指头算,“十艘船满载就是三千二百石,多出二百。但这二百不是终点——你看那三艘标着‘霉变处理’的船,全进了支流。一艘至少五百石,三艘就是一千五百石不见踪影。”

寒门子声音发抖:“也就是说,真正流入官仓的,还不到一半?”

“百姓饿得啃树皮,官府报灾情说缺粮三千石。”我扇子敲着手心,“可就在他们哭穷的时候,有人正把双倍的粮食偷偷运走。”

“目的呢?卖钱?囤积居奇?”

“都不是。”我看向远处一艘刚启航的粮船,船尾漆着个暗红标记,像是被刻意涂改过的编号,“这种船不会出现在任何登记册上。它们不去市集,不进官仓,也不走主航道。它们的目的地,是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寒门子猛地转头:“你是说……北边?”

我没答,只把古镜收进怀里。

他怔了几息,忽然笑出声:“你根本不在乎账册真假,你是在逼他们露马脚。”

“对。”我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泥,“账册可以伪造,数字可以篡改,但运输痕迹骗不了人。船压过水线的深度,装卸的时间差,夜间转运的路线——这些才是铁证。”

“可你打算怎么办?拿这些去告县令?他背后站着裴仲渊!”

“我不告。”我望着河面渐行渐远的船只,雾气中只剩模糊轮廓,“我贴榜文。”

“什么?”

“明天一早,咱们把测算的数据抄成大字报,贴满码头、集市、县衙门口。”我掏出折扇,在空中虚划一行字,“不提通敌,不谈私兵,只问一句:朝廷拨粮三千石,百姓饿死百人,剩下的两千石,去了哪里?”

寒门子愣住:“你这是要煽动民变!”

“不是煽动。”我收扇入袖,“是让他们自己想明白——官老爷说的‘没了’,到底是真没了,还是进了谁的口袋。”

他沉默片刻,忽然咧嘴笑了:“你疯得彻底。裴仲渊要是看到这榜文,非得连夜派人来杀你不可。”

“他不来才怪。”我活动了下手腕,“所以我才要今天就把证据攥牢。只要有一艘船被截下来,打开舱底,看看是不是真的装着‘霉变谷物’,这场戏就收不了场。”

寒门子点头,眼里有了光:“我去弄纸墨,顺便找几个识字的苦力帮忙誊抄。”

“别找外人。”我拦住他,“这事只能咱俩做。纸用码头废弃的运单背面,墨用炭灰调水——越糙越好,让人觉得是‘民愤自发’,不是精心策划。”

他想了想:“那张贴的人呢?总不能我们亲自上阵吧?”

“当然不。”我指向岸边一群等活的挑夫,“看见穿灰褂那个没?昨儿给裴家搬货时摔了一跤,被监工踹了好几脚。这种人,最乐意看主子倒霉。”

寒门子笑了:“你连谁该贴榜都想好了?”

“人心就像这河水。”我蹲下身,捡起块碎瓦片往水面一甩,打了三个漂,“看似平静,底下暗流涌动。你只要轻轻推一把,它自己就会翻起来。”

我们继续守着码头,记录第四、第五艘船的动向。每一艘标着“霉变”的船,最终都转入支流,且卸货时间极短,显然早有接应。

到了第六艘,我注意到异常:船身吃水比前几艘浅得多。

“空舱?”寒门子皱眉。

“不。”我举起古镜细看,“是装了轻货。你看缆绳松紧度,比满载时松了两寸。他们在返程运别的东西回来。”

“运什么?”

“不知道。”我眯起眼,“但肯定不是粮食。”

寒门子脸色变了:“他们是双向走私?一边偷运官粮出去,一边把北边的东西运进来?”

“现在还不确定。”我把数据记在袖内衬布上,“但这条线,必须掐断。”

太阳升到头顶,雾气散了大半。最后一艘标“霉变”的船缓缓驶离主港,船尾红旗飘了一下,拐进左侧岔道。

我盯着它远去的方向,没动。

寒门子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等今晚。”我说,“等那艘小舟再靠岸。”

“你要抓人?”

“不抓。”我摇头,“我要让它带路。”

他愣住。

我拍拍他肩:“回去睡一觉。晚上还得熬夜。”

我们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出废船阴影,我忽然停步。

河对岸,一棵歪脖子柳树下,站着个挑担的老汉。

正是昨夜跟踪我们的那个。

他低着头,像在等人,腰间那抹暗红绳结,在阳光下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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