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 第64章 三月初训

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64章 三月初训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七星菌的暖意刚在丹田化开,秦浩轩就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灵力浪潮比上次弱了不止三成,像被戳破的锦袋,刚鼓起些势头就簌簌漏着气。他捏了捏拳头,指节泛白:“看来绝仙毒谷得常去了。”没了灵药滋补,他这点修为,在那些天赋异禀的同门面前,不过是颗随时会被碾掉的尘埃。

夜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树梢。秦浩轩猫着腰钻进后山凹,这里的月光被巨石切成碎块,正好藏住身形。他反手扣住腰间的无形剑,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剑鞘——这可是连长老见了都要眼红的宝贝,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震颤,像有生命般。

“管它能不能驾驭,先试试再说!”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哪个修仙者没做过御剑飞行的梦?剑光划破长空,衣袂猎猎作响,那才是真正的逍遥!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秘籍上的法子,试着将灵力注入剑柄。起初毫无反应,剑身依旧沉寂如死物,秦浩轩却不急,指尖的灵力像涓涓细流,耐心地浸润着每一寸金属。忽然,剑鞘微微发烫,一股微弱的震颤顺着手臂爬上后颈——成了!

他猛地拔剑,没有预想中的寒光乍现,只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气流划过空气,带起的风削断了旁边的矮树丛,切口平整得像被无形的刀割过。

“好家伙!”秦浩轩低呼一声,眼睛亮得惊人。这就是无形剑的厉害?杀人于无形,连破空声都没有!他试着挥了挥,气流随着他的动作在地面扫出浅浅的痕迹,像被月光吻过的印记。

虽然以他出苗境的修为,连让剑身完全显形都做不到,更别提御剑飞行了,但握着剑柄的掌心传来的共振,却让他心头滚烫。这可是飞剑啊!是多少修士熬白了头都求不来的机缘,此刻正乖乖躺在他手里,等着被他驯服。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灵田谷的蛙鸣。秦浩轩收剑入鞘,指尖还残留着那道气流的凉意。他知道,仅凭这点微末修为,想真正驾驭无形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就像当年蹲在药圃里等第一株灵草发芽,他愿意等,等自己的灵力足够雄厚,等自己的神识足够坚韧,等有朝一日,能真正踩着这道无形的剑光,去看看更高处的月亮。

他摸了摸剑鞘,嘴角忍不住上扬。往后去绝仙毒谷的路,怕是要更难走了,可一想到每次归来,都能离“御剑”的梦想更近一步,脚下的石子路仿佛都不那么硌脚了。

月光从巨石的缝隙漏下来,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秦浩轩捏着那根银亮的长针,指尖微微发颤。认主仪式他只在古籍残页上见过描述,心头血最是精纯,需得刺破心脉旁的灵窍,引一滴蕴含本命灵力的血珠——这一下刺下去,半边身子都麻了,却死死咬着牙没吭声。

血珠坠落在无形剑上的刹那,他忽然屏住了呼吸。那柄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剑身在月光下泛起极淡的红芒,像浸了血的雾,红芒顺着剑脊游走,竟在刃口凝出一点细碎的光,转瞬又隐去。

就在这时,秦浩轩猛地一颤。

像有根极细的丝线从心口牵出去,一头系在掌心的剑上,那头却不知延伸向何处。他试着动了动念头,掌心的剑竟真的微微倾斜了半分——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弧度,也让他心脏狂跳起来。这就是典籍里说的“灵犀”?隔着千里也能感知方位,凭着心念就能牵引动向,原来不是夸张。

他按捺住激动,默运御剑术的灵诀。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到了腕间却像撞进了棉花堆,软绵绵散了大半。试了十几次,掌心的剑始终静悄悄的,连那点红芒都敛了去,仿佛刚才的悸动只是错觉。

“是灵力太弱?”秦浩轩咬着牙,额角渗出细汗。他的修为刚过出苗境,灵力本就稀薄,刚才引心头血又耗了三成,此刻经脉里的灵力像快干涸的溪流,连指尖都泛起麻意。可他偏不服气,盯着掌心的剑,一遍遍地催动灵诀,连指尖的皮肉被剑刃割破了都没察觉。

就在他眼皮发沉、几乎要撑不住时,掌心忽然传来一丝极轻的震颤。

像羽毛扫过心尖,又像初春冰面裂开的细响。

秦浩轩猛地睁大眼睛,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出去——这次没散!那股微弱的灵力顺着那根“丝线”钻进去,剑身竟真的浮起来半寸,刃口映着月光,闪了闪极淡的光!

