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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109章 并非求公平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蒲汉忠指尖捻着茶盏边缘,青瓷的凉意浸入手心,他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具体的内情早已湮没在卷宗里,只隐约听说,是触了太初的铁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云雾缭绕的主峰,“传闻她本是掌教亲传,灰种资质里的翘楚,最后却由掌教亲手打入桀狱,至今未曾放出。”

秦浩轩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也浑然不觉。褐种?在他们这批弟子入门之前,竟还有这样一位存在?被掌教亲自镇压……这分量,足以让整个太初的弟子心惊。他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的震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原来太初的规矩,严苛至此,即便是掌教亲传,触了底线也难逃惩戒。

心念电转间,他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以往总觉得太初对有色仙种太过宽容,那些明里暗里的特权看得他眼热,此刻才幡然醒悟,所谓不满,不过是嫉妒那特权未曾落在自己头上。人就是这样,规矩的松紧与否,往往只取决于自己是否站在红利那端。

“难怪桀狱的守卫那般森严。”秦浩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却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想来,那铁律之下,再高的资质也护不住触线之人。”

蒲汉忠瞥了他一眼,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太初的规矩,从来不是摆设。便是掌教亲传,也得在规矩的框框里走。”他放下茶盏,茶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一声,“你啊,与其盯着别人的特权,不如琢磨着怎么让自己的路走得稳些。”

秦浩轩望着蒲汉忠离去的背影,那人的衣袍在廊下扫过落尘,背影竟透着几分佝偻。他捏了捏掌心的汗,心头那点刚冒头的疑惑忽然炸开——褐种啊,那可是太初百年难遇的奇才,掌教竟真能下狠手镇压?难道就不怕动摇根基?

“疯了不成……”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石桌上划着圈。以往总觉得掌教对有色仙种太过纵容,此刻才惊觉那宽容背后藏着的铁腕。连未来的希望都能为规矩舍弃,这等魄力,实在让人脊背发寒。

廊外的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蒲汉忠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一声重过一声,像钝器敲在秦浩轩心上。他想起刚才师兄那双失神的眼,瞳仁里蒙着层灰,像是被什么东西磨去了光。

“急功近利不是好事……”秦浩轩对着空荡的回廊低语,却没了刚才的轻松。蒲汉忠那句“寿元是根本”像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紧。师兄怕是……寿元将近了?

石桌上的茶盏还温着,他端起来一饮而尽,苦涩顺着喉咙往下滑。斗法小会?出叶?此刻都成了模糊的影子。他忽然抓起墙边的长剑,剑穗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修练……”他咬着牙低语,灵力猛地灌入剑身,青钢剑嗡鸣着震颤,“是得抓紧了。”

风从廊下穿过,卷起他散落的发丝,露出的眉眼间,再没了半分玩笑的神色。

待蒲汉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秦浩轩才像是从一场混沌的梦里挣脱出来。他用力晃了晃头,试图甩去那些盘桓在心头的愁绪,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紧握的力道。转身回房时,脚步仍有些发飘,直到摸到桌边那包行气散,才像是抓住了点实在的东西。

撕开纸包的声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粉末入口带着微涩的清凉,顺着喉咙滑下,丹田处立刻腾起一股暖流。他盘膝坐下,刚凝神入定,头顶忽然旋起一团脸盆大的灵气漩涡——青白色的气流像被无形的漏斗牵引,疯了似的往漩涡里钻,连窗棂都跟着轻轻震颤。

灵气奔涌的动静实在太大,隔壁屋的抱怨声几乎是立刻炸响:“奶奶个腿的!秦浩轩这小子又吞行气散了!”

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惋惜:“真是暴殄天物!他就没明白吗?就算把行气散当饭吃,那灵气来得快散得也快,根基虚浮得很,这辈子怕是都摸不到紫种的边儿!”

“可不是么,”先前的声音又道,“瞧瞧这灵气浪得虚名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厉害,实则是拔苗助长,可惜了这一身好底子哟!”

漩涡还在疯狂绞动灵气,秦浩轩闭着眼,耳听着窗外的议论,指尖在膝头掐得发白。那些话像小石子,一颗接一颗砸进心里,泛起的涟漪却久久不散。

“你叹什么气?谁让人家跟徐羽走得近呢?”新弟子攥着拳头,声音里满是酸意,“咱们想用灵石买行气散都得托关系,其他师兄也只敢在突破的节骨眼上舍得用一包。他倒好,天天一包——你算算,一包两百下品灵石,这日子久了,得吃掉多少家底?”

“吃再多有什么用?”另一个弟子狠狠踢了踢墙角的石子,语气带着愤愤不平,“连片新叶都没冒出来,纯属浪费!换作是我,早就用这些灵石去换颗凝露丹,说不定早就突破瓶颈了!”

