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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80章 古战多凄凉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张狂身上的变化,像一块投入秦浩轩心湖的巨石,激起层层寒意。他修为虽远不及绝仙谷中那不死巫魔深厚,可那份沉静中透着的锋芒,却比老魔头的凶戾更让人窒息——那是一种目标明确、步步为营的压迫感,像一张慢慢收紧的网,让人无处可逃。

秦浩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适,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张师弟,还是先随掌教去黄帝峰检查身体吧。从悬崖掉下去,别是伤了脑子,才说出这等胡话。”

张狂闻言,并未动怒,只是那双眼睛淡淡扫过秦浩轩的脸,目光沉静得像深潭,仿佛要将他的眉眼轮廓一一刻进骨里。

“我很清醒。”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所以,你也要好好活着。”

他顿了顿,视线锐利如刀:“三个月后,入仙道最后一日,水府之中,我会亲手杀了你。在那之前,你若敢死,我便拆了这黄帝峰,掘地三尺也要把你魂魄揪出来!”

话音落,他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黄龙真人站在一旁,脸色早已沉如寒冰——张狂这番话,无异于在挑战整个宗门的规矩,眼中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这股狠劲,是修行路上的劫,也可能是破局的刃。

秦浩轩望着张狂的背影,指尖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不是玩笑。三个月后的水府之约,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对决。空气中残留着张狂话语的余威,像一道无形的战书,牢牢钉在了他的心上。

“放肆!”黄龙真人的声音陡然炸响,带着雷霆般的威严,“便是紫种,也容不得你在本座面前说残害同门的妄言!”

张狂被这声怒喝震得一哆嗦,猛地抬头,撞进黄龙真人沉如寒潭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没有平日的温和,只有执掌宗门的铁面无私,让他下意识地垂下了头。

“我看你当真是摔坏了脑子。”黄龙真人缓了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随我回黄帝峰,若检查出身体无恙,你刚刚的话……已然过界,玄冰洞的苦,该让你好好醒醒神。”

张狂抿紧嘴唇,没敢再反驳。在太初宗,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位掌教打心底里敬服——上次被掌教叫去彻夜长谈,那些关于“守护”与“道心”的教诲,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一直钻牛角尖的死胡同。在他心里,掌教早已如师如父,那份威严里藏着的期许,让他生不出半分对抗的念头。

黄龙真人环视四周,声音掷地有声:“你是紫种,当知肩上的分量——守护太初的一草一木,守护身边的同门,这才是紫种该有的担当!”他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张狂,“杀同门这种话,不但莫要再说,更是想也不要再想。今日我把话放这:你若真敢动他,便是紫种,本座也敢亲手废了你!”

张狂的头垂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知道,掌教这话不是吓唬——太初宗的规矩铁面无私,容不得半分私情,哪怕他是百年难遇的紫种,触碰了底线,谁也护不住他。

“弟子……知错。”半晌,张狂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黄龙真人这才缓和了神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好好养伤,也好好想想。紫种的天赋,该用在正途上,别让自己走偏了。”

张狂点头,转身时,脚步竟有些发沉。他望着黄帝峰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掌教的话像块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却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或许,他确实把那股子狠劲用错了地方。

张狂点头应下,心里却自有盘算:守护太初的草木同门、尊长自然是应当的,只是这份守护,绝落不到秦浩轩头上。

黄龙真人长袖一挥,灵法裹挟着张狂化作一道虹芒,转瞬便消失在灵田谷中。

望着那道虹光远去,秦浩轩心头疑窦丛生。张狂今日的模样,实在与往日大相径庭,深沉得让人看不透。他为何要提水府?难道笃定入水府前便能胜过自己?是水府中藏着什么玄机,还是他另有奇遇却不曾显露?可瞧他先前言行,又不似有半分虚言,想来悬崖之下并未得什么惊天机缘……

正思忖间,人群已散。蒲汉忠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张狂那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潜心修炼,提升修为才是立足根本。虽说你现在还不能炼丹,但‘不炼丹不修仙’这话有理,我先教你制作药散,打好基础总是没错的。”

秦浩轩正准备随蒲汉忠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略显局促的脚步声,伴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语气:“秦师兄留步。”

回头一看,是个扎根弟子,面色黝黑,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刚从田里过来。他搓了搓手,目光落在秦浩轩身上,带着几分试探:“师兄的地再有两天该耕完了吧?听师弟们说,您下种后只消几只猴子挑水就行……”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像是鼓足勇气才继续道,“我那五亩田刚整好垄,正缺人手。您要是用不上那些猴子,能不能……能不能借我耕两天地?用完立马还您,保证喂得饱饱的,一根毛都不少。”

话音里带着点卑微的恳切,眼神却亮得很,望着秦浩轩时,像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修仙者虽以修炼为本,但扎根弟子的田事也耽搁不得,误了时令,一年的灵谷收成就悬了——那可是关系到修行资源的根基。秦浩轩看着他沾泥的指尖、汗湿的额发,还有那双藏着焦虑的眼睛,心里不由得一动。