“成了……”他喃喃着,声音都带了哭腔。赶紧凝神屏气,将剩下的灵力全灌进去,用心头那点灵犀去贴附剑身上的红芒。那丝联系越来越清晰,剑身在掌心轻轻旋转,像在回应他的急切,连带着他经脉里的灵力都跟着雀跃起来,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夜露打湿了他的衣襟,可秦浩轩只觉得浑身发烫。他知道,这才只是开始,要让这柄剑真正听凭心意、破空而飞,还差得远。但此刻掌心那点真实的震颤,那根若有若无的丝线,却像在他心里点燃了盏灯,亮得晃眼。

秦浩轩指尖的灵诀刚落,心头猛地一跳——那股与无形剑相连的丝线突然绷紧,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拽了一把!下一秒,掌心一空,周遭的空气只泛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涟漪,那柄始终隐在光影里的飞剑已如闪电窜出,快得连灵识都险些追不上轨迹。

“嗤——”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三丈外那块半尺厚的青石上,赫然多了个细如牛毛的小洞,洞口边缘的石屑还凝着未散的寒气。若不是他死死攥着那根心灵感应的丝线,顺着那丝微弱的震颤寻去,恐怕真要任这柄无影剑隐没在夜色里了。

指尖触到剑柄的刹那,秦浩轩才后知后觉地倒吸一口凉气。洞穿青石的剑尖竟未沾半点尘埃,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极淡的银芒,像刚从冰泉里捞出来一般。他捧着剑的手微微发颤,方才那一瞬,灵力顺着感应丝线涌入剑体的畅快感还残留在经脉里——那是千百次失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御使”。

“无影无形……连破空声都没有……”他喃喃自语,低头看向剑身上映出的自己——一向平和的眉眼此刻亮得惊人,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连眼角的细纹里都浸着笑意。这哪里是普通的飞剑,分明是能藏于暗影、出其不意的绝杀利器!

他忍不住又试了一次,灵诀催动间,飞剑再次悄无声息窜出,这次竟洞穿了五丈外一棵老槐树的树干,抽回时剑身上只沾了点细碎的木屑,风一吹便散了。秦浩轩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星子,忽然放声笑了出来,笑声撞在远处的山壁上,荡出清亮的回音。

“成了!真的成了!”他对着空谷喊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只要勤修御剑术,待灵力再深厚些,这无影剑岂止是保命?千里之外取敌首级,怕是真能做到!

夜风拂过,吹起他鬓角的碎发,掌心的飞剑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他的激动。秦浩轩将剑紧紧按在胸口,感受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心灵感应,眼底的光比头顶的星子还要亮——往后的路,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怎么回事……”秦浩轩撑着膝盖喘息,忽然察觉到丹田传来一阵空落的刺痛,低头一看,丹田内的灵力竟像被凿了个窟窿,短短片刻就耗去三成,连带着仙苗的叶片都蔫了大半,边缘泛着焦黄色,眼看就要枯败。

“该死!”他心头一紧,这才惊觉无形剑的消耗竟如此恐怖。弱种弟子的灵力本就稀薄,按正常汲取速度,怕是仙苗彻底枯死也补不上这缺口。万幸的是,他修炼的道心种魔**自带吸纳转化之力,加上刚吞食的七星菌正散发着温润的灵力,两股力量拼命往丹田涌去,才勉强托住了仙苗的生机。

秦浩轩赶紧盘膝坐好,五心朝天的姿势摆得一丝不苟,指尖掐着敛灵诀,疯狂吸纳周遭的灵气。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直到仙苗重新舒展叶片,丹田的刺痛感缓解,他才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浊气的长息。

“品阶太高,修为跟不上就是作死。”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望着悬浮在旁的无形剑,眼神复杂,“御剑术不全,胡乱催动简直是自毁。下次再动它,非得先备足灵力不可。”

“掌教真人的飞剑……会比我的更好吗?”秦浩轩摩挲着无形剑的剑柄,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这问题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这等层次的比较,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琢磨透的。

他猛地警醒:这等重宝,绝不能轻易示人!

