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河村不认可我们东河村对河道的划分,那就请万夫子来做公断吧!”东河村有东河村的看法,西河村有西河村的看法,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容易能扯清楚的,所以何村长才会提出找人来公断。
当然何村长是有很大的把握才会提出公断的,不然他是绝对不会提出来的。
“做公断之前,还请何村长与郭村长各自回答我几个问题。”万夫子慢悠悠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双方对峙的中心位置。
“请讲!”何村长与郭村长异口同声的回答。
万夫子先问了何村长,“东河村有土地多少?人家户多少?种了庄稼的土地又有多少?”
说起这个何村长还是很自豪的,他用掷地有声的声音说:“东河村共有土地两千七百余亩,村**有人家户一百七十余户,种了庄稼的土地一共有两千二百余亩。”
万夫子听了之后点点头,同样的话又问了郭村长一遍,郭村长向前一步道:“西河村共有土地一千余亩,村**有人家户二十二户,种了庄稼的土地一共有两百余亩。”
“不过,”郭村长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西河村种了水稻的水田就有一百五十多亩。”光是从土地数量上来说东河村的情况无论怎么听都要比西河村的听着好一些,可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西河村从一开始人家户就不多,土地自然也不多!不比东河村,人多,地也多。
可这并不代表东河村所有的土地都是需要大量的水去灌溉的,据郭村长所知,东河村种了东西的土地的的确确有两千二百余亩土地,可其中真正的水田却只有五六百亩的样子,其他大部分种的都是桑树,还有一小部分种旱地作物。
而东河村占据的河道上游河面比下游宽阔很多,河道说是平分,可大家都知道,东河村的河道比西河村宽阔很多。
郭村长的话刚一说完何村长的脸色就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东河村种了水稻的水田虽然只有五六百亩,可也是西河村水稻种植的三倍,这河段我们多占一些不是很理所应当吗?”
“郭村长此言有理!”万夫子赞同道:“水稻种植越多,这所需水源自然也就越多。”
万夫子一出言附和何村长的话西河村的村民就吵嚷起来了,东河村的人就在那双手抱胸的看着,信心十足的样子。
东河村村民的样子让本就气愤的西河村村民更加气愤,有那冲动的都想冲上去和东河村的村民手底下见真章了,不过被徐青阳他们拦住了,这个时候他们可千万不能冲动!
“万夫子说得没错!”郭村长先肯定了万夫子的话,而后才道:“可我们西河村已经因为这个理由让了一段河道出去了,今年天干,老天爷已经一月有余未曾下过雨了,附近十里八村没有那个村子用水是不紧张的,东河村为何又要让我们西河村再让一段河道出去?若是我们西河村让了一段河道出去导致水稻无水灌溉,这责任谁来担?”
“这...”万夫子迟疑了,让一个村子的水稻都颗粒无收,这么大的责任他也担不起来啊!
何村长见状立马道:“西河村怎么会没有水灌溉?西河村所属的河道属于下游,就算上游的水都干了下游的水都不一定会干,郭村长此言是不是言过其实担忧过甚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西河村不让河道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着我们东河村无水灌溉土地,最后落得个颗粒无收的下场!”郭村长会夸张难道他就不会了吗?
郭村长还没来得及反驳何村长的话乔安突然出声淡淡的问:“河里有水就能灌溉水稻吗?”
“当...”何村长刚开口回答就发现了不对劲,立马皱眉严肃道:“谁允许你插嘴的?”
“我是西河村的一员,西河村的事我为何不能说话?”乔安微笑着反问,目光一凛,沉声道:“还请何村长回答我刚才的话,河里有水就能灌溉水稻吗?”
何村长运了运气,最后还是忍住了,回答道:“不能!若河里的水低于水渠口,那么水将无法进入水渠流向水田。正是因为如此,东河村才需要更多的河道,以便浇灌所有的水田。”
在这个没有任何动力装置的时代,引水灌溉农田都是靠水往低处流的自然规律。河里的水位下降不是很多的时候,村民们还能想一些办法引水灌溉农田,可一旦水位下降过多,除了用人力去挑,根本别无办法。
“既然何村长说并不是河里有水就能灌溉水稻,那为何刚才又说哪怕上游的水干了下游也依旧会有水的话?这是想让万夫子误会只要有水就能灌溉水稻吗?”乔安道:“这河道下游是什么情况万夫子不清楚何村长你会不清楚吗?若是西河村再让一段河道给你们,根本不用等干旱,西河村现在就会没水灌溉水稻,眼下正值水稻结穗的关键时期,一旦缺水,后果会如何何村长难道不知道吗?”
下游的河道并不像上游的河道那么宽阔平坦,挖水渠也是很不好挖的,如果按东河村说的那样划分河道,西河村现有的五条水渠将有两条都不能使用,需另外开辟,所需的人力物力又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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