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十一点多,长安曲江的别墅内一片静谧。王也和安迪从热闹非凡的大唐不夜城归来,身上还带着室外凛冽的寒意和…一丝意犹未尽的兴奋感。
走进温暖如春的客厅,王也一边脱下厚重的羽绒服,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身边的安迪。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逛了一天,气氛这么好,月色这么美(虽然冬天没啥月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该发生点…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他故意磨磨蹭蹭地放好衣服,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一个自认为深情又带着点暧昧的笑容,凑近安迪,用刻意压低的、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安迪…那个…时间不早了哈…你看…晚上天气这么冷…要不要…嗯…我发扬一下风格,帮你暖暖被窝?”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活像一只摇着尾巴讨食的大型犬。
安迪正低头解着围巾,听到王也这话,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王也那副“图谋不轨”、却又努力装出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滑稽样子,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当然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尤其是在大唐不夜城看到他那种纯粹、甚至有点孩子气的快乐一面后,安迪对王也的防备心确实降低了不少,甚至…对他这种死皮赖脸的劲儿,也有点…习惯了?
安迪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王也一眼,然后非常自然地转身,朝着二楼客卧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却不容置疑的话:
“不劳费心。晚安。”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上楼梯,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紧接着,传来一声清晰的、轻微的关门声——“咔哒”。
王也:“……”
他一个人愣愣地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眼睁睁地看着安迪的背影消失,听着那声干脆的关门声,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不…不对呀!”王也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加委屈地自言自语,“这剧本不对啊!按照正常发展,不应该是…气氛烘托到位,水到渠成,然后…嗯…邀请我进去探讨一下人生理想吗?怎么…怎么就‘晚安’了?!这也太…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他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上二楼,站在安迪紧闭的客房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敲门。他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最终,王也只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主卧,洗了个热水澡,带着一点点“欲求不满”的郁闷和…对明天的一丝期待,沉沉地睡去了。
……
周一早上七点,冬日的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王也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饱满。想到安迪就在隔壁,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他哼着小曲儿,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走下楼梯,准备去厨房看看周叔准备了什么早餐。
然而,当他刚走到客厅入口,目光随意地扫向沙发区域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僵在了原地!
只见客厅那张宽敞的奶白色沙发上,赫然坐着两个人!
一位是年约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羊绒开衫,里面是熨帖的衬衫,身形保持得很好,没有发福的迹象,面容严肃,眉眼间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此刻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眉头微蹙,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信息。
另一位则是看起来年轻一些的中年女士,穿着一件藕荷色的高领毛衣,气质温婉端庄,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依旧能看出底子的秀美。她没有看手机,而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楼梯口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王也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足足愣了三秒钟,才猛地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妈?!老登?!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一嗓子,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沙发上的中年男子闻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向王也,带着一丝不满和…威严,沉声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叫谁老登呢?!叫爹!”虽然语气严厉,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见到儿子的暖意。
而那位中年女士——王也的母亲,看到王也,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充满慈爱的笑容,她站起身,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小也!你起来啦!我们昨晚后半夜到的,看你睡得沉,就没吵醒你。”
王也看到他妈,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刚才那点惊讶瞬间变成了撒娇。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还用脑袋蹭了蹭,嘴里抱怨道:“妈!你看我爸!一见面就凶我!我这不是…嗯…表示亲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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