他们盯着秦浩轩小屋的方向,看着周遭灵气像被无形的漩涡卷走,心疼得直抽气——那些可是他们平时省吃俭用都舍不得浪费的灵气啊!

这些议论丝毫没传到秦浩轩耳中。他静坐屋内,双目微阖,周身灵气如细流般丝丝缕缕渗入经脉,心湖平静无波。三个时辰后,他缓缓睁眼,喉间溢出一口浊气,带着淡淡的药味消散在空气中。

目光落在桌角那几颗泛着幽光的残丹上——这是绝仙毒谷特有的“蚀骨丹”残渣,虽毒性已去,药力却比普通行气散霸道数倍。他指尖摩挲着丹瓶边缘,眉头微蹙:“还好有这些药力打底,灵力倒是浑厚了不少……可这‘叶’偏偏卡着不动,到底差了哪一口气?”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清辉,映得那双眼里满是执拗。

秦浩轩感受着体内灵力如潮涌般流转,精神一振,从榻上起身。指尖拂过桌角那几枚泛着幽光的残丹,拿起一枚在掌心掂了掂——这几颗来自绝仙毒谷的残丹比寻常丹药凝实得多,表层还萦绕着淡淡的紫雾,显然是高阶货色。

他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将神识缓缓探入残丹。可眼前依旧是一片混沌的白,任凭他如何催动神识,都像石沉大海,连一丝药力的波动都触不到。试了几次,额角已沁出薄汗,他只能无奈收回神识,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难道真要等取元术练到第四级……”他喃喃自语,眉峰拧成个结。这几颗残丹蕴含的药力非同小可,若是能提纯出来,对修为大有裨益,可偏偏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裹着,怎么也打不开。

片刻后,他暂且放下高阶残丹,转而拿起旁边几枚低阶的。指尖轻捻,神识如游丝般探入,熟稔地勾出其中的药力精华——淡金色的光晕在掌心流转,很快凝成一小瓶行气散。他手法利落,一边提纯一边盘算:这几瓶够用到斗法小会了,剩下的时间,得把取元术再精进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药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低头看着掌心凝聚的灵气,眼神愈发坚定。

能将取元术练到三级的,整个宗门里,除了自然堂堂主璇玑子,便只有秦浩轩了。至于第四级,至今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从未有人真正练成过。

炼完行气散,想到几天后的斗法小会将是硬碰硬的较量,秦浩轩指尖的灵力仍在微微震颤。他走到空处,凝神聚气,开始练习蒲汉忠所授的手刀术。这虽只是初级灵法,却是他目前掌握的招式里最具杀伤力的。

“蒲师兄说,踏入修仙境后,凡间武学已难敌我手……可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他低声自语,掌心灵力骤然凝聚,一柄半透明的灵力刀刃悄然成形,挥臂时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随手一挥,旁边的木桌应声缺了一角,切口平整如削;再斩向墙角的砖块,砖石瞬间裂成两半。秦浩轩看着碎屑,眉头微蹙——这些,凡间顶尖武者也未必做不到,不够。

目光扫过地面,他忽然盯住一块生满红锈的铁块,那是之前修缮屋舍时剩下的,厚约寸许,表面斑驳。心念一动,他握紧灵力刀刃,深吸一口气,灵力在体内奔涌如潮。

“就试试这个。”他沉腰立马,刀刃映着窗外的月光,泛出冷冽的光。

“嗤啦——”

寒光闪过,地上的锈铁应声裂成两半,切口光滑得像镜面,连边缘的铁锈都齐齐断在同一平面。秦浩轩捡起半块铁,指尖敲了敲桌角,“咚”的一声,木头立刻陷下一个浅坑,铁面上的锈迹还带着潮湿的凉意——分明是实打实的凡铁,绝非什么易碎的假货。

他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的灵力还在微微发烫。方才那一划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像切开一块软糕。忽然,一个念头疯长起来,带着点近乎疯狂的好奇:古云子说过他的肉身已过淬体期,寻常刀剑难伤……可这手刀术连凡铁都能削如泥,若对着自己来一下呢?