眼下修为尚浅,真要是露了锋芒,引来觊觎,凭他这点本事,怕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秦浩轩环顾四周,见晨光尚未穿透密林,赶紧将无形剑收入特制的兽皮鞘中,又在外头裹了三层粗布,藏进背篓最底层,再压上半篓刚采的灵草,这才松了口气。

等灵力彻底稳住,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拍了拍沾着泥土的裤腿,朝着灵田谷快步走去。

谷口的空地上,新弟子们早已列队站好,窃窃私语声像刚破壳的雏鸟般细碎。楚长老负手立于石阶之上,目光如电扫过人群,待最后一个身影归入队列,他才沉声道:

“今日是你们入门三月之期。按门规,三月内扎根者,升外门弟子;出苗者,直接入四大堂为内门亲传;若已出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气息格外充沛的弟子,“四大堂堂主,乃至长老亲至,择为道传弟子。”

话音刚落,底下已响起压抑的抽气声。秦浩轩攥紧了拳头,背篓里的无形剑仿佛也在发烫——他的仙苗昨夜刚抽出新叶,边缘还带着嫩红的绒毛。

“但——”楚长老的声音陡然转厉,“入仙道仪式后,再给三月。三月内仍未扎根者,逐出门墙,遣回原籍!”

“轰!”

人群像被投入巨石的池塘,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脸色煞白,下意识摸了摸丹田——那里的灵种还像块顽石,三个月来毫无动静;有人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灵液瓶,指节泛白;也有人如秦浩轩般,悄悄挺了挺脊背,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晨光爬上楚长老的银须,他看着眼前或惶恐或期待的面孔,语气稍缓:“入仙道仪式,午时开始。能否留下,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秦浩轩摸了摸背篓里那团粗布包裹,指尖传来微弱的震颤,像是在回应他胸腔里鼓荡的心跳。这三个月,他不仅扎了根、出了苗,还得了无形剑,接下来……该轮到他往前闯了。

这些新弟子,哪个不是当初被太初教选中时,在家乡被邻里艳羡、亲友夸耀的天之骄子?可一旦被逐出门墙,遣回原籍,别说自己抬不起头,就连父母宗族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更让人胆寒的是,太初教为保秘法不外泄,凡被驱逐者,十有**要被抹去相关记忆——那哪里是“抹去”,分明是硬生生剥离神魂印记,多少人因此变得痴傻呆滞,成了乡邻口中“被仙门厌弃的废人”。

台下的窃窃私语渐渐变成压抑的喘息,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楚长老清了清嗓子,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所有骚动:“但入仙道仪式,亦是你们的机缘。”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紧绷的脸,缓缓道:“未来三月,入仙道开启,天地灵气较平日浓郁三倍。其间若能扎根,仍可入外门;若能出苗,直接晋内门;若是能在仪式中冲破桎梏,长出灵叶……”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四大堂的堂主会亲自择徒,便是入长老门下做道传弟子,也并非不可能。”

这话一出,台下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吸气声。

虽说灵田谷的杂役师兄们早把这些待遇传得绘声绘色,可从执掌入门考核的楚长老口中说出,分量截然不同。那是板上钉钉的承诺,是悬在绝境边缘的一线生机。

有人下意识摸了摸丹田,那里的灵种似有若无地跳动了一下;有人悄悄挺直了腰杆,眼底的绝望被一簇火苗取代;秦浩轩攥着背篓带子的手松了松,掌心的汗濡湿了粗布——他的仙苗昨夜刚出的新叶,嫩得能掐出水来,若是在入仙道的灵气里再催一把……

晨光穿过谷口的老槐树,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长老看着台下重新燃起光亮的眼睛,淡淡道:“午时仪式开启,去准备吧。”

人群缓缓散去,脚步声里少了先前的沉郁,多了几分急促的期待。秦浩轩混在其中,背篓里的无形剑仿佛也感应到他的心境,微微震颤着,像是在与他一同等待那场决定命运的仪式。

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落在张狂、张扬、李靖和徐羽身上,羡慕中带着敬畏。四人灵苗上都已舒展着鲜嫩的叶片,尤其是张扬,三个月前便已被古云堂堂主看中,此刻站在队列前端,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他们无疑是四大堂主眼中的香饽饽,未来的道传弟子之位几乎触手可及。

五名特殊仙种弟子中,唯有慕容超的灵苗仍只有光秃秃的茎秆。楚长老的目光从四位出叶弟子身上掠过,最后停在他身上,语气带着温和的勉励:“慕容超,你的根骨极佳,只是时机未到。入仙道灵气充沛,正是突破的好机会,只要抓住这机缘,出叶不过是旦夕之间,届时与紫种弟子同列,道传弟子之位也一样有你的份。”

这番话让慕容超心头一暖,却也更添几分尴尬。他下意识攥紧了拳,指尖掐进掌心——同样是特殊仙种,别人已崭露头角,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仿佛在起跑线上就已落后。

人群后方,李靖阵营的几个小弟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话语却像针一样扎过来:“哼,看看他那一脸反骨相,怕是老天都不待见,活该迟迟不出叶!”

