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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郑周永显然没料到李振宇的态度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个刚刚还信心满满声称形势大好的人，转眼间语气竟变得如此不同。
“李会长刚才不是说情况很好吗？”郑周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试探。
他难以理解明明联合现代还没有开始，李振宇这小子好像就知道了什么？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高层信息的，难道是直觉？
李振宇抹掉额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脑中金手指的警报还在尖鸣。
“情况是好”李振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乐观：“但我们强盛的根基，是不能忘本。”他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的乱瞟。
他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
“没有郑会长，就没有强盛的今天。您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得，我一直想报答您！”
团队成员互相交换了困惑的眼神。
谁也不懂会长为何前倨后恭。
电话那端的郑周永明显怔住了。
他本是来拉强盛一把，反被李振宇说成是“报恩”。
停顿片刻，他带点笑骂开口：
“振宇啊，你这小子真是……”
话没说完，郑周永的语调变得严肃起来：
“现代可以合作，但有条件。”他的声音里带着试探。
“您说！”
李振宇毫不犹豫地回应。
郑周永清晰地说道：
“第一，现代建设入股强盛物流60%；第二，把这套运营管理系统完整整合到现代的供应链里。”
条件极为苛刻，会议室里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朴大勇猛地站起身，被李相定一个眼神制止。
但金手指在李振宇脑中疯狂给出提示：【接受！这是唯一活路！幕后集团已联合财政部出台新政策，三日内将限制建材进口资质！银行近期开始抽贷！】
“我接受！”
李振宇一秒都没犹豫，声音斩钉截铁：
“别说这些，就算用整个强盛回报您，我也不会眨眼。”
电话那边再次静下来。
郑周永似乎没料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
听筒里只有电流的杂音，仿佛能够听到对方思考的节奏。
过了许久，郑周永才缓缓说：
“好，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签协议。”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望向李振宇，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李振宇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的血管突突直跳。
他转身面对团队，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朴大勇第一个忍不住：
“振宇哥，我们明明快赢了，为什么突然低头？还接受这种条件？这意味着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李振宇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
“我们差一点就全完了。”
他缓缓说道，水杯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他擦掉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
“有大集团注资竞争对手，正在推动出台政策打压我们。银行也收到指令，要收回贷款，估计金行长他也挡不住了。”
李相定眉头紧锁：
“郑会长亲口说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内部消息？”
“他没有明说，但是……”
李振宇停了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危机已经压到眼前。”
众人脸上写满难以相信。
朴大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文件都跳了起来：
“就凭直觉？您就这样交出60%股份和核心系统？我不服！这跟直接把公司送人有什么区别？”
金**也跟着站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这条件太苛刻了！我们拼出来的事业，凭什么让出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却要拱手让人？”
李英爱轻声接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交出60%，就等于交出控制权。我们以后算什么？现代建设的附庸吗？”
李振宇突然拍桌起身，声音在怒吼：
“你们以为我想吗？可有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扫视全场，声音沉了下去：
“如果银行抽贷、政策出台，强盛一周内就会破产！所有人努力全部清零！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要变卖所有资产，意味着员工们会流落街头，意味着我们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保不住！”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李振宇走到每个人面前，目光如炬。
他继续道：
“郑会长为什么这时来电？为什么提这种条件？就是因为他看到了我们看不见的危险。他这是在给我们活路！在现代建设的庇护下，我们至少还能保住一部分事业和团队。”
李相定附和道：
“会长说得对。郑周永这个级别的人，不会无故出手。他一定掌握了什么内部消息。现代建设最近与政府走得很近，可能提前得知了政策动向。”
朴大勇仍然不服，但声音已经低了几分：
“但60%也太多了！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我们辛苦研发的系统，就这么送出去？”
李振宇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走到朴大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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