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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16章 三紫对峙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虚云子等长老先是一愣,随即了然——楚云子这般针对李靖,原是因他早年那段浸着血泪的往事。

楚云子出身农家,世代农耕。十五岁那年遇大旱,颗粒无收,贪官污吏却私吞救济款,还强逼百姓按往年标准缴税。饿殍遍野,竟到人吃人的境地,他的父母亲人便是那时饿死的。饿得奄奄一息的他带头抢粮库,失败被捕判了死刑,幸得师父路过救下才捡回性命。

自此,他恨极了李家皇朝的官僚,更别提李靖这一身皇家装扮有多扎眼,一眼就戳中了他的旧伤。当年他学艺小成,跪在师父门前三天三夜求下山报仇,教中最终应允,发仙碟令皇朝交出涉案官员,尽数斩杀。若非教规约束,他早提剑闯皇宫,将李氏满门斩尽了。

李靖虽心里犯嘀咕,还是躬身行礼:“请问长老,弟子哪里说错了?”

楚云子冷哼一声,斥道:“袁山虎再差也是仙苗境三叶,岂是修炼仅两天的秦浩轩能打败的?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秦浩轩说不定是其他仙门派来的细作,故意搅局!”

楚云子这话一出,连旁侧几位一直默不作声的长老都微微蹙眉——秦浩轩的身世在入教时便查得一清二楚,小屿山猎户之子,邻里皆可作证,说他是细作或妖怪所化,未免牵强。

偏这时,张狂却像得了底气,往前一步朗声道:“长老说得是!秦浩轩确有异常!我与他同乡,深知他底细。未入教时,他不过一介猎户之子,却总能采到寻常采药人一辈子难见的珍稀药材,连山里最老的药农都自愧不如。诸位不觉得奇怪吗?”

“那是你无能。”一直沉默的秦浩轩忽然抬眼,唇边噙着抹淡笑,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我不仅能采到你采不到的药,想揍你的时候,也能让你满地找牙,像条丧家之犬。”

李靖在旁看得直乐,拍手道:“秦师弟这话在理!张师弟,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啊。这只能说明秦师弟本事大,总不能因为自己不行,就说别人反常吧?”

“你——”张狂被堵得脸涨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云子见状,怒视李靖:“放肆!执法堂岂容你这般嬉皮笑脸、歪曲事理?张狂不过是举证秦浩轩的疑点,你却刻意曲解,安的什么心?”他双目赤红,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那眼神,仿佛李靖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恨不能立刻将他挫骨扬灰。

换作旁人被执法长老如此疾言厉色地呵斥,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可李靖却依旧从容,拱手一礼,语气平静:“长老息怒。弟子只是觉得,凡事需讲证据。张师弟说秦师弟异常,却拿‘自己做不到’当依据,未免站不住脚。若仅凭这点便断定秦师弟有问题,那教中那些天赋异禀的师兄师姐,岂不是都要被冠上‘异常’的名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秦师弟采药厉害,是他懂山性、辨草药的本事;我说话直率,是觉得不该因臆测冤枉好人。执法堂讲究的是公正,总不能凭个人恩怨定是非吧?”

一番话不卑不亢,说得条理分明。几位长老暗暗点头,连一直偏向楚云子的几位,也觉得李靖所言在理。

楚云子被噎得胸口起伏,却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他针对李靖的心思太明显,反倒落了下乘。

张狂站在原地,看看怒不可遏的楚云子,又看看气定神闲的李靖和秦浩轩,只觉得手心冒汗,方才那点“举证”的底气,早已荡然无存。

虚云子看楚云子态度坚决,眉头拧成了疙瘩,看向另外两位长老:“这事确实棘手。李靖是无上紫种,秦浩轩背后有徐羽撑腰,这两人日后都是宗门倚重的人才,真要判重了,怕是会寒了其他紫种弟子的心。”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楚云子师弟,你恨李家皇朝,我们都懂,但李靖是李靖,李家是李家,不能混为一谈。他帮秦浩轩,未必是针对你,或许真觉得秦浩轩冤枉。”

“冤枉?”楚云子冷笑,“一个猎户之子,短短三年修到筑基期,不是细作是什么?张狂出身名门,父亲是前执法长老,根正苗红,帮他有什么错?”

虚云子叹了口气:“可张狂拿不出实证啊。就凭‘觉得异常’四个字,怎么服众?真要按你说的罚秦浩轩去思过崖面壁,李靖能善罢甘休?到时候他带着徐羽闹起来,咱们几个老骨头怕是压不住。”

“压不住也得压!”楚云子拍了下桌子,“我就不信离了他李靖,宗门还运转不了了!今天我把话放这,要么按我说的判,要么我就去掌教面前弹劾你们徇私,大不了一起担着!”