犹豫不过弹指间,他咬了咬牙,反手就朝左臂划去。

“嘶——”

尖锐的摩擦声刺得耳朵发疼,灵力刀刃撞上手臂的瞬间,竟像划在光滑的玉石上,连层油皮都没蹭掉。秦浩轩低头看了看手臂,皮肤依旧光洁,连红痕都没有。

“原来如此……”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古云子诚不欺我。”灵力在体内转了一圈,刚才那点试探的消耗瞬间补了回来,他掂了掂手里的半块铁,眼神亮得惊人——这身体强度,倒是比想象中更让人惊喜。

秦浩轩又抬掌试了试肩头、腰侧,手刀划过之处只带起一阵微麻的触感,肌肤依旧光洁如初,连道浅痕都未留下。他收起灵力,指尖摩挲着手臂,眼底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古云子说的“肉身胜铁”,竟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日,秦浩轩索性闭了院门,日夜沉心修炼。晨光漫过窗棂时,他在院中演练手刀术,灵力划破空气的锐响惊得檐下铜铃轻颤;月上中天时,他盘膝打坐,运转心法,感受灵力在经脉中流转的轨迹,只盼着能早日冲破瓶颈,迎来“出叶”的契机。

可直到斗法小会前一夜,丹田内的灵力依旧沉稳如渊,毫无突破的迹象。

秦浩轩收了功,起身时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他抬手拭去额角薄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股气在昏黄的油灯下凝成淡淡的白雾,旋即散去。这几日,他从晨光熹微练到暮色沉沉,晚间还会去绝仙毒谷碰碰运气,想寻些能助益突破的天材地宝,顺便磨练神识。可谷中除了丛生的毒草和蚀骨的瘴气,连株像样的灵草都没瞧见,唯有神识倒是比往日敏锐了几分,能隐约察觉到谷深处传来的微弱异动。

“罢了。”他扯了扯衣襟,木榻上铺着的粗布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明日便是斗法小会,今晚且歇着,养足精神才是。”

秦浩轩躺下身,将手臂枕在脑后,望着梁上悬着的那串清心铃。铃身雕着细密的符文,是入门时古云子所赠,据说能安神定魂。这些天高强度的修炼让他浑身酸胀,此刻沾到床榻,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黄帝峰山阴之处,古云堂。

夜色如墨,将整座山坳裹得密不透风。堂内烛火摇曳,映着供桌上的青铜香炉,袅袅香烟盘旋而上,在梁间织成一张朦胧的网。堂中唯一的木椅上,古云子身着素色道袍,指尖捻着三枚铜钱,正闭目推演着什么。铜钱在掌心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松涛声交织在一起,倒添了几分静穆。

忽然,他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铜钱“当啷”落地,在青砖上滚出几道弧线,最终稳稳停在“阳面”。古云子弯腰拾起铜钱,指尖在光滑的铜面上轻轻摩挲,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低声道:“这秦浩轩……倒是块耐雕琢的料子,只盼明日小会,他能稳住心神才好。”

古云堂地势最高处,一座飞檐翘角的院落静静栖在云雾里。朱漆大门上悬着块黑檀木匾,“点睛阁”三个金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历代堂主的居所,也是所有古云堂弟子心尖上的圣地,寻常人连仰望的资格都难得。

正厅内,夜明珠悬在梁下,清辉漫过雕花梁柱,将每一寸紫檀木家具都照得透亮。古云子盘膝坐在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指腹碾过那些嵌入木头的云纹,闭目时眼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倒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

“弟子严冬,参见堂主!”

引路弟子刚退到廊下,严冬便“咚”地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额头几乎贴着地面。怀里揣着的玉佩硌得肋骨生疼,手心的汗却洇湿了衣摆——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点睛阁,檀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漫进鼻腔,竟让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起来。”古云子睁眼时,目光像落在雪地的石子,沉得很。他看着地上那团微微发颤的影子,喉间滚出一声,“抬头。”

严冬咬紧牙,指尖攥得发白,缓缓抬起头。视线刚扫过古云子腰间的玉带,便被那双眼钉住——那是双能映出人心的眼,此刻正落在他脸上,连他鬓角没来得及修剪的碎发都看得分明。

严冬依言抬头,目光刚与古云子相触,便如遭针扎般心头一缩。古云子的眼神哪是什么目光,分明是淬了冰的剑气,带着洞穿人心的锐劲,直刺入他脏腑深处。他喉头发紧,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却不敢有半分躲闪——在这位堂主面前,低头便是失礼,只能强撑着迎上那道目光,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下四肢百骸里乱窜的战栗。

“听说自然堂的蒲汉忠,还有今年的新弟子秦浩轩,都向你下了战书?”古云子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子投进冰湖,在严冬耳中震出一圈圈寒意。

“是……是……”严冬的声音打着颤,尾音几乎要散在喉咙里。他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浸透了里衣,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他最怕的便是堂主斥他惹是生非,此刻满脑子都是辩解的话,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顺畅。

“准备得怎么样了?”许是见他脸色发白如纸,古云子的语气缓了些,竟带了几分关切,“坐。”

“谢……谢堂主。”严冬如蒙大赦,却不敢真的放松。他挨着椅子边坐下,屁股只沾了个边儿,大半身子的重心都悬在半空,腰杆挺得笔直,比站着还要累上三分。椅子的红木扶手凉得像冰,他指尖搭在上面,竟觉不出半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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