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建设大厦顶层的会长办公室内,郑周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汉城的夜景。
金明宇站在他身后,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会长,这是关于李振宇的详细调查报告。”
金明宇将文件放在红木办公桌上: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趣。”
郑周永转身,拿起文件翻阅。
第一页是李振宇的早期经历:生于1943年,父亲是赌鬼,在一次被追债中丧生。
母亲在市场卖菜,但早早去世。
李振宇小学还没有上完,就在街头做小工维持家计。
“20岁的李振宇被当地黑帮准备送往德国做劳工。”
郑周永翻到一页记录着李振宇早期“战绩”的内容:李振宇多次逃出黑帮的追杀,不可思议。
“有意思。”郑周永喃喃道,“继续说。”
金明宇推了推眼镜:“李振宇之后使用贩卖美军物资,积累的资金买下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小纺织厂,就是现在的强盛纺织前身。他采取了一些...非常规手段迅速扩张。”
郑周永看到报告中记录的一起事件:强盛纺织的当时主要竞争对手的仓库突发火灾,损失惨重
虽然没有证据指向李振宇,但巧合的是,强盛很快接收了其大部分客户。
“同年,李振宇以极低价格收购了城南纺织。”
金明宇继续说:
“原厂主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被迫出售工厂。而据说让那位厂主沉迷赌博的,正是李振宇设下的局。”
郑周永抬起头,眼中闪过异彩:
“这么说,他的第一桶金并不干净?”
金明宇点头:
“可以这么说。但他的管理能力确实出众。强盛纺织在短时间从一个小作坊发展成为汉城纺织业龙头,这不是光靠正常手段就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郑秀妍端着一壶茶走进来:“父亲,您要的茶。”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文件,看到李振宇的照片时微微一愣。
郑周永示意女儿留下:
“秀妍,你也听听。你对李振宇这个人怎么看?”
郑秀妍放下茶壶,谨慎地回答:
“李会长思维敏捷,学习能力很强。在宴会上,他与那些世家公子完全不同,更加...务实。”
金明宇插话:
“也更加危险。会长,我认为李振宇是只猛虎,用得好可以冲锋陷阵,用不好可能反噬其主。”
郑周永若有所思地翻到报告的后半部分,那里记录了李振宇的管理风格和用人策略。
“看这里”
郑周永指着一段落:
“他重用有前科的李相定,不计较其过去的污点,让街头出身的朴大勇负责安保,让前竞争对手的高管当财务部长。这种胸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金明宇补充道:
“这正是我看重又担忧的地方。李振宇用人不拘一格,只看能力不问出身。这种风格很能收买人心,但也可能培养出只忠于他个人的团队。”
郑秀妍轻声问:
“父亲为什么对李会长这么感兴趣?”
郑周永深吸一口气:
“韩国商界需要新鲜血液,但大多数所谓青年才俊都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李振宇不同,他是从血与火中拼杀出来的。”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
“现代建设需要转型,需要突破传统的束缚。那些跟着我打天下的老臣们已经失去了锐气,整天只想着守成。而外面的竞争对手正在虎视眈眈。”
金明宇皱眉:
“会长的意思是...”
“李振宇这样的人才,正是我们需要的鲶鱼。”
郑周永转身,眼中闪着精光:
“他有野心,有能力,还有我们这些世家出身的人所缺乏的狠劲和实战经验。”
郑秀妍若有所思:
“但是父亲,这样的人可靠吗?”
郑周永笑了:
“可靠性是相对的。只要我们有足够的筹码,就能让他为我们所用。关键是找到平衡点。既给他足够的发展空间,又要有足够的约束。”
金明宇仍然担忧:
“我调查过李振宇的几个商业伙伴。那些与他合作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但那些与他为敌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报告中有这样一个案例:东洋纺织的核心人物崔成敏,会长您可是不少夸奖他,在与强盛的争斗中,失败后返回家乡。可是我们在其家乡根本没有找到崔成敏活动迹象。
“商业竞争本就残酷。”
郑周永不以为然。
金明宇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
郑秀妍拿起报告,仔细阅读其中关于李振宇个人生活的部分。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企业家生活相当简朴,没有一般暴发户的奢靡习气。
他至今仍住在普通的公寓区,开的车也只是中等价位。
“他没有结婚?”郑秀妍注意到这一点。
金明宇点头:“对,目前也没有女性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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