另外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犹豫。虚云子沉吟半晌,缓缓道:“这样行不行?罚秦浩轩抄写宗规百遍,算小惩大诫;张狂诬告同门,也罚他去丹房劈柴一月,算给双方一个交代。”

楚云子刚要反驳,虚云子按住他:“这已是折中。既没重罚秦浩轩,也没让张狂白告一状,传出去也说得过去。你若还不依,真闹到掌教那,仔细想想,掌教是护着宗门未来的紫种,还是护着咱们这几个快退下来的老骨头?”

楚云子胸脯起伏,显然还憋着气,但虚云子的话戳中了要害——他再恨,也知道宗门的规矩向来重才轻怨。僵持片刻,他狠狠瞪了眼光幕外的李靖,咬着牙道:“行,就这么判!但张狂劈柴那月,我派弟子盯着,别让他偷懒!”

虚云子松了口气,挥手撤去光幕,朗声道:“经商议,秦浩轩虽无实据,但张狂所告非空穴来风,罚抄宗规百遍;张狂诬告同门,罚入丹房劈柴一月。此事就此了结,谁也不许再揪着不放!”

李靖闻言,嘴角微扬——这结果虽不算完美,却保住了秦浩轩,也没让楚云子下不来台,算是眼下最稳妥的法子。他朝虚云子微微拱手,拉着秦浩轩转身就走,懒得再看楚云子那张铁青的脸。

有些恩怨,不必当场算清。等日后他站稳脚跟,有的是机会让楚云子明白:挟私怨办事,在宗门里走不远。

“这样吧。”虚云子指尖叩着案几,沉吟的纹路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李靖那头暂且不论,秦浩轩身后的徐羽,总要给几分体面。况且查下来,袁山虎三人先动的手,张狂在里头煽风点火的痕迹也藏不住。”

他抬眼扫过三位长老,声音陡然沉了几分:“袁山虎三人,打入寒冰崖思过半月,冻一冻他们的戾气。”

烛花“噼啪”爆了声,映得楚云子眼角抽搐——寒冰崖腊月不熄的罡风,能把人骨头缝里的骄横都冻出来,这处罚够狠。

“至于秦浩轩……”虚云子话锋一转,目光掠过卷宗里秦浩轩的画像,少年眉眼清俊却藏着股野气,“送岩浆地窖七日。”

这话一出,连一直沉默的两位长老都微露惊色。岩浆地窖石壁常年灼烫如烙铁,白日里能煎熟生肉,夜里则寒气浸骨,七日内反复受冰火煎熬,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得脱层皮。

“他身上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诡气,正好用岩浆火煞炼一炼。”虚云子指尖在“秦浩轩”三个字上重重一点,“若真是藏了妖祟,七日后必现原形;若清白,这点苦楚便当是给年轻人磨性子了。”

楚云子猛地攥紧袖中符纸,那是他早备好的“替身符”,原想悄无声息替秦浩轩受罚,此刻却被虚云子堵死了后路——岩浆地窖布着“锁灵阵”,替身符一入便会失效。

“还愣着做什么?”虚云子瞥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速去传讯,今夜三更,准时行刑。”

楚云子喉间发紧,看着虚云子将卷宗合拢,封皮上“大衍宗规”四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忽然明白,这位看似温和的长老,比谁都清楚如何用规矩做刀,既不伤筋动骨,又能剜去少年人最桀骜的那层皮。

夜风卷着岩浆地窖的硫磺味从窗缝钻进来时,楚云子望着天边残月,忽然狠狠捶了下廊柱——他终究还是没护住那孩子。

张狂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往前踏了半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意:“凭什么?!袁山虎三人先动手围堵,秦浩轩只是自卫反击,凭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受罚?岩浆地窖是什么地方?七天?你们是想让他死在里面!”

他转头瞪向虚云子,语气带着质问:“太初教的规矩是这么定的?被人欺负到头上,还手还要受罚?那以后谁还敢护着自己?”

站在一旁的徐羽也皱紧眉头,刚要开口附和,却被张狂的激动打断。张狂胸口剧烈起伏,视线扫过在场的执法弟子,声音陡然拔高:“这结果我不接受!要罚就罚我,我替他去岩浆地窖!”

秦浩轩拉了拉张狂的衣袖,低声道:“别冲动……”

“我冲动?”张狂甩开他的手,红着眼吼道,“看着你被扔进那种地方叫不冲动?他们分明是故意针对你!”