这弟子是徐羽阵营里最不起眼的那种,既没紫种的天赋,也没灰种的门路,全凭一双泥手在田里刨食。他攥着满是老茧的手,指缝里还嵌着新鲜的泥土,望着秦浩轩的眼神里既有怯意,又藏着点豁出去的执拗:“秦师兄,您是不知道……那五亩地,我连轴转了三天,腰都快断了,可还剩最后一小块没垦完。”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发紧:“入道师兄说,找随从是投机取巧,配不上修仙者的风骨。可……可我实在撑不住了。每天天不亮就下地,累到手指头都蜷不起来,哪还有力气修炼?再这样下去,别说筑基了,怕是要先累垮在田里。”

秦浩轩看着他汗湿的衣衫和晒得黝黑的脸,又想起刚才在田埂上撞见他时,这人正背着半篓子灵谷,后腰都快弯成了弓。徐羽阵营里的弱种弟子,日子从来都比旁人更难——没资源,没人脉,连找只大力猿猴帮忙都要被师兄指着鼻子骂“没骨气”。

“你入道师兄懂个屁。”秦浩轩忽然嗤笑一声,从乾坤袋里摸出两张符箓扔过去,“这是‘轻身符’和‘破土符’,贴在锄头和背上,能省一半力气。至于随从……”他顿了顿,扫了眼远处正在搬运灵草的几只青面猿,“去跟管事说,就说是我让你领的,出了事我担着。”

那弟子接住符箓,手指都在抖,眼圈一下子红了:“秦师兄……”

“少废话。”秦浩轩别过脸,语气硬邦邦的,“赶紧把地刨完,剩下的力气留着修炼。总不能让你累死在田里,反倒让旁人说我秦浩轩见死不救。”

弟子千恩万谢地跑了,秦浩轩望着他的背影,又想起刚才那入道师兄的嘴脸,忍不住磨牙——这些自视甚高的家伙,总爱把“风骨”挂在嘴边,却看不见底下弟子的骨头都快被压碎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往灵田深处走,心里却盘算着,得找个由头敲打敲打那些眼高于顶的入道修士,别总拿规矩当刀子,扎得底下人喘不过气。

入道师兄虽瞧不上捕大力猿猴帮忙的事,却也松了口:“若秦师兄肯借猴子给你,便用着吧,不必拘泥。”这话成了引子,才有了此刻的光景。

秦浩轩眉头微蹙,心里掂量着:一旦松口借了,往后找上门来借猴子的怕是要踏破门槛,确实棘手。

那弟子瞧出他的犹豫,眼珠一转,忙道:“秦师兄,要不这样——您地里的活计一了,闲暇时让猴子帮我耕耕地、浇浇水,我地里的收成分您两成,如何?”

秦浩轩略一思忖,这主意倒可行。反正有小金调度,自家十亩地用不了多久便能收工,让猴子们抽空搭把手,就能得两成收成,何乐不为?当下便点了头。

这头刚应下,旁边早有耳尖的弟子听见了,眼睛一亮,几步跑上前,急切道:“秦师兄,我也愿意出两成收成!求您也派几只猴子帮帮我,我那几亩地的杂草快比苗高了!”

一时间,又有几个弟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应和,都愿以收成换猴子帮忙,场面顿时热闹起来。秦浩轩看着眼前这阵仗,暗自咋舌——这借猴的头一开,果然就收不住了。

“成,等我把自家田里的活计收尾,耕完地、播好种、浇足水,就让小金带猴子们过去搭把手!”

秦浩轩笑得爽快,心里打得精明——白得两成收成,还不用自己费力气,慷小金之慨的事,何乐而不为?他故意无视小金那双圆眼睛里明晃晃的哀怨,伸手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带着哄诱:“好好干活,回头赏你一袋抹足了蜂蜜的无花果干,管够!”

猴子终究是猴子,一听有翻倍的甜头,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浸了蜜的星辰,方才那点不情愿早被抛到九霄云外,爪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地上扒拉起来,活脱脱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模样。

这边刚安顿好,蒲汉忠便引着秦浩轩去备制作药散的家什。等把碾药的石臼、过筛的细罗、盛药的陶罐一一归置妥当,窗外的天色早已浸在墨色里,星子缀满了夜空——今日学制药散是赶不及了。

好在秦浩轩是少数几棵“出苗”的弟子,按规矩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宿舍。屋子不算精致,比不得那几位特殊仙种弟子住的带小庭院的雅室,却也窗明几净,摆着一张木榻、一张书案,墙角还能放下一篓刚收的灵谷,总算有了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他往榻上一坐,松了松酸胀的腰,鼻尖飘来窗外灵草的清香气,倒也觉得惬意。

秦浩轩又盘膝打坐了两个时辰,待窗外月华沉至西天,万籁俱寂时,指尖掐诀,一缕神识悄无声息地附在袖中那条通体银白的小蛇身上。小蛇吐了吐信子,如一道闪电窜出窗棂,朝着绝仙毒谷的方向游去。

