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城西,山西都指挥使司衙门。
衙门大门紧闭,门前两尊石狮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肃杀。此刻,衙门内外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轰——!”
一声如同平地惊雷般的巨响!震得衙门门楼都微微颤抖!
厚重的朱漆大门竟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硬生生轰开!门栓断裂!门板向内飞溅!
烟尘弥漫!数十道月白身影!如同决堤的洪流!杀气腾腾地涌入衙门前院!
为首一人!正是永生道宝瓶上人!他须发皆张!道袍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威压!眼神冰冷如刀!直刺衙门正堂!
“钱兼翼——!滚出来——!!”宝瓶上人一声怒吼!如同九天龙吟!震得衙门内所有官吏兵卒耳膜嗡嗡作响!气血翻腾!一些普通人甚至直接瘫软在地!
“何人敢擅闯都指挥使司衙门——!!”一名身着正三品武官服饰的将领!带着一队甲胄鲜明的亲兵!从正堂冲了出来!正是都指挥佥事龚廷铠!他脸色铁青!手按雁翎刀!厉声喝问!但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被宝瓶上人的气势所慑!
“老夫永生道宝瓶!”宝瓶上人声音冰冷如同万载寒冰!目光如电扫过龚廷铠!“叫钱兼翼出来见我!立刻!马上!”
“宝瓶上人?”龚廷铠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涔涔!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是何等人物!六大门派之一永生道的太上长老!武林泰斗!别说他一个都指挥佥事!就是都指挥使大人也未必敢轻易得罪!
“上人息怒,息怒。”龚廷铠连忙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钱大人,他正在后堂处理公务,下官这就去通传请,上人稍候片刻。”
“处理公务?”宝瓶上人冷笑一声!眼中寒光更盛!“老夫没功夫等他!让他立刻滚出来!交出我徒儿!还有他那个混账儿子钱宝宝!”
“钱宝宝?”龚廷铠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上人,您是不是误会了,钱小公子今日并未来衙门当值,下官也不知他在何处啊。”
“哼!”宝瓶上人根本不信!“少废话!再不交人!老夫就拆了这都指挥使司衙门!”
就在这时!
“宝瓶上人!何事如此动怒?”一个略带威严却难掩一丝惊疑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只见一名身着从二品都指挥同知武官服饰,身材魁梧面容威严,但此刻眼神却带着惊疑和凝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正是钱兼翼!
他身后跟着数名气息沉凝的护卫!显然是他的心腹高手!
“钱兼翼!”宝瓶上人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他!“你养的好儿子!钱宝宝!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掳走老夫亲传弟子!星十月!还抠走她枪上的红宝石!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立刻交出我徒儿!还有钱宝宝!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宝瓶上人声音如同寒冰炸裂!一股恐怖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向钱兼翼!
钱兼翼脸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慌乱!“什么?!掳走上人高徒?!这,这不可能!!”他矢口否认!“犬子钱宝宝虽然顽劣,但绝不敢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上人明察!”
“栽赃陷害?”宝瓶上人怒极反笑!“人证物证俱在!你儿子钱宝宝当街掳人!抠走宝石!将无宝石的钢枪扔给杂货铺掌柜作为封口费!此事西市街坊皆可作证!你还敢狡辩?!”
“这,这。”钱兼翼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他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确实干得出来这种事!但他绝不能承认!“上人息怒,此事定有误会,犬子今日确实不在,下官也不知他去向,不如容下官回府查问清楚,再给上人一个交代?”
“回府查问?”宝瓶上人眼中杀机爆射!“老夫没那个耐心!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家在哪里?!老夫亲自去要人!”
“这”钱兼翼脸色铁青!他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府邸所在!让这煞星直接杀上门去!那他儿子还有活路?!“上人,这于礼不合,下官身为朝廷命官,府邸岂能随意告知。”
“钱大人府邸在城东崇仁坊朱雀大街最东头那座五进大院。”一个突兀却清晰的声音突然响起!
说话的正是站在钱兼翼身后的都指挥佥事龚廷铠!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龚廷铠——!你你混账——!!”钱兼翼猛地转身!目眦欲裂!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指着龚廷铠破口大骂!“你竟敢出卖本官!你找死——!!”
龚廷铠却面不改色!微微后退一步!避开钱兼翼的锋芒!淡淡道:“钱大人息怒,下官只是据实相告,宝瓶上人德高望重,他的弟子若真在贵府,还是请钱小公子出来解释清楚为好,免得伤了和气。”他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和野心!显然是借机落井下石!想扳倒钱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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