“就是!咱老大可是天子血脉,无上紫种,他慕容超算什么?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灰种,也配和老大站在一起?”

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几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投过来,像细小的冰粒,落在慕容超肩上。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挺直了脊背,目光望向远方——入仙道的霞光正从天际漫过来,灵苗在丹田内轻轻颤动,像是在说: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

那些议论声压得极低,却逃不过出苗弟子敏锐的耳目。慕容超耳尖微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桌板在手下微微震颤,若不是徐羽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胳膊,那木桌怕是已经四分五裂。他侧脸紧绷,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楚长老轻咳一声,灵力裹挟着话音荡开,教室里的嗡嗡声瞬间消弭。他目光扫过众弟子,最后落在角落——秦浩轩正盘膝静坐,眉头微蹙,气息匀长,显然已沉入修炼。楚长老暗自摇头,这孩子道心是真扎实,就是太死心眼,一心扑在打坐里,倒把旁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浩轩,秦浩轩。”他扬声唤道。

秦浩轩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眼神还有些迷蒙,茫然地望向楚长老,显然还没从修炼状态里完全抽离。这还是三个月来,楚长老头一回打断他的修行。

“你的道心稳固如磐石,是块好料子。”楚长老语气缓和了些,“接下来三个月入仙道,别只顾着闷头练。多看看徐羽的笔记,他对灵气流转的记录极细,对你突破出苗大有裨益。”

秦浩轩愣了愣,随即脸上绽开一抹浅淡的笑,起身拱手:“谢长老指点。”声音还带着刚收功的微哑,却透着一股笃定。

“三个月?我倒要看看,秦浩轩能不能在三个月内出苗。”

张狂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陡然刺破课堂的安静。他斜倚着桌沿,指尖转着支玉笔,紫种特有的金纹在额间若隐若现——整个学堂,也只有他敢在楚长老授课时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立刻炸开了锅。

“张狂师兄这话,怕是要让秦师弟坐不住喽。”瘦高个的弟子敲着桌面,“弱种嘛,能在半年内冒出个芽,就该去祠堂烧高香了。”

“可不是,”另一个圆脸少年嗤笑,“灵田谷的杂役师兄们,哪个不是熬两三年才能见着苗?秦师弟就算再能耐,一年能出苗,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嘲讽像潮水般涌来,秦浩轩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个小团。他始终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没人看清他的表情。

楚长老的目光扫过张狂,又落在那些附和的弟子脸上,喉间发出一声重咳。那咳嗽声里裹着灵力,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吵什么?”他缓缓起身,灰袍在地面拖出轻微的声响,“紫种的傲气,该用在修行上,不是用来踩低旁人。”

张狂耸耸肩,收回转笔的手,嘴角却仍勾着抹不屑。跟班们立刻噤声,课堂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

楚长老走到秦浩轩桌前,看了眼他纸上的墨迹,淡淡道:“笔锋稳了不少。”

秦浩轩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声音很轻:“谢长老。”

窗外的月光爬进学堂,落在他攥紧的笔上。那些嘲讽的话像细小的石子,在他心里激起涟漪,却没惊散那点藏在笔尖的执拗——他知道,弱种也好,强种也罢,灵田从不会辜负认真浇灌的人。

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炸在寂静的学堂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你说什么?”张狂猛地直起身,紫种的金纹在他额间闪烁,显然不信,“弱种出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算是强种,从破种到出苗,最少也要半年!”

“我知道。”秦浩轩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异常平静,“但我确实出苗了,就在昨夜。”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初训时破种,是因为我在灵田边缘发现了一株‘凝露草’,它的汁液能加速扎根;后来能胜过仙苗境的师兄,是借助了月光的力量——每月十五,灵田灵气会格外浓郁,弱种在那时冲击境界,反而能借力。”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片晶莹的叶片,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灵光:“这是我出苗时脱落的‘灵叶’,上面还残留着灵气波动,不信的可以看看。”

众人凑近一看,叶片上果然萦绕着微弱的灵气,那是只有真正出苗的修士才会残留的气息。

“这……”先前嘲讽秦浩轩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羞愧。他们一直以为弱种注定平庸,却没想到秦浩轩不仅打破了他们的认知,还用实力证明了——真正的修行,从不在乎起点,只在于那颗永不言弃的心。