连续两夜搜寻无果,饶是秦浩轩心性沉稳,此刻也难免心焦。张狂从千丈悬崖坠落后不仅没死,反倒似有顿悟,气息一日强过一日,那股迫人的锋芒,已隐隐让他感到了威胁。若不能尽快寻得天材地宝助自己突破,日后怕是真要沦为对方砧板上的鱼肉。

小蛇在毒草丛中灵活穿行,约莫游出百来步,周遭景物渐渐熟悉——这已是前两夜搜遍的区域。秦浩轩咬了咬牙,神识催动小蛇转向更深处。越往前,空气中弥漫的毒气越浓郁,无形的威压如巨石压顶,几乎让小蛇喘不过气,鳞片下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前方横起一座丈许高的土丘,挡住了去路。土丘后传来的气息远比周遭凌厉,带着一种令神魂战栗的磅礴威势,显然藏着不寻常的东西。秦浩轩深吸一口气,这已是他能抵达的最后一片未知区域,成败在此一举。他指尖微动,小蛇绷紧身体,贴着地面朝土丘后滑去。

去,还是不去?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在秦浩轩的心头,反复搅动。

土丘那边的气息太过诡异,阴冷、狂暴,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比他曾远远感知过的不死巫魔更令人心悸。那绝不是善地,说不定藏着能轻易碾碎他的魔头,一旦踏过去,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可若转身回去呢?

这两日在这片区域翻来覆去地搜,别说天材地宝,连株像样的灵草都没找到。再耗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等张狂彻底站稳脚跟,他连抗衡的资格都不会有。更何况……修行之路本就步步惊心,哪有永远躲在安全区里的道理?今天敢绕开这道坎,明天就会有更宽的沟横在面前,难道要一辈子止步不前?

指尖的冷汗浸湿了袖袍,秦浩轩望着那道不算高的土丘,像望着一道横亘在生死之间的界碑。风从丘顶吹过,带着那边的寒意,刮得他脸颊发麻。

“迟早要跨过去的。”他低声对自己说,声音有些发颤,却带着一股狠劲,“大不了……情况不对就跑。”

下定决心的瞬间,压在心头的巨石仿佛移开了一角。他深吸一口气,弓下身子,顶着那股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一步一步朝丘顶爬去。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脚下的碎石仿佛在打滑,无形的阻力像水一样包裹着他,让他每挪动一寸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时辰。当他终于攀上丘顶,喘着粗气直起身,朝对面望去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前没有预想中的魔头,也没有阴森的洞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荧光花海,淡紫色的花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周遭的黑暗驱散了大半。花海中央,一棵参天古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得需要十来人合抱,树皮上布满了流转的金色纹路,无数光点像萤火虫一样从枝叶间飘落,融入花海,散发出令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更惊人的是,那些荧光花朵上,竟凝结着一颗颗圆润的露珠,露珠里包裹着流动的金色雾气,正是传说中能洗髓伐脉的“凝露”!而古树的枝干上,还挂着几颗拳头大小的果实,通体赤红,隐隐有霞光流转——那是连典籍里都只记载过只言片语的“赤血果”!

秦浩轩的呼吸瞬间停滞了,眼睛瞪得滚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原来,最危险的气息背后,藏着的竟是这样一片秘境。

绝仙毒谷的天幕是化不开的阴沉灰暗,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沉压在头顶。秦浩轩眼前铺开的,是一片死寂的战场遗迹,残肢断臂在地上星罗棋布,那些被毒瘴啃噬了千年的黑色骨架早已脆如薄冰。偶尔一阵毒风卷过,便能听见“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有的骨架再也撑不住,瞬间化为齑粉,粉末被风卷着,飘向更深处的黑暗。

当年万毒魔尊自爆的余威犹在,许多仙魔高手临死时仍保持着站立的姿态。残破的骨架上,还挂着些被毒气蚀成布条的衣衫,在毒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面褪色的旗帜,无声诉说着当年的惨烈。

秦浩轩抬眼望去,绝仙毒谷的地界仍在往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他心中暗惊:这才只是边缘,当年那场仙魔大战,究竟波及了多大的范围?

正怔忡间,一具骨骸骤然攫住了他的目光。

目光所及处,一具庞然骨骸横亘在死寂的地面上,足有十丈长短,像一座被遗忘的小山丘——竟是具巨型猴尸的残骸,在毒瘴中泡了千年,竟还保持着大半完整。森白的骨节间凝着黑紫色的毒锈,眼窝空洞地对着天空,仿佛仍在嘶吼当年的战吼。

更惊人的是骸骨旁斜插在地里的铁棒,**丈长,得四五人合抱才能圈住,表面裹着厚厚的铁锈,却掩不住内里沉凝的光泽。几千年的毒气啃噬,只在它身上咬出斑驳痕迹,那股撼人的气势,正是从这铁棒与骸骨的共鸣中涌出来的,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哪怕只剩残骸,仍能压得人胸口发闷。

秦浩轩盯着那铁棒握柄处隐约可见的纹路,忽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当年齐天大圣的定海神针,据说崩碎后有残片坠落在毒谷……他喉结动了动,指尖竟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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