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魔都的天空难得放晴,阳光透过云层,带来一丝暖意。欢乐颂地下停车场里,王也正站在他那辆低调的奥迪A4旁,和安迪、关雎尔进行着一场关于“目的地”的小小讨论。
“要我说,干脆去恒隆广场或者前滩太古里得了,”王也拉开车门,随口提议道,“那边牌子全,东西好,一站式搞定,省得跑来跑去麻烦。”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追求效率的互联网公司老板思维。
话音刚落,关雎尔的小脑袋就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脸上写满了抗拒:“不要不要!王大哥!那两个地方太…太贵了!随便一件衣服都够我几个月工资了!我…我穿不惯的!”她一想到那些动辄五位数起步的奢侈品牌,就感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对她这样一个刚转正、拿着普通薪水的小白领来说,那种地方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安迪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关雎尔,她的理由则更理性一些:“王也,关关说得对。以她现在的职业阶段和消费水平,直接去那种顶级奢侈品中心确实不太合适。过于昂贵的衣物反而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压力和不适配感。循序渐进比较好。”
王也看了看关雎尔那一脸“打死我也不去”的坚决,又看了看安迪冷静分析的眼神,想了想,觉得她们说得有道理。自己有点“何不食肉糜”了。他挠了挠头,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行吧,那你们说去哪儿?我听你们的。”
关雎尔立刻眼睛一亮,抢着说:“去万象城吧!那里品牌比较全,从平价到轻奢都有,选择多,环境也好!我…我之前和莹莹去过几次!”她显然对那里更熟悉,也更有安全感。
“成!那就万象城!”王也一拍板,三人上车,驶出了地下车库。
……
半小时后,魔都万象城内,人头攒动,周末的购物气氛十分热烈。王也、安迪和关雎尔三人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开始了他们的“购物之旅”。
然而,对于王也来说,这趟旅程开始没多久,就逐渐演变成了一场“酷刑”。
关雎尔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兴奋地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她一会儿拉着安迪钻进一家风格甜美的少女品牌店,对着一排排蕾丝花边、蝴蝶结装饰的衣服发出惊叹;一会儿又拽着安迪跑进隔壁一家主打简约通勤风的店铺,对着模特身上的西装套裙指指点点;甚至还不忘拉着安迪去名创优品这类小商品店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新出的可爱发夹和文创用品…
王也则像个尽职尽责的“跟班”兼“移动行李架”,全程跟在两位女士身后,手里很快就多了几个装着小零碎的购物袋。他看着关雎尔那充沛到令人咋舌的精力,以及安迪居然也颇有耐心地陪着她一家家逛、甚至还偶尔给出中肯建议的样子,心里叫苦不迭。
‘我的老天爷啊…’王也内心哀嚎,‘这比连续开三天战略研讨会还累!比盯着一行行代码检查bug还耗神!女人逛街的战斗力…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对意志力和体力的双重考验!打仗估计都没这么磨人!’
他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膀胱也发出了抗议信号。偏偏关雎尔和安迪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尤其是安迪,王也惊讶地发现,这位平时分秒必争、效率至上的CFO,此刻居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反而眼神中带着一种…新奇和探索的光芒?
逛了快两个小时,王也感觉自己的血条已经见底。正好路过一家装修时尚的奶茶店,门口排着不长不短的队,浓郁的奶香和茶香飘散出来。关雎尔眼睛一亮,停下脚步,转头问两人:“王大哥,安迪姐!你们喝奶茶吗?我有点渴了。”
王也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立刻举手:“喝!必须喝!大杯!全糖!加冰!谢谢关关!”他现在急需糖分和咖啡因来续命。
安迪则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我不喝,太甜了。”她对这些高糖分的饮料向来敬而远之。
关雎尔笑嘻嘻地跑去排队了。王也趁机找了个休息区的长椅,一屁股瘫坐下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安迪也在他旁边坐下,姿态依旧优雅。
王也侧过头,看着安迪那副气定神闲、甚至连发型都没怎么乱的样子,忍不住用充满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那表情分明在说:‘不是吧大姐?你一个每天经手几十亿项目、开会开到飞起的女强人,逛了俩小时街,居然一点都不累?还觉得挺不错?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安迪似乎读懂了王也眼神里的意思,微微侧头,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意,语气依旧平静:“怎么了?很奇怪吗?我确实从来没像这样…漫无目的地逛过街。以前在国外,购物都是直接列出清单,去固定的几家店,买了就走。像今天这样,走走看看,体验不同的店铺,观察流行趋势…感觉…还挺新奇的,是一种…放松。”
王也听完,嘴角抽搐了一下,彻底无语了。好吧,对于安迪这种“逛街等于市场调研 放松身心”的奇葩脑回路,他表示无法理解,但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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