楚长老看着秦浩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沉声道:“好了,都安静。修行之路,天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性。秦浩轩能以弱种之身短期内出苗,靠的不仅仅是机缘,更是他日夜不辍的苦修。你们与其在此争论,不如多花些时间在修行上,免得日后被更多人超越。”

张狂站在原地,看着秦浩轩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傲慢有些可笑。他走上前,对着秦浩轩抱拳道:“秦师弟,是我之前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秦浩轩微微颔首:“张师兄言重了,你我同为修士,当共勉才是。”

学堂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弟子们看着秦浩轩,眼神从质疑变成了敬佩。而秦浩轩只是将灵叶收好,重新低下头,继续在宣纸上勾勒着灵田的图谱——对他而言,出苗只是新的开始,真正的修行,才刚刚拉开序幕。

秦浩轩的话音刚落,学堂里瞬间像被投入了一颗惊雷,嗡嗡的议论声陡然炸开。有人猛地拍案而起:“不可能!弱种怎么可能这么快出苗?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也有人紧盯着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灵气波动,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那分明是出苗期才有的灵力流转,温润却不容忽视。

连讲台上的楚长老都微怔了片刻,看向秦浩轩的目光里一半是惊疑,一半是按捺不住的期许。

“为什么我不可能出苗?”

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每个字都像落在石板上的冰粒,清脆而冷冽。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上陡然散发出属于出苗期的气势——那股灵力虽不算磅礴,却异常精纯,像初春破冰的溪流,带着势不可挡的生机,瞬间压下了满堂的喧哗。

刚才还在嘲讽的弟子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们看着秦浩轩平静的侧脸,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固有的偏见有多可笑。

楚长老盯着秦浩轩看了半晌,才低声喃喃:“真是……个怪才!”语气里的惊叹藏都藏不住。

人群中,真心为他高兴的莫过于徐羽。她坐在秦浩轩身旁,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眼底的光比窗外的日光还要亮。她凑近了些,声音轻柔却清晰:“恭喜浩轩哥哥出苗,这可是咱们门派弱种最快出苗的记录了。”她瞥了眼那些哑口无言的弟子,嘴角弯起一抹俏皮的弧度,“谁说弱种不如强种?我看你往后,定会比许多强种还要出色。”

秦浩轩侧头看她,眼底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些许,微微颔首:“多谢。”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那只曾被嘲笑“弱不禁风”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握着一支狼毫,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那是属于他的,用无数个日夜的苦修换来的证明。

学堂里渐渐安静下来,那些质疑的声音消散在秦浩轩愈发稳固的气势里。楚长老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秦浩轩以弱种之身,一月出苗,打破了门派百年记录。这告诉你们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洪亮:“修行之路,从无定数。天赋或许能决定起点,但心性与毅力,才是丈量前路的标尺!”

秦浩轩垂下眼,看着宣纸上刚画了一半的灵田图谱,笔尖的灵气在纸上晕开一朵小小的嫩芽。他知道,出苗只是开始,往后的路还长,但此刻,他有足够的底气,一步一步走下去。

秦浩轩闻言,转头看向徐羽,眼中的冷硬悄然融化,露出一抹罕见的真诚笑意,带着被认可的暖意:“多谢。”那笑容干净得像被晨露洗过,与平日的沉稳截然不同。

坐在后排的慕容超心头猛地一震,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秦浩轩竟三个月就出苗了?这速度竟与自己这灰种持平!他暗自攥紧了拳,若不加快出叶的进度,被他反超是迟早的事……到那时,想和徐羽结为双修伴侣,怕是难如登天。从前他总觉得秦浩轩是弱种,需得他和徐羽多照拂,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觑了。

张狂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中满是诧异。自己早已出叶,本没把这弱种放在眼里,可这出苗速度……实在出乎预料。师兄们都说弱种资质受限,难有大作为,可秦浩轩偏不按常理出牌,他身上莫非藏着什么秘密?张狂越想越觉得不简单,目光在秦浩轩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李靖端坐着,目光沉沉地打量着秦浩轩,一时拿不定主意。此人确实有拉拢的价值,可这性子……说好听是傲骨铮铮,有读书人般的气节;说难听,便是过于刚硬,不肯轻易低头。这般硬骨头,怕是难入己用,拉拢起来怕是要费些周折。他捻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