执法堂的怒吼声还在回荡,可张狂的质问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原本肃然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连站在角落的李靖都愣了愣,没料到张狂会为了秦浩轩如此失态。

徐羽看着张狂护犊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终究还是上前一步,对虚云子道:“长老,张狂说得有道理,秦浩轩虽有反击过当之处,但事出有因,还望从轻发落。”

才入门两天的李靖就已开始暗中拉拢人脉,张狂看在眼里,心中暗忖:日后对付秦浩轩,得尽量避开徐羽才是。若是把她逼到李靖那边,自己的掌教之路只会更加坎坷难行。

张狂暂且按捺下怒火,徐羽却仍是愤愤不平。在她看来,秦浩轩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一想到他要被关进岩浆地窖七天,她眼圈瞬间就红了。那岩浆地窖,光是听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

“长老执法不公!我这就去找掌教,为你讨回公道!”徐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语气却异常决绝。

秦浩轩心中一阵暖意,轻轻摇了摇头:“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离他们远些也好,正好能潜心修炼,反倒没人再来给我下绊子。”

徐羽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哪里知道这竟是秦浩轩的肺腑之言。方才在执法堂听审时,他体内燥热的灵气早已折磨得他苦不堪言,却只能强装镇定。他此刻只求能有个安静的环境打坐静修,不像在灵田谷时,总有那么多人暗中使绊子。

善良的徐羽哪里知晓这些隐情,她凤目扫过张狂及袁山虎等人,语气冰冷如霜:“我这便去求见掌教!今日之辱,我记下了。待我修为大成之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徐羽的目光扫过四位执法长老时,那眼底翻涌的恨意像淬了冰的针,刺得长老们心头一紧。换作寻常弟子,他们随便设个圈套,便能让其犯下错处,顺理成章撵下山去。可眼前这是紫种弟子,掌教视若珍宝,真要是被她记恨上,以掌教护短的性子,别说乌纱帽保不住,怕是整个家族都得跟着遭殃——谁不知道掌教当年为了护着另一位紫种弟子,硬生生废了三个挑衅者的修为?

“这丫头……”一位长老捻着胡须的手微微发颤,心里把张狂骂了千百遍——要不是他没事招惹紫种,何至于让他们这些老家伙跟着担惊受怕?另一位长老暗自叹气,想起自己库房里那株刚成熟的“静心草”,原本打算留给孙儿突破用,看来得忍痛割爱了,至少得让徐羽消消气。

虚云子心里打得更精:待会就去找徐羽,先把秦浩轩在牢里的待遇许出去——单独牢房、灵泉供应、每日三餐加灵米,再把自己珍藏的“聚气丹”拿两瓶送去,就说是给秦浩轩稳固修为用的。姿态放低些,就说“都是误会,长老们年纪大了,处事难免有偏差,还望徐羽姑娘海涵”。

四位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苦涩。活了大半辈子,竟要对着一个刚入门的丫头赔笑脸、送重礼,说出去都嫌丢人。可再丢人也得做,紫种弟子的记仇性子出了名的,今日不把这梁子解开,日后指不定怎么报复回来。

“我这就去趟监牢,先给秦浩轩松松绑,换间干净点的屋子。”虚云子率先起身,心里盘算着:得让徐羽知道,他们对秦浩轩是“关照”的,这样她才不至于把账算到他们头上。其他三位长老连忙点头,各自摸出储物袋里的宝贝——有暖玉床,有凝神香,甚至还有人摸出了一本罕见的功法注解,都是打算用来“赔罪”的。

走到门口时,一位长老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让伙房今晚炖灵鸡汤,给秦浩轩送去,就说是……徐羽姑娘特意吩咐的。”

谁也没说破,可大家都明白:在紫种弟子的怒火面前,面子算什么?保住家族和地位才是正经事。这口苦涩,也只能咽下去了。

袁山虎三人早没了先前的嚣张,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瘫在地上拼命往张狂身边凑,仿佛只有挨着他才能汲取些微暖意。地砖的寒气透过衣衫渗进来,冻得他们牙关打颤,望着执法弟子手里的锁链,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带走!”执法弟子上前拖拽时,张狂忽然凑近被押着的秦浩轩,声音像淬了冰:“关禁闭?你以为这就能躲过去?咱们走着瞧。”他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宣告一场未完的纠缠。

秦浩轩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自己这火爆性子,当年在村里不知惹了多少麻烦,如今落到张狂手里,也算是因果循环。可若要他低头认怂?那还不如让禁闭室的寒铁铐子再勒紧几分。

锁链拖地的声响渐远,徐羽脸上的冰霜慢慢化开,走到李靖身边福了福身:“多谢李师兄方才为秦师兄仗义执言,这份情,徐羽记下了。”

李靖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客套话来维系这份好感,谁知徐羽说完便转身离去,素色裙摆在门口轻轻一晃,就像从未出现过。他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准备送出的凝神香,半晌才挠了挠头,傻笑道:“这姑娘……倒真是干脆。”

执法堂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满地狼藉。没人说话,可每个人心里都翻涌着惊涛骇浪——张狂的怨毒、秦浩轩的倔强、徐羽的清冷、李靖的怅然,像一团团解不开的线,缠得人喘不过气。

墙角的铜壶滴漏滴答作响,仿佛在数着这场恩怨的余烬,提醒着所有人:有些纠葛,关进禁闭室也捂不熄,总要在日光下,好好算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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