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长他们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东河村,在何村长家里一连喝了两大杯茶也没有把他们心里的火气压下去。
“简直欺人太甚!”东河村是十里八村第一村,徐家又出了个秀才老爷,徐族老是做不出破口大骂那种事的,因为太损形象,但他心里实在是太气愤了,“我们好心好意的想要帮他们,结果他们居然不领情!”
“就是!”要不是看在两位举人老爷的份上,一个小小学堂而已,怎么能让他们亲自上门?何族老用满含怒气的语调说:“他们这会儿倒是志得意满,也不知学堂修建好了以后还能不能再志得意满!”
是的,到此刻为止,何族老还以为西河村、李家村和杨家村集资所建的学堂是泥坯搭建的。
何村长的眼前总是浮现乔安他们那张难以言喻的脸,心里有些犯嘀咕:不管是杨家村、李家村还是西河村,他们以前都是不敢明着和他们东河村叫板的,哪怕是三个村子联合起来也一样。
“两位族老,你们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何村长想不出来原因,就问了出来。
“不对劲?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徐族老气冲冲道,“他们不就是以为出了两个举人就可以和我们东河村叫板了吗?”举人确实了不起,但他们东河村在不久的将来也一定会有举人老爷!
尽管徐昊失利了一次,但徐族老对他依旧有信心,因为徐昊是第一次考科举就考中秀才第十名的天才!
“就是!不就是认为有两个举人老爷撑腰就觉得腰板硬了,认为东河村拿他们没办法了吗?”何族老很是羡慕杨家村和李家村出了举人,这种好事怎么就落不到他们头上呢?
本来何族老还打着想要拉拢举人老爷的想法,可现在看来,这两个举人老爷根本就不值得他拉拢。
两个愿意自降身份去泥坯房子当夫子的举人老爷,他东河村才不稀罕!
何村长皱眉,他直觉不是两位族老说的这样,但其他的原因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次集资修建学堂是一个很好的冰释前嫌的机会,何村长还想借机把东河村与李举人之间的嫌隙化解了的,徐文才是徐文才,东河村是东河村,他身为村长有一定的责任,但东河村是无辜的!
可惜,他还没找到适当的开口的机会就被赶走了。
被人赶走这种感觉何村长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了。
两位族老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后才告辞,临走前叮嘱了何村长一定要紧紧的看着学堂那边的情况。
虽然刚话说的是他们对两位举人根本不在意,但其实他们可在意了。
毕竟那可是举人老爷啊!
整个十里八村现在就这么两个举人老爷!
若是那些人真的用泥坯房子来搪塞举人老爷,那他们完全可以把举人老爷争取过来,在东河村建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学堂!
“我会的!”这事不用两位族老说何村长也会做的,因为他真的觉得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就算有两位举人,但银子这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变出来的。
杨家村、李家村和西河村这么快就凑齐了修建学堂的银子,如果不是他们以为的泥坯房,那他们的银子从哪里来?
送走两位族老后,何村长当即就安排了人去盯着学堂那边。
第一天,学堂进展很顺利,地基已经打好了一小半。
第二天同样也很顺利,地基完成了一大半。
第三天地基就顺利完成了,开始动用青砖修建墙体了。
“等等!”何村长听着他派去盯着学堂那边的人汇报,神情顿时一凛,“你刚说什么?”
那人被何村长突然变严肃还凑近了的脸吓了一跳,“我说学堂的地基已经打完了…”
“不是这句!”
那人想了想,道:“学堂已经开始修建墙体了,用的青砖。”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真的是青砖?”何村长追问。
那人点了点头,“我确定!”东河村好多都是青砖房,他对青砖的样子再熟悉不过,不可能会认错!
“青砖?怎么会是青砖呢?”何村长喃喃道:“不应该是青砖啊!”
那人看何村长的样子觉得有些骇人,再加上事情已经汇报完了,那人说了一声就跑了。
何村长全然不知人已经走了,他还在那想不明白,怎么会是青砖呢?
“这不可能啊!他们哪里来的钱?”青砖的价格可不低,修建一座学堂怎么着也要五六十两的青砖,杨家村、李家村和西河村到底是怎么凑出来的?
而且还只花了短短两三天的时间,这个速度放在他们东河村都不可能,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怀揣着满肚子的疑问,何村长联想到之前感觉很不对劲的地方,“夫郎!夫郎!”
“什么事?”很快就要到冬日了,何村长的夫郎在做咸菜,听到何村长的声音后立马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何村长一脸严肃道:“你现在立刻出去找人打听,看杨家村、李家村与西河村集资修建学堂的事还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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