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韩元的巨款,注入了“强盛企业”的脉络。
简陋的办公室里,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
李振宇、李相定、朴大勇、瘦猴、阿杰,核心的五人围着一张摊开了汉城东部区域地图的旧桌子。
地图上,原本孤零零的“强盛”标记点周围,被红笔画出了七八个小圆圈,代表着附近规模不等的小型纺织作坊和家庭工坊。
空气中弥漫着野心和侵略性。
“钱,到位了。”
李振宇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强盛”的位置,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接下来,我们的目标不是发展,是吞并。”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李相定和朴大勇身上。
“相定,你负责‘文’的。用商业手段,压价、抢订单、挖他们的熟练工、散播谣言……总之,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活不下去,主动求着我们收购,或者干脆破产滚蛋!收购价,压到最低。”
李相定推了推眼镜。
“社长放心。”李相定的声音沉稳而充满算计,“我已经摸清了这几家的情况。
‘昌源纺’老板好赌,外面欠了不少债;‘三友工坊’几个合伙人正在内斗;‘金家作坊’的老金头固执守旧,设备老化严重,儿子一心想着卖厂去美国……他们各有各的死穴。
我会针对性地下手,最多两个月,让他们要么跪着来求我们,要么直接关门!”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冷静剖析后的残酷,仿佛那些小作坊主不是竞争对手,而只是等待收割的猎物。环境的锤炼和内心的释放,让这个曾经的商学部高材生,迅速显露出在商业战场上不择手段的狰狞一面。
李振宇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朴大勇。
“大勇,你负责‘武’的。相定搞不定,或者需要加快进程的,你上。”
李振宇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泼油漆、堵锁眼、‘劝告’他们的工人跳槽、‘拜访’一下他们的供应商和客户……尺度你把握,我要的是结果,不是不可收拾的烂摊子。明白吗?”
朴大勇咧嘴一笑,露出黄板牙,眼中凶光毕露,摩拳擦掌:
“振宇哥!早就等您这句话了!这帮不开眼的土鳖,以前就没少给我们下绊子!放心,保证弄得他们鸡飞狗跳,哭爹喊娘求着把厂子卖给咱们!保证‘干净利落’!”
瘦猴和阿杰也兴奋地点头,他们更擅长和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
一场针对柳洞巷及周边小型纺织业的“闪电战”和“清剿战”,就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高效地部署完毕。
文攻武吓,双管齐下,目的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速度扩张,垄断区域产能!
风暴,骤然降临。
接下来的几周,汉城东部的纺织小作坊主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寒冬”。
先是订单莫名其妙地减少。
老客户被一家新冒头的“强盛企业”以低得离谱的价格抢走,对方提供的布匹质量甚至比自己还好一点。
然后就是熟练工开始流失,“强盛”开出了高出一截的工资和“绩效奖金”,像磁石一样吸走了最好的人手。
流言开始在各个作坊间蔓延:
某某厂用了劣质棉纱要被查了;某某厂老板卷款跑路了;某某厂得罪了人很快要倒大霉了……
这还只是“文”的。
“武”的方面更让人心惊肉跳。
“昌源纺”老板一夜之间发现厂门被泼满了腥臭的红油漆,上面写着“欠债还钱”。
“三友工坊”的三个合伙人先后“意外”地被几个彪形大汉“友好”地堵在路上“聊了聊”合伙纠纷的“最佳解决方案”。
“金家作坊”运货的板车几次三番在路上被“意外”损坏,老金头那个一心去美国的儿子,更是被“好心人”提醒,留在汉城可能“不太安全”。
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李相定西装革履,带着“善意”的微笑和一份份苛刻无比的收购协议,“适时”地出现在那些焦头烂额、濒临绝望的作坊主面前。
他的谈判技巧高超,句句戳在对方的痛处和软肋上,将价格压到近乎羞辱的程度。
朴大勇则带着瘦猴和阿杰,如同幽灵般在阴影里穿梭,用最直接的方式“说服”那些还心存侥幸或试图反抗的硬骨头。他们的手段直接有效。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一家,两家,三家……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强盛企业”以惊人的速度吞并了周边五家小型工坊。
地盘扩大了,机器增加了,工人数量翻了几番。
李相定展现出惊人的管理才能,快速整合着吞并来的混乱资源,努力将它们纳入“强盛”的体系。
朴大勇则忙着“消化”新地盘,确保没有任何后患。
“强盛”像一头贪婪的巨兽,疯狂吞噬着养分,体型急剧膨胀。
办公室里,李振宇看着李相定提交上来的最新资产和产能报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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